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大人...”
    “你比我大，叫我书儿就行了。”
    “书儿大人，这里是样品存放的库房。”呆毛少女名叫洋子，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呆萌少女。
    洋子在前面引路带着书儿参观地下基地，书儿跟在后面时不时提一些白痴的问题。
    emmm...洋子虽然觉得书儿问得很“基础”，但她都一一给出了最简单易懂的问题。
    不得不说，书儿选中洋子来给她介绍地下基地的情况，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其他人或许畏惧她的实力不敢说什么，可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她这位新来的却什么也不懂的主管呢！
    踏踏踏...
    二人的脚步声在无人的空旷走道中响起，洋子在前面指着墙壁边的侧门，“库房旁边是主管的房间。”
    她注意到书儿的视线，是越过主管房间看向走道更里面的。
    “那里是禁地，只有得到蓝染大人的许可才能进去。”洋子神色一紧，连忙挡在书儿身前，生怕她忍不住好奇心吵吵着要进去看。
    一听洋子这话，书儿心中顿时有了想法，不过她并不着急，即使隔着十余步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那个大门前的灵压波动。
    强行闯入是不可能的，因为那里有结界！
    ……
    书儿眼珠子一转，笑着邀请洋子到主管的屋子里坐坐，顿时让没什么心计的呆毛少女受宠若惊。
    不管书儿问什么话，她都一咕噜的好似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来。
    “话说，我刚刚看见库房有好多虚的样本。我们这个基地究竟是研究什么的？”
    “力量的极限。”洋子端着茶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书儿微微蹙眉，又是这个答案，理论上来说这样回答也是没有错的，只是书儿觉得这群家伙并不知道蓝大真正的目的。
    好吧，那么换一种问法。
    “洋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刚才看你好像很忙的样子，一定是很重要的工作吧？”书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啊？哈哈，没有啦！”洋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主要是研究虚的力量和能力。”
    “呃...啥意思？”
    “能力嘛，很好理解，虚大部分是普通的堕落灵魂，但也有少数拥有特别能力的虚，比如隐身、复制、伪装、吞噬之类的。”
    洋子抿了一口香茶，头顶的呆毛满足的抖了抖。
    她又接着解说道，“力量嘛，就是大虚以下的虚的等级划分，一共分为九个级别，然后总结出它们每一次进化到下一阶段所需要的灵力。”
    “目前力量阶段已经完成，现在每天就是研究新捕获的虚的能力。”
    “那可不可以看一下我现在是什么等...”级？
    书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还好在关键的时间猛地闭上了嘴巴，她是破面的身份已经被蓝染隐藏了下来。
    这处地下实验室到处关着虚，只要她不动用灵力，刻意的隐藏灵压是不会被发现的。
    “书儿大人，你刚刚说...？”洋子呆呆的问道。
    书儿神色一僵，脑子里的念头飞速的闪过，“哦...哈哈哈，我是想问，我现在能对付什么等级的虚。”
    虚也好，死神也好，人类灵魂也好，归根结底的本质是一样的——灵体。
    虚吞噬灵魂、吞噬虚、吞噬死神，都是在吸收他们的灵子，来强化自身的灵压，与死神在修行中增强灵压有则异曲同工之处。
    “这个...”洋子犹豫了，她不是战斗型的死神，她是科研类的死神，战斗能力极弱基本上看不出书儿的实力。
    “有什么难处吗？”书儿疑惑的问道。
    “如果做个实验，倒是可以知道。”洋子吞吞吐吐的说道，一般情况下谁会愿意用自己来做实验？
    “做实验么...”
