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把握抓到她?”
“我可以抓,但飞羽实习结束了,跟的我太近,我怕被他知道。”
时崇心里有数了,“保护好他,也照顾好自己。”
“哥。”
时晏想了想,说,“你帮我。”
他在请求,第一次。
时崇略微有些惊讶,听见他说:“曹承祖要对飞羽下手,你多派点人过来。”
时崇闻言笑了,“心慌了?”
时晏难得的沉默,半晌才答应一声:“嗯。”
时家一半的保镖都归时晏,再加上他现在是影帝,哪里能缺人手。
要人帮忙,不过是关心则乱,怎么样保护都还是心慌。
“好,我知道了,我叫人去法国找你。”
“嗯,谢谢哥。”
通话随即挂断,时崇给西海岸的人手发信息,刚发完,一双手环住他的腰。
官洛洛侧脸贴着他的背,一言不发。
“怎么了?”
时崇温声问,揉着她的手。
“叶晗明天要住院了,我刚刚偷偷问医生,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随时都有可能流产。”
声音很沮丧,弱弱的,感觉要哭。
时崇把人拉到眼前,“还没到最后时刻,别沮丧。”
官洛洛点头:“嗯。”
时崇摸摸她的额头,官洛洛抬头蹭了蹭,有感而发:“时崇,做妈妈是不是很辛苦?”
她妈妈去世的早,这种问题没有女性长辈可以问。
她问时崇,时崇的回答当然是肯定。
“嗯,很辛苦,非常辛苦,而且有生命危险。”
官洛洛:“……”“你在吓唬我。”
她不高兴,小小的掐了他一把。
时崇把她的手抓到唇边亲:“在我这里,做妈妈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因为发生在你身上。”
“洛洛。”
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跟她说明白。
“怀孕有太多不可控因素,等同于把你放在危险里,我做不到,如果你像叶晗一样,”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像叶晗一样你就怎么样?”
官洛洛突然严肃。
时崇抿唇,半晌说:“我会去庙里下跪祈祷,直到你平安。”
官洛洛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要说把孩子拿掉。”
时崇目光漆黑深远,微微低了低头,正视她的眼睛。
“其实我是想要拿掉的。”
官洛洛怔住。
时崇目光毫不闪躲,“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想法,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孩子拿掉。”
官洛洛一下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可以这样。”
时崇知道她的反应,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生气。”
官洛洛的确生气,但不舍得气他,抱着人哄:“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能拿掉。”
“老天不给我就算了,一旦给了我,我死都要生下来。”
她太执拗。
死这个字,这么重。
时崇心疼,抱着她说:“所以我改了,改成去祈祷,洛洛,我这一生少有福德,但我会虔诚的叩拜神明,请求它把所有的福德都给你。”
官洛洛一下眼眶就热了,揪着他的衣服说:“只是在聊一件小事,干嘛这样说。”
她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下巴。
“你别去跪,敬畏神明在心里就好,你去跪我会不舍得。”
她看他,笑着撒娇:“如果真到那一天,我想你陪我。”
她实在太依赖他了。
时崇不做迟疑的答应:“嗯,我陪你,一步不离的守着你。”
叶晗第二天办了住院,原淳随身陪护。
医院不让人多,官洛洛跟时浅也只能抽空去看看她。
羽川·芹闻言叶晗住院了,跟中心医院申请了职位,每日坐班陪着她。
风平浪静几日后,接近六月底,商界爆出一条消息,华宴司家在选新址,打算迁家。
具体意思是司家老总裁占卦,说南起祸事,须往北移。
官洛洛看到这条消息就笑了,“定居还要占卦,真是封建迷信不可有啊。”
时崇在拖地,官洛洛窝在沙发里,“你别拖了,很累,过来休息一下。”
“快好了,等一下。”
他现在家务做的很熟练了,就是有个不好的习惯,每次做家务,不准官洛洛插手,拖鞋没收,就让她在沙发里窝着。
有点像周扒皮使唤杨白劳。
官·扒皮·洛洛:“好了好了,已经很干净了,快过来。”
时·白劳·崇放下拖把,走去沙发。
官洛洛拿纸巾给他擦汗,拉他坐下,“叫阿姨来打扫就好了,干嘛自己动手。”
她抓他的手亲亲,时崇急忙躲,“脏。”
“不脏。”
官洛洛笑笑,懒洋洋的问:“司家在选址,你说会不会选在j市?”
时崇抽了一张湿巾擦擦手,“也许会,羽川老师在j市,司家有意愿要她回去。”
嫁出去四十年的女儿不回家,虽说司家女儿不值钱,但羽川·芹是个例外。
曾经的司芹,让人闻风丧胆。
官洛洛饶有兴趣,“羽川老师真是个性情中人,不管曾经背景多么强大,身份地位多么崇高,嫁给心爱的人了,说舍弃就舍弃,眉头都不眨一下。”
时崇看她,唇角微弯:“我也可以。”
官洛洛笑着勾他的下巴,“可以什么?”
“可以把时家舍弃,一辈子只陪着你。”
官洛洛心花怒放,把他拉到眼前,“时家那么好,为什么要舍弃?
不用舍弃,我这辈子都嫁你,才不管你有什么身份。”
时崇笑了,亲亲她说:“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官洛洛把ipad扔了,懒洋洋的说:“嗯,算是阶段性胜利。”
时崇捏捏她的脸,“那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里?”
官洛洛一秒惊喜,“泽清庄吗?”
“要去要去!”
她立马蹦下沙发要去准备行李。
时崇把人捞回来,“我已经准备好了。”
官洛洛眨眨眼:“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真觉得时崇太神了,总是出奇不意做很多事。
时崇笑笑,“有空的时候就准备了。”
他起身去换衣服拉她进衣帽间,官洛洛突然拽住他。
“我突然不想去泽清庄了。”
时崇不解的看着她,官洛洛笑眯眯:“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去冲浪。”
海边。
时崇表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