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
“原淳的身手见过吗?”
官洛洛撇嘴,“见过。”
“打得过他吗?”
官洛洛有点不服气,但陈述事实,“打不过。”
“那还打吗?”
时崇的声音始终温柔的不行,官洛洛撅嘴:“时崇,你忽悠我。”
时崇说:“我担心你,很担心。”
“洛洛,听话好不好。”
他一求她她就没招了,软着调儿答应,“那好吧。”
时崇满意了:“吃饭了吗?”
“没有,正准备吃。”
“好,去吃吧,回家记得告诉我。”
官洛洛点头,乖巧的不得了,“嗯。”
时崇这边挂了电话,原淳就站在旁边,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他。
“时总,我没有师叔。”
他听见了,时总在骗人,时总太鬼了!时崇脸不红心不跳,“我说你有你就有。”
他表情平静,认真问他。
“有意见吗?”
原淳:“……没有。”
但官洛洛最终还是打人了。
挂了电话不久,景芳仪那边,助手走上前,“大小姐,烫伤您的人回来了。”
景芳仪心情不错,声音里透着雀跃。
“带过来。”
助手迟疑:“在这儿?”
景芳仪抬头看:“不可以吗?”
助手急忙摇头,转身去提人。
不多时,一个很瘦的驼背青年跟着助手进来,看见景芳仪,他哆嗦了一下。
“坐。”
景芳仪大方伸手,笑盈盈地看着来人。
那人脸色发灰,额上有汗,眼底血红,浑身不住的抖,要不是助手搀着他,他可能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大小姐……”“你坐,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景芳仪始终保持优雅,面上不急不躁,看人的表情始终温顺。
那人半信半疑的坐下,景芳仪让人给上了一副碗筷,问他:“好久没吃东西了吧,逃命的生活不好过。”
“你早回来,不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男人要哭不哭,哆嗦着问:“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烫伤您,是我不长眼!”
“求您,求您……放了我妻子和孩子……”说完不可遏制地哭起来。
“我说了,这里是公共场合。”
景芳仪突然敛声,男人的哭声立刻噎在喉咙里,脸白如纸的紧抿着唇。
景芳仪慢条斯理的吃着盅里的汤,半晌说:“烫伤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烫伤我之后,你选择逃跑。”
“懦弱地男人不配活着,这个道理懂吗?”
男人一秒惊骇,目瞪口呆。
景芳仪从包里掏出一只胶囊,用餐纸掩着倒进水杯里,推给男人。
“喝了它,我就放了你妻子和女儿。”
男人犹如灵魂被抽干,充血的眸子怔愣着,几乎要碎了似的。
半晌,他抖着声音问:“大小姐说话算话?”
“自然。”
景芳仪拿餐巾擦了擦嘴。
她正好吃饱了,桌上还剩不少,她笑了,说:“这些留给你,黄泉路上,吃饱了才好走。”
男人周身一恸,突然抓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低头失声痛哭。
景芳仪满意的起身,拿过自己的包,转身朝外走去。
人影刚离开餐厅,座椅里的男人立刻被人抓起来,唐恋捏着他的下巴,时浅带着只一次性手套,手指塞到男人嘴里,拼命往外抠。
“吐出来,快吐出来!”
景芳仪走去车边,助手低语:“大小姐,周平的妻女……”他方才听见小姐说留。
景芳仪拉开车门,语气毫无一丝温度:“都处理掉。”
话音刚落,有块石头突然打到景芳仪的小腿。
力道很足,景芳仪膝盖撞到车门上,瞬间剧痛。
她没忍住,痛哼一声。
“大小姐!”
助手急忙扶住她,啪!不知哪里又飞出来一块石头,打在助手的腮帮上,他痛的捂脸,没顾得上景芳仪。
又一块石头打在景芳仪脚踝,骨裂之痛。
她大吼:“是谁!出来!”
夜色渐黑,四周行人多起来,景芳仪痛的额角冒汗,看不清人,气的声音拔高一度。
“我再说一遍!出来!”
这一吼,声音很大,藏在暗处的景家保镖一股脑地出来,“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景芳仪气急败坏:“把人给我抓出来!立刻!”
打她的人是谁?
当然是官洛洛。
正面打不过,她就搞偷袭,反正一定要打死她,谁叫他害人!餐厅后面是个小巷子,这会儿隐隐有妇女和小孩的啼哭声,人被捆着,绑在垃圾桶边上,嘴里塞着破布,满眼惊慌。
叶晗先跑过去,时浅和唐恋从餐厅后面抄近路绕出来。
三个人在给人解绳子,孩子也就五六岁大,是个男孩,哭得浑身发抖,唐恋把他嘴里的布抽出来,轻轻捂住他的嘴。
“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她裹得太严实,把男孩吓打嗝了,她就把墨镜摘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映在月光里,美得小男孩看呆了,嗝瞬间不打了。
时浅顾不得恶心,把手套摘下来扔掉,问:“洛洛呢?”
“我在这。”
官洛洛爬的墙,利落的从墙上翻下来,“怎么样,药吐了吗?”
“吐了,我叫人秘密送医院了。”
时浅贼骄傲的说。
官洛洛笑着点头,那女人走不了路了,叶晗把人拽到身上,压低声音道:“快走。”
几个人正打算从后门原途返回。
结果身后突然闯进一伙人,景芳仪站在最前面,眸子里染了火,像只着了魔的花狐狸。
“你是官洛洛。”
啧,被抓了呀。
官洛洛顶了顶腮帮子,走到前面,“是我。”
“刚刚是你打的我。”
景芳仪眯着眸子。
官洛洛歪头打量她:“还能走路,那是我打轻了。”
景芳仪怒不可遏,“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找上门来。”
官洛洛笑的邪性:“找我干嘛?
打你啊!”
她这小脾气是云想带出来的,贼混不吝,景芳仪恼怒,“官小姐,你可知道惹了我的后果。”
“什么后果?”
“比的了你杀人的后果严重吗?”
景芳仪微怔,明白了。
“你一直在餐厅里。”
时浅牛叉叉的上来,“哼,你也不查查那餐厅是谁名下的。”
她咬牙,恶狠狠:“狗女人,敢杀人,送你去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