    ……
    一间密室中，望着斗大的圆形玻璃容器，书儿整张脸都绿了，她本以为测试个等级只需要摸个石头输入灵压什么的。
    没想到...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要我进去？”书儿脸色难看的问道。
    “这是最精准的方法了。”洋子回答道。
    犹豫了片刻，书儿点了点头，不就是做一次体检嘛，做就是了！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呆毛少女，随即转身走向巨大的圆形玻璃容器。
    ……
    咚咚咚！
    瀞灵廷五番队副队长的房门被敲响，“蓝染副队长，市丸银三席请您过去一趟。”
    “银么？我知道了。”蓝染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我先告辞了。”
    ……
    银是不会轻易来找自己的，还是这样正式让人传话，说明事情非常重要。
    蓝染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莫不是那件事成了？
    收了一下正在除了的文件，蓝染快步离开了屋子，来到和银约定的森林，除非是必要的情况下，否则蓝染是不会在公众场合和市丸银碰面的。
    “银，你找我？”蓝染一眼就捕捉到站在树干上的银发少年。
    “蓝染队长，来的好慢啊！”市丸银唰的一声跳了下来，“诺，这是那个家伙的体检报告。”
    那个家伙？
    蓝染的眼镜反射出一道精芒，果然有结果了么，没有想到这么快，看样子哪个小丫头也挺上心的嘛！
    接过厚厚的一叠资料，蓝染细细的看了起来...
    以他这种纯粹的科学家的目光，自然不会关注书儿小姐姐的三围什么的啦！
    蓝大主要看的是灵压测定和灵子分析。
    “跟我猜想的一样，的确拥有死神的力量，也的确只是一只二级虚。”蓝染缓缓地收起了资料。
    大虚之上分为上中下三级，大虚之下蓝染根据其灵压的强弱将其定义为一到九级，九级虚的灵压是最接近下级大虚基力安的。
    “明天就是真央灵术院报名的日子吧？”蓝染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手环。
    “蓝染队长竟然还有这种嗜好？真是少见呢！”市丸银调笑了一声。
    “银，最近你的心情似乎挺不错的？”蓝染凉凉的扫了市丸银一眼，“这是给书儿的，可以将她虚的灵压伪装成死神的灵压。”
    “转换率大约在五分之一左右。”
    “哦？这可是好东西啊！”
    市丸银接过手环，在手中把玩着，真是看不出来蓝染队长的手还挺巧的嘛，做女人的物件儿这么精致？
    “安排一个人随时观察她，绝对不能让她暴走，也不能让她直接吞噬虚或者其他灵体。”蓝染严肃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虚吞噬虚才能进化，你不让她吃掉别的灵体，她不是永远都只能在二级虚的等级停留了？”市丸银不解。
    “你错了，银。”蓝染自信的一笑。
    从他第一眼看到书儿，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绝对没有吞噬过灵体（虚、人类灵魂、死神）。
    “无论是虚吞噬灵体，还是死神修行都不过是将外界的灵子吸收，从而提升灵压以及稳固灵压的过程。”
    “虚也是可以通过修行提升实力的。”
    修行只能成长到一定的程度便会停滞不前，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天赋，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打破界限。
    蓝染的想法是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话。
    两个极端的对立面相互之间融合...
    如今，出现了一只得到了死神力量的虚，又如何不让蓝染这个疯狂的科学家欣喜若狂呢？
    ……
    “这样吗？倒是有意思的。”市丸银笑眯眯的说道。
    “记住了，有关于书儿的成长，每一天都要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蓝染吩咐完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就是上天赐予我，指引我未来道路的明灯。
    ……
    ……
    翌日一大早，书儿就被吵醒了。
    没错，一个和她差不多的银发小鬼站在床头，一双眯眯眼露出阴冷的气息犹如一条潜伏在阴暗之处的毒蛇一般。
    毒蛇盯紧了猎物，耐心的等待着，等待一击毙命的时候！
    “有事？”书儿又不是普通少女，怎么可能会因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少年而惊叫？
    她只是黑着脸盯着市丸银，强忍着一剑劈过去的冲动。
    叮铃铃！
    一只纯银制式的手环出现在市丸银的手中...
