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文博从附近的一家商场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全新的阿玛尼西装。
整个人也显得容光焕发,一扫之前的颓废。
半个小时之后,他的汽车稳稳的停在了腾龙娱乐会所的大门口。
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门童看见了这辆车后,当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小跑着冲了过来,低头哈腰的拉开了车门。
王文博笑着打了声,招呼随手扔出了三五张百元大钞。
然后就快步走进了娱乐会所的大门。
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前往目的地,而是快步转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物,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步走向了电梯口的方向。
然而,就在他要走进电梯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花,一道高大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
这时候再想躲闪已然是来不及,就听到砰的一声门响,他的脚下一个趔趄,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王文博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人:“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话音还没有落下,他就转身向着卫生间走去。
毫无疑问,他是担心刚才这一撞会破坏到自己的形象,影响接下来的会面。
那个跟他撞在一起的人双眼一亮,猛的抬起头来。
注视着王文博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就连电梯门关上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追上了对方的脚步。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小心,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
在卫生间的门口徘徊了一阵,那人眼神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看他之前行色匆匆,显然也是在赶时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清楚王文博在卫生间中的所作所为后,他就停下了脚步。
当王文博再出来的时候,他倒退了一步,将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
这时候,王文博已经确认了自己身上并没有丝毫不妥,再次前行的时候,他也放慢了脚步,显然不是不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再度重演。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电梯之中空无一人。
甚至直到电梯门再次关上的时候,仍然没有人进来。
当王文博再次走出电梯的时候,他的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
甚至,就连挺拔的后背都已经微微弓了起来,像是得到了狗腿子的真传。
找到808房间门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同时,他轻轻地拍打着房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房间门打开之后,他的腰弓得更弯了,满脸堆笑的走了进去。
直到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后,他大老远的伸出了手:“这位就是林少吧?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林少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青年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却带着卓尔不群的气度。
如果林扬此时此刻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正是之前交过手的林盛。
意识到王文博在示好,他的脸色竟然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的手受伤了……”王文博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僵在半空中的手臂瞬间就收了回来。
轻轻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满是懊悔的说道:“我真是该死,之前什么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就贸贸然的来了。
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林少的休息?”
“说起来还是我冒昧了,还希望王公子不要介意……”“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您能找到我,实在是我的荣幸!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尽管吩咐,如果我皱一下眉头的话,我王文博就不是好汉!”
直到这时候,林盛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说你是总医院外科的大夫?”
“是啊是啊,我爸就是总医院的院长!林少找我是想要跟我爸谈合作吗?
这个没问题,您放心,我一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你误会了,我找你是另外的事情!”
说着,林盛的嘴角也微微翘起“听说你们医院最近收了一个叫林扬的病人,不知道你对他有没有印象?”
王文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是为了问林扬这个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房间中的另一个青年轻轻的拍他一下,他这才说道:“听……听过当然听过了。
不知道林少为什么要提到这个人?”
他这句话音还没有落下,之前给他开门的那个青年,也就是之前给他打过电话的李少下意识的打了一个眼色,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需回答有没有就行了。”
王文博的心中咯噔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
连忙挤出一道灿烂的笑容,同时轻轻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多嘴了,林少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们外科的确新进了一个叫林扬的病人,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个林扬……”林盛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王文博的手上,好像这个小玻璃瓶要比王文博还要重要。
王文博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他这次长了教训,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有些疑惑的看了那个小玻璃瓶一眼。
“你不需要管这是什么,只要将这瓶试剂注入到林扬需要打的点滴中就好了!”
直到这时候,林盛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如果这件事情办的顺利的话,我可以带你参加三天后的游艇会,并介绍同行的几个大少跟你认识……”林盛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如同一道惊雷般的在王文博的耳畔炸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胸膛不住的起伏,宛如一个被拉坏的破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