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红玉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名下所有不动产和银行账户全部冻结,官洪德和官彩月身上的官家股权也被强制收回。
三个人成了臭乞丐,好不容易甩掉陈四,后半夜躲在桥洞下面。
“妈,我们是不是没有活路了。”
官彩月问一句哭一句。
曹红玉人都疯癫了,上去就是一巴掌:“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官洪德咬牙切齿:“妈,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们可在官家十五年,最后什么也没捞着,我不甘心!”
曹红玉冷声:“当然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脑袋里又在出馊主意,官彩月实在是怕了,拉她的衣服:“妈,别做坏事了,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曹红玉一把将她推出桥洞,低吼:“什么叫安安稳稳的日子,没有钱,拿什么过日子,是你能干活,还是洪德能干活!”
“再不然你让我一把老骨头去挣钱养你们!”
官彩月被吼的浑身颤抖,倒退着往湖边走,瑟瑟不敢出声。
官洪德站不起来了,坐在石墩上大骂:“没出息的东西,妈你别听她的。”
曹红玉翻了个白眼,回去跟官洪德商量。
官彩月就站在一边,夜黑风高,她又害怕,没看见身后的人,被捂住了嘴,尖叫来不及叫出口,后腰就刺入了一把匕首。
她呼吸一滞,脑袋朝下栽到地上。
曹红玉和官洪德回头看,只见三四个黑衣人冲上来,官洪德位置靠前,还没反应肚子上就被扎了一刀。
曹红玉叫声卡在喉咙里,连滚带爬的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湖里。
空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黑衣人站在湖边,等到湖水平静方才打电话回复。
“老夫人,该处理的已经都处理完了。”
翌日,时崇和官洛洛没去找羽川·芹。
天刚蒙蒙亮,官洛洛就心神不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时崇等她走完第六圈之后,忍不住把人圈在怀里。
“好了,放轻松一点,没事。”
官洛洛顺势抱着他,“这招行吗?
时晏会不会出意外?”
时崇端着她的脸细细打量,“时晏有数,你放心好了。”
官洛洛表情认真,“我要算总账,一次算清楚。”
“好。”
时崇点头,顺着她,“一次算清楚。”
“还有二叔,一定不要让二叔去现场。”
官洛洛靠在他怀里,“我怕他受不了。”
“不让去。”
官洛洛抬起头,“干脆你也别去了,在家等我,我怕你到时候看了会不喜欢我了。”
这话有点奇怪。
时崇看着怀里人,“为什么。”
官洛洛急声:“我说不定会杀人。”
时崇抱着人哄,“我不会让你杀人的。”
“万一你拦不住我呢?”
官洛洛拧眉。
时崇一根手指摸她的睫毛,“拦不住我就去替你坐牢。”
“如果没替成,我就去劫狱,把你从牢里偷出来。”
官洛洛感动,靠近他怀里,“那我还是克制一点,不杀人了。”
怎么舍得时崇坐牢,更不舍得他去劫狱,那么麻烦……六点半,官飞羽突然被吵醒。
人睡的迷迷瞪瞪的,坐起来,脑袋上竖着两撮毛,声音又哑又奶。
“你干嘛?”
时晏在翻柜子,找出一套官飞羽的衣服,说:“我去跑步,你这套衣服借我穿穿。”
官飞羽撑开一只眼皮,啧了啧嘴说:“你那么多衣服,干嘛穿我的。”
“你管我。”
官飞羽揉眼睛,“跑步要穿牛仔裤?”
“你管我。”
“……”怎么跟个复读机似的!时晏抱着衣服往外走,关门前嘱咐,“老实睡你的觉,起来太早不长个。”
官飞羽:“……”为什么要理他!好烦躁,他挠挠头,蒙上被子继续睡。
时晏出客厅,把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口罩墨镜都戴上。
原灏在院子里打拳,看见人就鞠躬。
“飞羽小少爷,起这么早。”
时晏不理,低头往外走,原灏狐疑着看他,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小少爷好像长个儿了……”七点半,赵擎瑛在柏园的茶室砸碎了一只茶碗,她收到消息,官飞羽被绑架。
同时,时崇这边接到电话,一切准备就绪。
金沙军用机场,j市五年前停废掉的一个机场。
几个大汉不耐的踢踢脚边的麻袋,“还得等多久啊!你说的大金主还来不来!”
