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雪,官洛洛睡了一天。
时崇把时泽希扔给官飞羽带,他就在家里办公,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官洛洛累极了,之前那段时间的神经衰弱,这段时间都养的差不多了,昨晚一折腾,彻底好了,睡到傍晚才醒……时崇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坐在床边看她。
“醒了。”
“嗯。”
深冬躺在被窝里,太舒服了,官洛洛往被子里拱,就露一双眼睛。
“我想吃烤地瓜了。”
官洛洛自从跟时崇谈恋爱以来,被养的一点耐性也没有,想吃什么,第一时间就要吃到嘴里。
这会儿饿了,想吃甜甜的烤地瓜,就一刻也等不了了,急的直咽口水。
时崇看看外面的天,“走吧,我带你出去买。”
外头华灯初上,晚高峰路上很堵。
官洛洛趴在车窗上看,肚子咕噜咕噜响。
车上备了小饼干,时崇撕开给她。
“不想吃。”
官洛洛望眼欲穿,“就想吃烤地瓜。”
时崇吩咐司机快点,他转移官洛洛的注意力。
“洛洛。”
“嗯?”
她回头,他吻她。
“太饿的话,先吃我吧。”
他把她搂到怀里,细细密密的吻。
官洛洛唔咛,饿的没力气,躺他怀里由着他吻。
五分钟后,司机找到烤地瓜摊了。
“我去买,你别下车了,外面冷。”
时崇去买烤地瓜,要了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大的给洛洛,小的带回去给时泽希。
卖烤地瓜的老伯秤完喊了价。
时崇付款,旁边过来几个男的,为首的酒气熏天,一边吆喝着买地瓜,一边撞了时崇一下。
时崇抬眼,漆黑的眸除了看官洛洛的时候温柔,其他时候都淡漠如冰,这会儿又染上几分薄怒。
四目相对,男人惊了一下,不要命的口气不善道:“你看什么!”
“你撞了我。”
“撞你怎么了?
你是娘们儿啊,还怕撞?”
“哈哈哈!”
他身后几个兄弟跟着笑起来,身子晃晃悠悠的,看上去像是刚嗑了药。
不法之徒尤其混账。
时崇接过老伯手里的烤地瓜,把付款凭证给老人家看完,问了句。
“这东西能借您用一下吗?”
老伯愣着:“啊?”
“十秒就行。”
时崇不管他答不答应,把掏烤炉灰的钩子拿起来,回身一下勾住混账男人的衣领。
拽过来就是一脚。
“啊!”
男人捂着肚子叫唤。
时崇把钩子还给老伯,不多不少,正好十秒。
老伯被吓到了,赶紧推车离开。
男人的同伙一看兄弟被打了,立马骂骂咧咧。
“你他妈找死啊!”
几个人围上来,掏刀子动手。
时崇保护着烤地瓜,一手抓着一人的头发,脚下一绊,动作太快,那人连刀带人都躺在地上,时崇踩着他的手腕子,踩的他嗷嗷直喊。
“疼疼疼!”
同伙见状都不敢动了。
时崇踩着他的手筋碾,一脸冷若冰霜,浑身的不好惹。
有人盯着他看了半天,对另一个人说。
“这人好像是时总。”
那人眼珠转了转,小声道:“别因小失大,撤。”
几个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时崇抬脚,吱哇乱叫的人捂着手腕子,连滚带爬的跑。
边跑边威胁:“你完了!你死定了!我们坤九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坤九爷。
时崇倒是真想到个人,是曾经的黑道一霸。
他晃神的工夫,官洛洛已经来找他了,拿着他的大衣。
“怎么这么久?”
烤地瓜摊位在弄堂角,官洛洛坐在车里看不见,左等右等他不回来,外面那么冷,他还没穿大衣,她只好来找他。
“没什么,微信支付不熟练,耽误了一会儿。”
“哦。”
官洛洛把大衣给他披上,时崇领她回了车里。
烤地瓜还是热的,时崇剥了皮喂给官洛洛她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猫,一口一口吃的特香。
时崇笑了:“早知道你喜欢这口,我买上些地瓜,回家亲手给你烤。”
官洛洛摇头:“不要了,费时费力我也吃不多,你以后冬天记得给我买就行了。”
“好。”
时崇吻在她额头,“还想吃什么?”
“突然想吃水饺了,虾仁馅的。”
“小刘,去百堂汇。”
那儿什么馅的饺子都有。
“是,时总。”
官洛洛抱着地瓜笑,“我可真幸福~”“吃个饺子就幸福了?
小傻瓜。”
“不,因为你对我有求必应呀,大傻瓜。”
大傻瓜又亲小傻瓜了,亲了一嘴香糯糯的地瓜。
第二天时崇派人去查了下坤九爷,答案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坤九是九兴会的老大,二十年前是黑道的龙头老大, 因为不做白道生意,所以j市当年的排行没有他,但实力和资产都不容小觑。
十七年前九兴会退出过市场,原因是坤九入狱了,被判无期。
时崇得到的资料,坤九在坐牢的第四年,被人毁了下半身,后来因为在牢里表现积极,无期改在有期,一路改到十七年。
今年十一月,坤九已经刑满释放了。
“这个坤九,是谁?”
资料被官洛洛看见了。
时崇来不及挡住,索性不瞒着了,让她自己看。
“城南第三监狱。”
官洛洛面色凝重,“是云想坐牢的地方。”
云想十七年前入狱,刑期四年,他在牢里被一个男人玩过,那个人就是坤九。
坤九的下半身,是云想毁的。
“坤九出狱了的事,你知不知道?”
云想握着手机顿了好一会儿,说:“知道。”
“知道你不说。”
时崇语气冰冷。
“恋恋怀着孕,我就没顾得上。”
卫生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先不说了,我去照顾恋恋。”
唐恋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干净了。
云想急匆匆地跑过去,摸着她的背,倒了一杯温水递上去。
唐恋漱了口,没力气的吐掉。
云想把人抱住,一下下捋着她的后背。
“叔叔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云想用毛巾垫着洗手台,把她抱上去。
“好闻就多闻一会儿。”
他站着,她趴在他肩上,闻了一会儿又要吐了。
她一个劲儿的吐,云想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