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回头,灯光打下来,在他眼睑下敛了层淡淡的光。
“洛洛,你真想看?”
官洛洛一言不发,重重点头。
时崇眸光一凝,俯身捞起她的腰,单身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官洛洛低低喊了一声,抱着他的脖子,眼睛里有水汽,又惊又怕。
她呀,就是只纸老虎!时崇要“教训”纸老虎了,把她放好,开始解衬衫。
他有个好身形,骨相周正,肩膀平直,臂膀修长有力,带着绿扳指的手指拨弄着扣子,矜贵又优雅。
古铜色的皮肤一点点显露出来。
全是欲,滚烫的烧起来!官洛洛脸红了,手抠着洗手台,红红的小舌头开始舔唇。
她开始念经:只是为了看伤,一点都不觊觎他的肉体。
只是想了解他的过去,一点都不想摸摸他腰腹上的肌肉。
结果时崇把衬衫全脱了,官洛洛的眼神就怂唧唧的躲了。
低着头,下巴都要戳到胸膛了……时崇半裸着身子,一只手撑着洗手台,靠过去叫她:“洛洛,可以看了。”
官洛洛吞口水,嗓子痛,她眉头跳了跳,不说话。
时崇存心要“整治”她,云想把她教歪了,大胆又随性,男人的衣服都敢脱。
男人都是禽兽,包括他,脱了衣服要出事。
于是他又往前靠了靠,头微微歪了下,唇贴向她的脖子,沉沉叫她的名字。
“洛洛。”
“洛洛。”
官洛洛被他叫的骨头都酥了,脸红似火,睫毛发颤,眼睛眨的乱七八糟。
“不看了,我要洗澡!”
一脑子的浆糊,她猛的推开他,从洗手池蹦下来,蹲在浴池边上玩水。
哗啦,哗啦。
智商不太高的样子……时崇哑笑,拿着衬衫开了浴室门。
“衣服我会放在外面的架子上。”
“嗯。”
门关上了,官洛洛不玩水了,脸上的热度慢慢退下去,她看着荡漾的水波,表情开始凝重。
她看到了。
时崇小腹上有两个圆形的疤。
她跟云想混了七年,根据伤口能推断出是用什么器具伤的。
那是用钢筋捅的,捅了两根。
或者,一根捅了两次。
官洛洛心脏不舒服,上次这样不舒服,是她八岁的时候,曹红玉害二叔从轮椅里摔下来,她哭着跑去找赵擎瑛做主。
她就说了一句:“官寒又没伤多重,不许胡闹。”
那次,她用花瓶砸了曹红玉的脑袋。
这次,她想抓到伤时崇的凶手,挫骨扬灰!当晚,原淳就带回来了消息。
引爆传媒大楼的女人姓陈,有个患脑癌的女儿,叫苏筱禾,二十二岁,今天早上割腕自杀了,生前签订了死后器官捐赠协议。
“但心脏赠与人不是祁家的,是一名超市工人,名叫李金,她女儿患有心力衰竭,一年前就提交了申请,等待配型,所有手续都走的正常渠道。”
原淳看着官洛洛,重点解释:“洛小姐,苏筱禾的血型是rh阴性血。”
官洛洛早有猜测:“果然,跟我一样。”
她就是rh阴性血。
年纪相仿,血型一致,又是心脏移植,官洛洛很难不联想到六年前的绑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