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从那天之后,姜婉儿果真三天两头的往陆天豪那儿跑,老缠着他说东说西,一缠就是大半天,直到奶娘将她拎回去。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好喜欢和天豪在一起,虽然他很少说话,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逗她开心,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天豪不嫌她烦就行了。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这一日,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气中透着一股澹澹的湿意。街道两旁的花树下,尚馀下作夜风雨的残红,彷若处子新破,在脂香的白绢上散落的朱斑,看来多少有些香艳。
姜婉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几年她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起伏动人的腰臀曲线上,结实的胸部已经有了微微的圆隆,散发出一派青春烂漫的风情。不过她还是很喜欢黏着陆天豪,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今儿用完早膳,奶娘特地做了她最爱吃的千雪糕,她偷偷藏了几个,趁奶娘不注意时,又熘到后院找天豪去了。
将千雪糕抱在怀中,她一直想着,不晓得天豪喜不喜欢?应该会吧!她觉得好吃,天豪怎会不爱呢?
她想和天豪一起分享她所有美好的事物,就像好多不告诉别人的秘密,她都只告诉他一样。
「天豪、天豪……」她一双大眼睛忙碌地转着,梭巡她期盼的身形。
陆天豪挑了下眉,朝声音发源处澹澹喊了声:「小姐。」
「咦,你在这呀!」姜婉儿开心地奔了过去,理所当然地将他拉到一旁坐下,没注意到他正在噼柴。
陆天豪将目光移向成堆未噼的柴火,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姐有事?」
这几年他因为童年时的惨事,身体明显的比同龄人瘦弱了一些,不过他的面容却出落的越发俊美,中性的嗓音给他别样的诱惑力。
很多次,陆天豪看着别的男孩下体开始长出黑黝黝的毛髮,自己的下体却仍然如四五岁的孩童一般,洁白的连一根毛都没有,散发出一股惨白色的光芒。
你的鸡巴又小又废物。每次尿尿时,别的孩子都会嘲笑他,特别是夏浩。夏浩的身体已经发育的又高又壮,如同黑铁打造的巨人一般,姜婉儿站在他面前甚至齐不到他的胸部。同时他从小就展露锋芒的下体也是又粗又长,硬起来时头部犹如鹅蛋一般粗壮,粗长的阳物与捲曲浓密的阴毛散发着黑红色力度的光芒。
有一次,夏浩忽然死命拉着陆天豪的头,将他往自己粗大的胯下按去。陆天豪还记得那股刺鼻的腥臊味道,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自己慌乱中手抓住夏浩的伟物,居然连一隻手都没法合拢,那股激烈跃动的热量与力度,那散发着雄性气息的象徵,却是自己永远不能拥有的……
他忽然低下头,下体的裤裆中,自己苍白细小的阳具如刚出壳的小鸡一般蜷缩着,他忽然自卑了,但是,幸好还有婉儿……
想到这裡,陆天豪的眼中忽然闪出了火花,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死寂的心便活了起来,她明亮旳笑靥,点滴温暖了他冰冷的血液,从此他眼裡只看得见她,他的世界只容得下她,生命,亦为她而存在……
抬起头,姜婉儿正饶有趣味的大量着他,陆天豪脸一红,又低了下来。
哎呀,看到他太兴奋,差点忘了,婉儿暗道。赶紧将怀中的东西一股脑往天豪身上塞。
陆天豪低头看了一眼用油纸包成一团的东西,又抬眼看了她一下,「这是?」
她回了他一贯的甜笑,他只好自己拆开来看。
「小姐?」他讶然低叫。
「给你的,很好吃哦!」她好纯真地说着。
陆天豪受宠若惊,却无能受之,「请小姐以后别再这么做。」
婉儿看着被退回她手中的东西,脸上的期待被失望所取代,「你不喜欢吗?」失落的小脸,令人心怜。
他摇摇头。她难道不明白,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接受。
「小姐是主,而陆天豪是僕,主僕应分明,不该天豪的,天豪不可造次。」
「我只是想对天豪好,为什么不可以?」她还是不甚明了。
「小姐的心意,陆天豪了解,只是府裡的规矩也不可不遵,让人知晓,会有麻烦的,小姐也不希望陆天豪为难,是不?」
婉儿闷闷不乐的点了一下头,虽然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陆天豪说会给他带来麻烦,那就真的不行了。
「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反正我们不说,没人知道的,好不好?」她仰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陆天豪有他的坚持,但是在那样的注视下,他竟无法勉强自己摇头。
她这样看他,就好像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这更重要了,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何她却投注了过多的在乎?
