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冷,儿子也冷。”
他把时泽希往前放,小家伙儿察觉到爸爸的情绪了,苦着脸想要官洛洛抱。
官洛洛赶紧把东西放下,去抱儿子。
时崇侧了个身,把脸凑过去——要摸也要先摸他。
官洛洛失笑着摸摸他的脸,果然很凉。
“你给我买的什么花呀?”
时崇眼睛看地,很气:“买的鹤望兰和黄色风信子,还有百合。”
官洛洛转移他的注意力,“鹤望兰很少见,你怎么买到的?”
“花店,店长是上次打碎镜子的那个女人。”
官洛洛故作警惕,“啊,她呀,她长得好漂亮的,你有没有多看她一眼?”
“没有,我话都没说。”
他多自觉!官洛洛亲亲时泽希的脸,牵着时崇的手出巷子,“这么乖呀!”
时崇眼神往远处瞅,“就只有我乖,你一点也不乖。”
看别的男人,还只亲儿子!时崇偷偷磨牙。
官洛洛觉得罪过好大,晃晃他的手,小声说:“你太高了,低一点。”
时崇立马低头,官洛洛对他左脸亲一下,右脸亲一下,嘴唇亲一下,柔声哄,“别气了,我学了一首歌,回家唱给你听~” 非常好哄的时总:“嗯。”
官洛洛挽着他离开,想起礼品还没拿,刚弯腰,“诶!”
时崇把人直接薅走了。
这个小气鬼呀!那边,官锦阳小朋友张着手找妈妈,被爸爸无情按住。
时浅眼睛弯弯:“官寒你生气了吗?”
还笑。
官寒:“嗯,生气了。”
时浅温柔的不像话,“那你想我怎么哄你呀?”
她往前靠了靠:“都听你的,什么要求都行。”
这时候知道听话了。
官寒故意虎着脸哼一声,一只手把她领口的衣服紧了紧。
“天冷了,还穿这么少出门,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时浅就知道他狠不下心凶她,小声说:“生病了有老公照顾呀!”
官寒鼻子里哼一声,“谁要照顾你。”
“你啊你啊!”
时浅踮着脚蹦,官寒被她逗笑,唇角弯了弯,捏捏她的脸。
“华卿好看吗?”
糟糕,要吃醋。
时浅吐了吐舌头,很鸡贼的说:“没见到之前觉得很好看,见到之后也就那么回事吧。”
“颜值比你差远了,年纪太小,就一孩子。”
别说边嫌弃的摆摆手,官寒失笑,“嗯,人家给的礼物倒是抱的紧紧的。”
时浅呃一声,赶紧把东西藏在身后,摇头:“捡便宜嘛,不拿白不拿。”
小机灵鬼儿!官寒笑笑,牵着她一只手,“回家吧。”
时浅:“阳阳给我抱好不好?”
官寒:“你还有手抱吗?”
一手被官寒牵,一手拿礼物的时浅:“唔……”官寒腿脚还不是很灵便,一边抱着儿子领着媳妇往车边走,一边说:“今晚阳阳给佣人阿姨带。”
时浅:“嗯?”
官寒不说话,走去车边,开车门把时浅塞进去。
月光皎洁,光洒了官寒满脸,他抱着孩子,像个被扔之后独自倔强找回家的弃妇。
“你很久没陪我了。”
“你看了别的男人,我抓到你的小辫了。”
他抿了抿唇,吐了两个字。
“陪我。”
时浅眨巴眨巴眼,笑的满面桃花,赶紧把人扯到车里抱着,还要什么礼物呀,要老公!“陪呀,陪!陪!”
可爱死了,陪一辈子!见面会结束,华卿回到休息室,经纪人刘敞给他披上外套,丢过来一份剧本。
“这是明天要开拍的戏份,时间不多了,你得抓紧记。”
华卿脸上带着妆,像浮了一层彩光,潋滟着都是光芒。
脸上有光,眼睛里却死水一样,刘敞跟了他六七年,就没见他眼睛亮过。
白瞎一张好脸,那么帅,却没个活气儿。
“方才上台的那两个粉丝,身份很特殊?”
华卿一边翻文件,一边问。
刘敞愣了下,解释:“哦,那是时官两家的太太,豪门贵圈里的人物。”
刘敞研究名流时间长,忍不住罗嗦两句:“时官两家说来也逗,时总的亲妹妹嫁给了官总,官总的亲侄女嫁给了时总。”
“呵,豪门都有皇位要继承,血统都得连在一起。”
“时、官。”
华卿手指蹭了蹭纸面,“是有钱的人家对吧。”
刘敞:“那当然,不是一般有钱,诶,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华卿笑了笑,表情很温软:“没什么。”
时、官,他记住这两个姓了。
……时崇当天的感冒其实已经治好了,但晚上冻了那么一阵,第二天又复发了。
其实也没多严重,但时崇演的很严重。
想要宠,病娇来一套。
结果官洛洛不禁糊弄,心神被分走了大半,紧紧张张,“我去看看泽希有没有发烧!”
时崇:“……”儿子比他重要!时总把被子踹到了地上。
官洛洛确认儿子没生病,跑回来,捡起被子把时崇包起来。
包的就剩张脸,烧的红红的,可怜兮兮。
“我去煲汤给你喝好不好,喝一大碗,公司的事你别管了,乖乖在家睡觉。”
“嗯。”
一点都不难受的时崇故意咳嗽两声,官洛洛愁得叹气,扶他躺下,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边边角角都掖起来。
“我去熬汤,等着。”
她跑去厨房,把佣人都叫来,撸起袖子就干。
啥也不会,要做什么汤更是一点谱也没有,拿着把刀杵在那儿吩咐:“要治发烧感冒的汤,一锅下去人就能活蹦乱跳的那种。”
佣人们捂嘴笑,目光一转,纷纷恭敬的行礼。
“时总。”
时崇披着被过来,表情愉悦。
官洛洛急了:“怎么下床了,快去躺好。”
时崇哑笑:“你先把刀放下,危危险险的。”
“哦。”
官洛洛放下刀,沮丧的低头:“我什么也不会,汤都不会做。”
时崇过去,低头看她的眼睛,“不会就不会,咱家只有一个人会就行了。”
官洛洛看他:“你会吗?”
时崇一本正经:“不会,以后让时泽希学。”
躺在婴儿房,还没一条裤子长的时泽希:粑粑,我拜托你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