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上有血迹?
官洛洛愣住了,时崇揽她入怀,“蓉城赵家,院子里的青石板,你们现在抓紧派人去挖。”
张简愣了下,不明所以。
时崇神情严肃,“晚一秒,什么都搜不到了。”
张简被他的表情吓到,立刻给蓉城刑侦分局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对方是他的老队友,很信任,立刻出动警力赶往赵家。
一个小时后,张简电话响了。
赵家挖出一具尸体,正巧就在青石板下面。
张简郁闷了。
“时总,这件事又跟你有关系。”
官洛洛说,“赵家今天办葬礼,我和时崇是去吊唁的,这点有据可查。”
“我的鞋跟卡在了青石板的缝隙里,也有人看到了。”
张简问,“谁?”
官洛洛答:“赵家六小姐,赵子娴。”
张简沉默的看着这对夫妻。
他从事刑侦办案多年,讲究动机和证据。
“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死者是谁。”
“我知道是谁。”
时崇经过了深思熟虑,“八成以上,是赵元菘的妻子。”
张简搓着手指,目光审视。
官洛洛道,“对,她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
看来是一桩连环案,张简头痛了。
时崇正巧有事问他。
“上次抓的那个人,张警官审的怎么样了?”
“呵。”
张简自嘲的冷哼,“顺利的不得了,所有罪状,一并承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时崇恩一声,“他应该是被买通了。”
“不是时总买通的吗?”
张简对时崇,说实话是不能信任的,理由是时崇太聪明,他一个人的脑子貌似抵得过一个刑侦队。
“我期待张警官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张简哼哼两声,道,“跟我去警局做笔录。”
去警局做完笔录,蓉城那边尸检结果出来了,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张简派人调了时崇和官洛洛昨天一天的行程轨迹,基本判定他俩的嫌疑了。
从警局回来已经接近三点了,时崇怕官洛洛累,下车进门这一段,他都是抱着她的。
“又死人了,好晦气。”
官洛洛抱着时崇,垂着头语气很丧。
“有没有被吓到?”
时崇在门口鞋架上停住,他要先看看她的情绪有没有受影响。
官洛洛摇头:“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没有被吓到,就是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坏。”
“世上人心本来就不全都是善的,恶人自有恶报,只是早晚而已。”
官洛洛垂着眸,把时崇拉到眼前,她趴在他肩上,紧紧搂着他,半晌说:”我好像猜到是谁做的了,只是我没有证据。”
她一直很聪明,而且观察细致入微。
时崇摸摸她的头:“没有证据就去找证据,一件坏事发生了,总会用另外一件坏事来掩盖,不急。”
官洛洛语气闷闷的,“那会不会又有无辜的人受牵连,我不想看见死人了,希希还很小,我想积德行善。”
时崇当然懂她,“我来救,尽量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官洛洛心慌的紧了紧胳膊:“你要第一安全才行。”
“好。”
翌日,赵家就被警方控制了,全员被审,刨除一个赵元辙。
赵三爷醉死温柔乡了。
荒唐一晚上,等到醒来,赵元辙看见枕边人,笑了。
“是你呀。”
谢菱嫣坐起身,胸口一片青紫红痕,细瘦的肩胛骨上齿痕密布,“是我。”
声音一出,楚楚可怜。
赵元辙抬手摸了下额头,想起来了。
昨夜他来夜总会玩,喝多了,吸了点东西,昏昏沉沉的往包厢走,就遇见了她。
既是送上门了,三爷哪有不要的。
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嗡嗡。
赵元辙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说:“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挂掉电话,掀被子下床,赵元辙边穿裤子边问。
“想要多少钱,数和账户都给我,我叫人给你打。”
谢菱嫣咬着唇,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赵元辙没听见回声,回头看她,“怎么,你不是出来卖的?”
话真脏,典型的流氓。
谢菱嫣咽下嗓子里的恶心,下床,光溜溜的跪在地上,“我走投无路了,求三爷可怜收留我吧,我可以不要钱。”
她要权势,要可以抢回云想的权势!赵元辙把腰带系好,晃了下发酸的脖子。
“你要跟着我呀,我家死了人,警方现在怀疑我是杀人犯,你不怕?”
谢菱嫣睁大双眼愣住。
赵元辙衣服胡乱披在身上,边往外走,边说:“既然不要钱,那我就不给了,走了。”
他快步出门,只留给谢菱嫣一串凉风。
被睡了一整晚,不仅没傍上人,连钱都没有一分。
谢菱嫣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狼狈的像滩腐肉。
不仅如此,下午,赵元辙被蓉城警方传唤,显示有两处证据证明是他杀的。
警方问话,赵元辙丝毫不怕,就只说一句“不是我。”
警方又调查近一周以来的行踪,最后把谢菱嫣抓走问话。
本来没什么事,女人被吓得精神病犯了,在警局又哭又笑,翻来覆去的念云想的名字。
赵家挖出的女尸确定是赵元菘的妻子柳芳萍,四十五岁,生前行踪不详,因为赵家没有监控。
“一个大宅子里没有监控?”
张简把文件一摔,“这是逼着我挖地三尺。”
官洛洛之后把覃宛禾送来的赵家大少爷和五小姐的资料交给张简。
因为命案的关系,官寒推迟接手赵家的时间,定在了三月中旬。
赵元辙被认定为头号嫌疑人,被警方控制两天后,赵家解封,里面的人可以自由活动了。
二月最后一天,时浅在j市办了一场画展,官洛洛把赵子娴也请来了。
“洛洛,表嫂。”
赵子娴站在会馆门口,手里还拎着礼物,一袭黄裙加裸色的呢子大衣,温婉又淑静。
官洛洛和时浅过去。
“欢迎你来。”
赵子娴笑的温柔,把礼物递上,“表嫂,恭喜办展。”
时浅很开心,笑的花朵一般。
“你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
赵子娴不好意思的挽了挽头发,“是我自己做的糖果,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成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