    书儿一愣，这尼玛的什么节奏？要被表白？
    “蓝染队长让我交给你的，可以隐藏虚的气息。”
    市丸银话落，书儿难得老脸一红，原来是自作多情啊！真特么丢脸丢到哇爪国去了！
    沉默良久，书儿伸手接过手环。
    这一刻，书儿心中那唯一的幻想也被打破，蓝大不愧是蓝大，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只是这也让书儿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书儿突然开口问道。
    “啊？”市丸银被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弄得有些迷糊。
    “你们不是死神么？”死神和虚是绝对的对立面，双方见面只能活下来一个！
    书儿沉声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将我带到尸魂界？”
    在此之前，书儿都抱着侥幸心理，暗暗告诉自己：她的外貌就跟人类一模一样，蓝染和市丸银只当她是和进入虚圈讨伐的死神大队走丢的一员，这才将她给带了回来。
    本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幻想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打破。
    书儿的心情是慌乱的，别说蓝染那个恐怖的存在，就连眼前的银发小鬼，她都打不过！
    “谁知道呢！或许你可以问问蓝染队长！”市丸银笑眯眯的踢皮球，将问题丢给了蓝染。
    书儿脸色一沉，果然是这样。
    之前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蓝染，可那家伙怎么可能将心理的真是想法告诉她？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了，至少一百年内她都不是蓝染的对手。
    那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让干嘛干嘛？
    “话说，你还要在床上待多久？”市丸银似乎感受到少女沉下去的心情，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岔开话题。
    “再不起来就该迟到了。”
    “迟到？什么迟到？”书儿以为市丸银说的是秘密实验室，事实上那里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儿。
    除了占着主管的房间之外，就没有了。
    “今天是真央灵术院报名的日子。”市丸银解释道。
    真央灵术院？书儿的瞳孔猛地一缩，小嘴微微张开露出震惊之色。
    ……
    真央灵术院：由护庭十三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在两千年前所设立的学院。
    主要是培育未来鬼道众、隐秘机动队以及护廷十三队的教育机构。授课从“斩拳走鬼”的训练到在现世的魂葬实习。
    课程虽然有六年，但不少优秀学生可以跳级在更短的时间内毕业。
    大门随时敞开，就算是出身流魂街，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入学。
    ……
    “你不想去么？”市丸银看着发呆的书儿问道。
    不想？
    开什么玩笑！
    在意识到自己来到死神世界的那一刻，书儿做梦都想进真央灵术院啊！
    可惜她是破面，虽然有人类的外貌，但虚的灵压是完全无法掩盖的，怕是还没有走到尸魂界就被死神给“净化”了。
    “想去！”书儿一蹦老高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可是不需要考试什么的吗？我直接就去？”
    “考试？有推荐的人不需要参加选拔考试，只需要参加入学考试分精英班和普通班就行了。”市丸银说道。
    “是蓝染大人推荐我的么？”书儿好奇的问道。
    市丸银歪着头没有回答书儿的问题，视线从她的脸上一直往下...粉色的小衣和小裤裤，瘦不拉几的一点儿看头都没有啊！
    似乎意识到市丸银的目光，书儿低头一看...
    ……
    啪！
    银发少年被一巴掌扇飞到窗外。
    ……
    真央灵术院前，市丸银交代了书儿几句话便离开了，至于书儿之前的问题他最终也没有回答。
    蓝染队长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推荐人并不是蓝染队长，甚至都不是市丸银...
    ……
    望着气势宏伟的学院，书儿激动得小脸通红，虽然她的本质是虚，但虚和死神的本质都是灵体。
    虚通过粗暴的手段吞噬同类来增强灵压，死神则是通过修炼来提升灵压。
    两种手段殊途同归，都可以变强。
    无论让她吞噬虚、还是人类灵魂，还是死神，她都做不到，她不是怪物，就算身体变成了怪物，灵压变成了怪物，但她的心不是。
    所以，书儿决定用修行的方法来变强。
    ……
    真央灵术院，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