官寒醒过来不久就因为身体太弱,又昏睡过去了。
时浅去找主治医生蒋卫川了解情况。
“官寒的腿还好,摔的那几下没有诱发腿伤感染,只要不感染,人就没有致命的危险。”
“至于心肺气管,放心,是心理压力过大外加急火攻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时浅连连点头:“谢谢你。”
蒋卫川看看她,笑道:“时小姐和洛洛一样大吧。”
他做官寒的骨科医生很久了,所以熟络的叫官洛洛小名。
时浅点头,蒋卫川笑笑:“喜欢官寒?”
时浅更加坚定的点头。
蒋卫川挺佩服她的,友情提示:“官寒是个好人,只不过残疾了。”
“我不嫌弃!”
时浅抢话。
蒋卫川满意的点头,小声说:“他性子慢,闷骚,不要逼他,要学会给他挖坑。”
挖坑?
时浅眨眨眼。
蒋卫川笑眯眯:“就是套路,他恋商为0,满满搞,肯定搞得到。”
这大概是时浅今天听过最暖心的话了,她笑的很开心,激动的给蒋卫川鞠躬。
“洛洛,我从今天开始住在医院,学校那边,你帮我去请假吧。”
官洛洛哦一声,问:“理由就说家人生病了需要照顾?”
时浅磨牙:“不,就说我二哥死了,我要去料理后事,把他的骨灰喂狗。”
官洛洛:“……”医院全权交给时浅,倒不是官洛洛和官飞羽不想管,是根本插不上手。
时浅简直把他家二叔当襁褓中的婴儿照顾。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医院都传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日日夜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官总。
时家三小姐在追官总,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很快就上了娱乐版新闻。
官寒命人赶紧把新闻压下去。
“时浅,你回去休息吧,医院里有林峰和福姐。”
时浅点头,一点不顶他,“那我去隔壁住,不打扰你,就看着你。”
官寒:“……”“也不用,医院环境不好,你、你该出去透透气,回学校上课。”
“我有请家庭教师,学习没落下。”
她手里在削苹果,刀工很好,果皮一根到底,“这样吧,我去楼下花园里转一圈,去对面楼层的病房住,我有望远镜,你放心,不监视你,就偶尔看看。”
官寒舔唇,觉得为难。
时浅把苹果放在他手抬起就能拿到的地方,苹果上还插了牙签。
“这样也不行吗?”
时浅想了想,“那你要不要出院?
搬回柏园,在家休养更舒服些。”
她很顺着他,出的方案都是为了他好,但就是不要离开他。
官寒仔细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决定来一次彻底的交谈。
“时浅,我们以后就做朋友吧。”
“好。”
时浅想都没想的点头,官寒愣了下。
时浅笑眯眯:“朋友也是那种很好的朋友好不好,你大我八岁,多宠我一点,我比你小八岁,要是任性不讲理了,你别生气,嗯?”
听上去很合情合理。
官寒应该同意的,他看着她的眼睛,隔了一小会儿点头:“好。”
时浅青青凑近他:“那好朋友,别让我去学校了好不好?
再呆五天,就五天。”
她伸出五根手指比划,像在求他,小嘴儿撅着,很可爱。
五天以后是周末,也就是说她打的谱是一周都在医院。
官寒勾了勾唇:“可以,但五天以后去学校补课。”
时浅耷拉脑袋:“好朋友你智商不要那么高好不好。”
气氛很轻快,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原灏出现在病房门口。
“浅小姐。”
他挺大个个子,委屈巴巴的杵在门口,时浅都不回头,冷冷说:“不去。”
原灏快哭了,“您要不去,晏少爷就炸街了。”
“他炸他的,跟我没关系,你回去告诉他,不道歉我就不认他这个二哥了,充其量只是同姓友人。”
同姓友人……原灏不敢说,说了怕被晏少爷打成震动的。
垂头丧气的走了,没出十分钟,医院传来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时浅下意识抱住官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要保护他。
医院的警报在刺耳的响,整栋楼开始骚乱,外头病人大喊着往外逃。
时浅和官寒在顶楼,要逃命还要一段时间。
时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的叫时官两家的保镖来抬官寒,众人动作很快,没几秒钟官寒就被抬上轮椅,推着飞快的从安全通道离开。
住院大楼被炸的一片烟熏火燎。
但很奇怪的,被炸地点的人都被提前清出去了,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时浅推着官寒到了空地上,蓦地看见房顶上坐着个人,白衣服像个半仙。
可不就是他那个倒霉二哥!时浅额角颤了颤,气鼓鼓的推着官寒就往医院外走。
“穿粉裙子的那个女的,站住。”
时浅穿粉裙子。
去死吧!大混蛋!时浅脚步才不停,大喇叭的声音又传来,“你不站住,我就当众宣布你的内裤颜色。”
“……”时浅回头,臊的脸发紫,大吼:“你不用激我,你才不知道……颜色!”
时晏笑的像个神经病:“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图案,你总买那几种,什么喜洋洋、海绵宝宝、流氓兔……”“时晏!”
时浅炸毛!啊?
楼顶坐着的那个是大明星时晏?
现场开始骚动了,大家窃窃私语,不断有人拍照,还有小迷妹分不清状况的尖叫。
“啊!晏神!”
时晏在房顶上晃着两条大长腿,举着喇叭说:“你打我还骂我,得跟我道歉,看在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的份上,你跟我说三句‘对不起’,再夸三句‘你最好了’,我就原谅你。”
“你做梦!”
“……”时晏是傲娇之神,眯着眼睛很不开心,“时浅,我在给你台阶。”
时浅脱下一只鞋冲着他扔:“台你奶奶个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