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
    林涛拨通了殷月的电话，足足等候一分钟，电话才被接通。
    听着询问，殷月声音不耐烦道：“你说这个点我睡了没有？”
    “帮个小忙，前两天辉煌制药高管刘明睿一家满门被灭这事情你知道吧？
    能不能把凶杀现场的警方勘察报告给我看看？”
    “恩？”
    略作迟疑。
    殷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清醒：“你有线索？”
    “这有没有线索，我也不好说，不过那现场勘察报告，又不是国家机密，对吧？”
    听到这话后，殷月简洁回应道：“等几分钟。”
    电话挂断之后的第三分钟。
    报告发送到了林涛的手机上。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思去查看报告。
    而是正在拨打潇潇私人心理咨询诊所的电话，这个电话是24小时全天候都有人在接通的。
    “有什么事吗？”
    听到电话对面的反问后，林涛立即道：“要买一些东西……”随后，林涛便把焦凤坤默写出来，前几天楚梦雪让他帮忙购买，但他自己却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一对风水术法用品说了一遍。
    然后，一分钟时间。
    电话转接到了一个柔媚的声音那边。
    “小涛，路子也挺野啊，说说吧，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这张清单是谁给你列出来的，老实交代。”
    听着清妖的声音，林涛眉头微微一皱：“不说不行吗？”
    “不说的话，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沉默，数秒之后，电话被林涛挂断。
    清妖没有回拨。
    林涛也没有再拨打过去。
    事情好似翻篇了。
    但林涛知道，一切都在刚刚开始罢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林涛虽然去楚梦雪家里吃了几顿饭，但真的就是吃饭，并没有深入聊其他事情，更没有试探。
    林涛等待着，期待着楚梦雪能够主动开口。
    只是楚梦雪仍然没有任何开口的迹象。
    反倒是，转眼间，自从中海回来已经过去七天了。
    运气比较好，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
    不过第七天下午，当董琳琳开着车找上门的时候，林涛就不得不暂时中止自己的埋头苦修，与董琳琳一同乘车离开梅苑。
    “你小姨现在是什么情况？”
    坐在车上，林涛疑惑的询问道。
    董琳琳一边开车，一边摇头道：“电话里我姨夫也没说太清楚，好像是因为参加一款药物的临床试验，然后病情恶化，刚刚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所以想找你过去给看看。”
    林涛听到这话，皱眉道：“是因为临床药物吗？
    什么药物？”
    董琳琳无语道：“电话打的很急，还没问清楚，现在打过去，一直是在占线。”
    好吧！无论怎么说，都是董琳琳的小姨。
    虽然林涛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扁鹊再世，但如果能帮上忙，肯定是要搭把手的，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接近一个小时后，市立医院。
    停下车，董琳琳与林涛一道来到了位于七楼的icu特护病房。
    走出电梯，一抬头，就远远看到了董琳琳小姨的两个儿女。
    虽然并不熟悉，但春节的除夕晚宴上，吃过饭，所以林涛对其一家是有点印象的。
    只是走到近前后。
    林涛这才发现。
    董琳琳小姨这一儿一女，貌似并不是在和医生交谈什么，而是在面红耳赤的激烈争辩这什么。
    “怎么回事？”
    见状，董琳琳连忙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扭头一看，那年仅三十的大女儿，赵阳阳，立即一脸喜色的放了医生：“琳琳姐，你可算来了，赶紧快来看看吧，这帮医生草菅人命……”“草菅人命？
    我警告你病人家属，你现在所做的才是真正草菅人命，若是耽误了病人最佳的治疗时间，别怪我没有再三提醒。”
    中年医生扯了扯皱巴巴的白大褂，扶了扶黑眼眶，一脸冷色道。
    这一下，那赵阳阳立即跳了起来，怒声道：“你们这破医院还敢狡辩，要不是你们这帮黑了心的庸医，我妈会变成这样？”
    “阳阳能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董琳琳有些头疼的立刻拉开了赵阳阳。
    这一下，那医生却是不满的横了一眼董琳琳：“你是谁？
    你是病人家属吗？
    你能做主吗？
    要是不能我劝你赶紧别耽误时间……”“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姐什么身份？
    前国有银行行长，我劝你注意你的态度，否则我姐打个招呼，就能让你立刻下岗。”
    这赵阳阳，年纪不大，但这胡搅蛮缠，狐假虎威的泼辣劲头，看的连林涛都眼角直抽。
    “够了！”
    董琳琳不满呵斥一声。
    “姐，我……”“你闭嘴！”
    董琳琳说完后，立即望向一脸铁青的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摄于董琳琳的身份背景，也许是感觉董琳琳属于能够理智沟通的人。
    医生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是言语飞快的简洁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董琳琳的小姨，周雪琴一直饱受胃病折磨，而且病情还在不断恶化，始终没有太好的特效针对药物。
    结果在大概一周前，听到辉煌制药开发了一款已经进入第三轮临床试验，也是推入市场前最后一轮完全没有风险的药物实验后。
    立即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了临床人体试验。
    这倒不是图免费药物，家里也不差那点钱，主要是想尽早享受这种，正好针对自己胃病的药物。
    结果，实验一开始，周雪琴的病情就急速恶化。
    实验自然也就中断开开了。
    “这也就罢了，可他们制药公司和这医院狼狈为奸，不承认自己药物有问题还罢了，之前我妈进手术室前，还能和我说话，现在那？
    整个人都迷糊了，推出手术室后，直接给我们家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赵阳阳气愤的说着，怒指那中年医生：“更过分的是，我不信任他们医院，他们还不让我妈转院，怎么，医院大就了不起是不是？”
    事情说复杂，倒也并不是很复杂。
    但赵阳阳最后这句话，却让董琳琳十分困惑：“有这回事吗？”
    对此，医生不满的轻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