曹红玉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只小箱子,听着声儿浑身一哆嗦。
这一晚上,她拼死游上岸,跑到官洪德单住的小屋里,那里她藏了不少从官家偷来珠宝,还有现金。
被逼狗急跳墙,她去找了地下赌场的混混,买通他们把官飞羽搞来。
她要要挟赵擎瑛给钱!“急什么,很快就来!”
话音落,外面来人了。
曹红玉大喜,立刻拔出刀抵住麻袋。
来人是赵擎瑛本人,她被气疯了,带着官家不少保镖,顷刻之间围了整个机场大厅。
那几个混混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的走不动路了,手里拎的棍子和凶器也都扔了,哆嗦着退到一边去。
曹红玉疯癫成魔了,一点都不怕,麻袋掀开,里面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赵擎瑛离得远,看不见脸,但看得见衣服。
是飞羽的。
她一下心揪起来,怒视曹红玉。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曹红玉冷笑:“我也算是认识官凛和官寒,从没见你对他们露出过这种表情,小儿是宝,其他儿子就是草是不是,哈哈哈!”
她匕首抵上人脖子,阴狠无比:“都别过来!赵擎瑛,想要官飞羽活,就拿钱来!”
赵擎瑛绷着神,死死盯着刀锋。
“你要多少?”
“三亿!”
曹红玉大吼,“你杀了我儿子女儿,不给钱,我就要你的儿子陪葬!”
赵擎瑛微眯着眸子,“你痴人说梦!”
几乎是一瞬间,她突然掏枪,冲着曹红玉的胸口连开两枪。
砰,砰!曹红玉身子震了震,一双眼睛惊恐无比,低头看着胸口两个血洞,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血如泉涌般的喷出来,人砸在地上,立时断了气。
死不瞑目。
徐青山静立在旁,早已被枪声震住。
老夫人居然亲自杀人灭口!赵擎瑛浑身紧绷,顾不得许多,冲上去抱起麻袋里的人,掀开帽子关切的问。
“飞……”声音一下顿住,赵擎瑛青白着脸错愕。
“怎么是你?”
时晏一手持枪抵着赵擎瑛的腹部,一手扯下假发套和口罩,长发如墨,不见丝毫凌乱,一张美绝了的脸带着肆意的笑容。
“曹红玉蠢,你也蠢,搞绑架不先确认肉票真假。”
时晏眯了眯眼,枪口往上,顶到赵擎瑛的下颌。
“一个个,猪脑子吗?”
赵擎瑛不敢置信,煞白着脸低吼:“是时崇,还是官寒!”
“是谁重要吗?”
时晏揪着赵擎瑛的衣领站起来,六十多岁的女人,再厉害,也是个老婆子,时晏忍着宰了她的欲望,一脚踢到她小腿。
赵擎瑛跪地痛叫,浑身冒冷汗。
“还知道疼,害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呢?”
他冷哧一声,调转枪口冲着一个准备冲上来的保镖。
砰!一枪断了那人膝盖骨,惨叫声连连。
然后混着枪声的余温,一大波时家保镖冲进来,打斗瞬间启动。
时崇和官洛洛携光走来。
看见曹红玉的尸体,官洛洛微眯了下眸子,“时晏,把她交给我。”
时晏舔了下牙,收了枪,朝着时崇走过去。
“昨晚又没睡好是不是,黑眼圈这么重。”
时崇在看官洛洛,腾出几秒钟拍拍时晏的肩膀,“有没有受伤?”
时晏表情浮上一层笑意,“有受伤,胸口中了一枪,你要看吗。”
说着就要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