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苒染咬着唇,瞪着她,“景先生,天下长得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以前也这样保证过,可如今你还是出现了。”景译言冷漠地松开她的下巴,一拳打在了她身后的玻璃上。
这一刻,无尽的愤怒在景译言心里蔓延……
他讨厌这种牵绊的感觉,六年前,她以死相逼,选择离开。
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见。
她为什么又出现在他面前?
他本来只想看看,她现在活得好不好。
可如今,见到了,他才知道她真的不知好歹,根本不需要他的任何怜悯。
……
叶苒染不敢抬头,只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裂。
她咬着牙,愤恨地想,再次遇到纯属巧合!
明明是他自己跟上来的!
“我警告你,放开我。”叶苒染咬着唇,像是一只炸毛的小母豹,抬头回瞪他。
她知道景译言怒了,但是她别无选择。
如果在他面前有丝毫怯懦,他就会变本加厉。
唯一的选择就是,她要镇定,比他看起来更加无情决绝。
——
景译言本来压抑的怒火好像被泼了汽油,瞬间蹭蹭上涨!
这女人!
谁给她的权利在他面前强横!
“叶苒染……”他的话还没说完,叶苒染抬起脚狠狠地向他垮下踹去。
景译言吃痛,放开了她。
叶苒染转身一个过肩摔,直接将景译言摔在地上。
望着被她放倒的男人,叶苒染拍拍手,转身快速逃跑。
她纯属偷袭成功,若是让他有防备,十个叶苒染也打不过一个景译言。
走出洗手间,叶苒染想着景译言会追上来。
却不想,她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陌生女人的尖叫声。
“啊!死人了!”
什么?
叶苒染脚步顿住,想起自己这些年练过武术,还因此拜过师父。
打不过景译言的是六年前的叶苒染。
如今她可是跆拳道,柔术,武术内功高手,刚才那一下,足以让他摔掉半条命。
叶苒染回头,担心地望了眼身后,可最终她还是决定赶快逃离。
离他越远越好!
等她回头的时候,夏迈像是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你主子都晕倒了,你还不快去看看。”叶苒染指了指身后。
夏迈冷冷地盯着她,满脸严肃道:“叶小姐,救护车马上就到,少主吩咐我看着你。请吧!一起医院走一趟。”
亏得少爷因为六年前她流产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对她心有愧疚。
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少主真是的,看上哪个女人不好,偏偏看上个没良心的。
夏迈都替他感到不值的。
叶苒染顿时脸黑,这景译言真是她的克星。
“就凭你,好像不行吧!”叶苒染望着夏迈独自一人。她的身手能打倒景译言,也能打败他!
夏迈一挥手,走廊的灯亮了。
叶苒染看到了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那些都是景译言的保镖。
叶苒染脚一软,想哭……
她貌似闯祸了!
*
救护车到了后,景译言是被抬进医院的。
急救室门外。
叶苒染给叶柠发信息。
“宝贝,晚上早些睡,妈咪今晚有事就不回去了。你在酒店休息,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她发了信息,立即将手机里储存的所有信息全部删除。
如果让景译言看到信息,她就留不住叶柠宝贝了。
叶柠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信息,眉头紧皱。
妈咪突然不回来了?
难道她遇到了什么事?
叶柠快速打开电脑,入侵了酒店的监控视频,发现妈咪是跟着一群黑衣人走了。
他顺着线索一路找过去,发现他们进了一家医院。
被台上救护车的那个男人……
他将画面放大,竟然看到一张尤为相似的脸。
片刻后,叶柠关了电脑,心里明白是妈咪和爹地见面了。
这种时候,他不便前去,就提前睡了。
景译言整整昏迷了一个晚上。
叶苒染坐在病床前,门外由夏迈带人守着。
没有景译言的允许,她也无法离开。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病床上,叶苒染本来在病床前守着,因为太瞌睡,不小心撑着头的手滑了,额头碰到了景译言,她就醒了。
她视线朦胧,望着面前躺着的男人,一时间愣住了。
景译言长得好看是公认的,以前她也这么认为,但是六年前她从未这般安静地欣赏过他。
如今再见,仿佛他比六年前更加有魅力。
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就算是躺着仿佛是一尊矜贵的雕像,有种让人高攀不及的感觉。
就在她愤恨他这种人也会长一副帅到天怒人怨的皮囊时,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让叶苒染吓了一跳。
她慌忙偏头,别开视线。
等来的不是男人冷酷声音,而是一道惊喜又夹杂着几分温和的喜悦之声。
“媳妇,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儿。以后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伴着景译言的惊喜声,叶苒染被男人紧紧地抱进怀里!
叶苒染:“why?”
昨晚过肩摔将景译言的脑子摔坏了?
“我不是你媳妇。景译言,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再见!”叶苒染挣扎着想要走了。
景译言却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并且还像个奶孩子一样撒了个娇,“不要,你是我媳妇!我不要你走!要不你去哪带上我一起?”
“……?”叶苒染打了个寒颤。
她满脸问号地抬头望着面前的小奶狗般的男人,一双冷酷的眸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纯碎又干净的眼睛,好像天山的雪,洁净的不染尘埃。
她见惯了景译言高傲冷酷,狠辣决绝的样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真是她将他摔失忆了?
叶苒染讪笑一声,小心翼翼对景译言道:“你先放开我,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眼前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放开了她,但还是捏着她的衣角不松手,“媳妇,你不能骗我。六年前,你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
男人磁性黯哑的声音带着丝丝奶气!
叶苒染只感觉一股寒气直窜心底,顿时想到了儿子的眼神,简直和这家伙一模一样。
“你知道自己是谁?”叶苒染尝试着问。
“我知道啊!我是景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