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手指摸上去,“这有什么好道歉,我不也弄痛你了?”
遇上他,她也变得这样“残暴”了。
她轻笑,道:“不说这个,你来帮我挑衣服,要见时晏了,我很激动。”
见时晏激动?
时崇想起弟弟那张脸,走去衣柜里挑了件黑乎乎的大衣。
“穿这件。”
官洛洛摇头:“不好看吧,黑黢黢的,时晏是大明星,长得那么好看,我得穿的鲜艳一点。”
她去挑了件亮色的大衣,时崇给买的。
“这件好不好?”
又夸时晏好看……“不好。”
时崇拐着弯的吃醋。
“时晏不喜欢鲜艳的颜色。”
他拿过她手里那件,举到衣柜高处,又挑了件黑色的,“穿这件。”
官洛洛反射弧慢的反常,还不懂,硬要去挑亮色的衣服。
“可是我想穿这件。”
唰!时崇把衣服抢走,扔到柜子顶。
一点都没吃醋的说:“穿黑的,黑的好看。”
“哦。”
官洛洛听话的点头,眼睛往柜子顶瞟。
不然偷偷穿在里面,一会儿见到时晏再脱给他看?
时间倒回到两天前。
法国z市,维塞大街。
人坐在吊椅里晒太阳,白衣胜雪,长发黑亮。
明明是个男人,却美的像个妖精。
经纪人甄世仁就差跪在地上求了,“祖宗诶,晚上的开机发布会,您就去一次吧。”
“不去。”
“您老都大半年没露脸了,再不出现,粉丝要爬墙了!”
“让她们爬好了。”
瞧这个作死的调调!甄世仁是真不想当个人了,只想把人打晕了塞到车里,先运到发布会现场再说。
《空镜》这个电影是近十年来好莱坞斥资规模最大的电影,全片就一个华人,一年前就定了这位祖宗,他不演,跑去非洲小镇浪去了,浪到前几个月刚回来,人家来求,片酬涨了又涨,合同递了八百遍,好不容易祖宗点头了。
如今开机发布会不去?
甄世仁想把那张脸抓花!吊椅里的人闭目养神,闲哉哉的开口。
“灏灏啊!”
“在!”
门外有人应,大步走过来。
咣!撞到门框上了!原灏捂着脑门,低下身高一米九九的脑袋,笨哒哒的进来。
“晏少爷,你是要吃饭还是要洗澡。”
吃饭他现在就抱着去,洗澡他得先去给放水。
时晏手放在额头上,挡住强光,慢慢掀起一双好看的眸子。
桃花剪水,媚里藏了慵懒。
“那小家伙干嘛呢?”
原灏:“晏少爷,不能叫人家小家伙,要叫飞羽小少爷。”
“呆子。”
时晏慢慢直起身子,从瘫着到起身,明明是很懒散的动作,偏叫他表现的撩人的很。
“我愿意叫他小家伙,不行?”
他站直了身子,比原灏这根擎天柱是矮了些,可也有一米五六,往甄世仁面前一站。
他就不太像个人了。
“说了不去发布会,你要罗嗦几遍。”
“可是……”“别可是,再可是把你丢出去!”
晏妖孽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乖张暴躁,妥妥就是个小变态。
“小变态”悠哉悠哉的出门,原灏追在屁股后面问:“晏少爷,您去哪儿?”
“咣!”
又撞门框上了。
官飞羽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艰难地从卫生间里挪出来。
他受伤了,浑身上下,胳膊腿儿都断了,重伤养了一个月。
仗着年轻,恢复的快,这会儿勉勉强强能走了,就是腰还疼的要命!明香担忧的站在门口,见状要扶他。
“小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还疼的厉害是不是?”
官飞羽长吸一口气吐掉,直起腰道:“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明香愁得不行:“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一点也不怪你。”
官飞羽舔下了牙:“怪那只妖精!”
“说谁妖精呢?”
门口荡来个白影儿,官飞羽怕鬼,吓得叫起来,看清来人,气的要揍。
“你有病啊,走路没声音!”
时晏低头看脚:“哦,忘穿鞋了。”
身后原灏拎着鞋追上来,给时晏穿好,抬头看见明香,一双圆圆的眼珠噌的亮了。
“小香香!”
还小臭臭呢!明香觉得这称呼肉麻兮兮的,“叫明香。”
原灏:“小明香香。”
明香:“……”她不理他了,冲着时晏颔首:“晏少爷,您今天不是有通告?”
时晏云淡风轻:“不稀得去。”
明香:“……”影帝大明星就是豪横!时晏桃花眸子里一副好心情,瞅瞅官飞羽。
“看上去好多了。”
官飞羽没好气:“托您的福,胳膊腿儿还能用。”
时晏笑笑:“还生气呢?
不然,我把鲁伊安全家都抓来,给你磕一百个响头?”
他立刻吩咐:“原灏,去把人抓来。”
原灏哦了声转身就走,明香拽住他,“傻啊你!鲁伊安全家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鲁伊安家的大少爷沉迷时晏不能自拔。
一个月以前,他带了二十多个人围殴官飞羽,理由是晏少爷与官飞羽走得近。
他龌龊的很,挑学校的卫生间下手,明香进不去,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官飞羽都快挂了。
时晏当即恼了,用原灏的话说,晏少爷发飙了,得见血,得要命。
他给鲁伊安家投了毒,烧了他家别墅,除了奎因的两个儿子没事,其余人。
死倒没死,全部重症监护室……明香头皮发麻,觉得解气,也觉得狠。
狠得不像正常人。
官飞羽看傻子似的看时晏:“嗑个屁头,老子不稀罕,你离老子远点就成!”
不让挨?
偏挨。
时晏贱兮兮的凑过去,官飞羽个儿矮他点,一瘸一拐的贼好欺负。
伸手捅咕捅咕腰,再按着脑瓜揉揉头发,小病号炸毛了。
“时晏!”
“在呢。”
小东西叫他名也这么好听,时晏满面桃花,笑的勾人。
“笑个头啊!”
官飞羽简直要被搞疯了,烦的要命,气的要命,也不管伤好没好了,挥拳就要揍。
时晏轻飘飘的攥住他的拳头,一张精致脸正经了几分。
“疼能不能忍?
不能再耽误了,得回j市过年。”
j市国际机场。
官洛洛脖子都抻疼了,还是没看见人,她捏捏时崇的手。
“怎么还没到呢?
都晚了二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