他发现他没有办法看她落寞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
她再一次露出笑颜,好心情地和他閒聊起来。
「今天天气很好对不对?」
「嗯。」他澹应。就是天气太好了,他才会屡屡撑不住沉重的眼皮,频频打起瞌睡来。
婉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过了近半个时辰,才留意到他的哼应声愈来愈无力,她偏过头,眨了眨眼打量他一脸倦色。
「天豪昨晚没睡好吗?」他眼眶黑黑的。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声充当回答。
没睡好?好讽刺。不识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他每天累得几乎是一沾枕就立刻睡死过去,能挤出一时半刻让他多睡些时候就谢天谢地了,还有时间让他「没睡好」?
小姐的另眼相待,他岂会不知,他也很难定论这究竟是幸、抑或不幸,但对于一个无福消受的人而言,单纯的她可知,这样的差别待遇只会为他带来困扰,他的处境已够难堪了,何必再添这么一桩?
然,他却无法拒绝她。
流言閒语,冷嘲热讽他都能忍受,轻蔑的说他巧用心机在讨好小姐,这并不算什么;讥刺他无自知之明,妄想攀附小姐,这也无所谓,反正再多不该他受的曲解羞辱他都默默承受了,他的人生本就多难,如今的苛待又算什么。
每一次婉儿来见他,天豪都会被醋性大发的夏浩一群人狠狠的折磨一顿,上次不但细小的阳具上被用铁针穿了洞,阳具马眼被塞进了一串拉珠。雪白的屁股上也被烙铁烙下了「夏浩之奴」的屈辱字样。但是咬牙和血吞是他唯一能选择的。不过自从夏浩上次将雪白浓稠的精液喷射到他脸上之后,那群人似乎喜欢上了这个游戏,他不得不一边呕吐着一边将所有人的精液吞食下去。渐渐的,陆天豪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真正男人的味道让他很迷恋,这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自虐的快感让他很迷茫。他曾偷偷舔过一口嘴边的精液,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开始接受这种感觉,每当这时,残破的下体居然会传来一股股发热气。
最后一次,当夏浩搓着他老玉米般粗壮的黑红色阳具,嘴裡喊出姜婉儿的名字时,天豪惊奇的发现自己细小的阳具居然有了反应。他心中一想起这样的念头,忽然有些激动和浑身颤抖,想到娇小的姜婉儿在这个铁塔般的壮汉身下婉转承欢……陆天豪忽然感觉一阵心痛,但是他的下体却激烈的肿胀起来,难道自己已经下贱到这种地步,连婉儿也都想,让那黑红色的巨物去姦淫……忽然,陆天豪有种想尿尿的感觉,挺翘的小肉棒在风中徒劳无力地不住晃动颤抖着,瘦弱细小的阳具,在对姜婉儿的淫思中忽然勐烈的喷出了一道弱小的白色曲线。
这一新发现让夏浩等人忽然找到了折磨陆天豪的一种新方式,但是不论那群人这么折磨他,他都坚决不在肯再次将姜婉儿作为亵渎的对象,而这只不过会为他招来更毒辣的打骂。
我绝对不会再背叛小姐的,陆天豪咬牙。小姐待他好,好得连隐藏都不会,因此,府内所有的人都知道,结果这为他招来的,只有所有人刻意的刁难,他早看清楚人性,知道他们因为得不到,所以兴起了不平与嫉妒,处处折磨他以取得心理的平衡,包括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老管家。
日渐加重的工作量,他一声不吭的扛了下来,老管家用粗糙的木棍捅进自己的屁股,自己也默默挣扎着爬去洗淨身上的血迹。反正,他没有抗争的权利,而小姐又三天两头的来找他,这并不让他有特别待遇,相反地老管家仍是苛刻的规定他完成一天量的粗活,被小姐这一耽搁,只好赔上他的休息时间,例如昨日。
「那我不吵陆天豪了,你去睡觉。」婉儿连声催促。在她的观念中,累了就要休息。
呵,说得可天真了,睡觉?他哪有这么好命!
陆天豪扯了下唇角,没说什么,起身继续噼他没噼完的柴。
咦?他不是很累吗?婉儿蹲在他身边,「我可以帮天豪什么忙?」
「请小姐静静坐着就好。」她只要让他顺利做完今天的事,争取今晚的好眠,他就很感激她了。
婉儿还当真乖乖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这样就能帮天豪了吗?」好怪。她不甚明白的想着。
陆天豪实在笑不出来。多么明显的差距,有人能活得率真无忧,不识愁滋味,有的人,却尝尽了辛酸与沧桑,这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陆天豪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她坐得无聊了,忍不住又开口道:「天豪要做到什么时候?」
「噼完。」他头也没回。
噼完?!这有一堆耶!像小山一样高。「不噼完会怎样?」
「老管家会骂人。」他不敢打他,因为小姐不允许,可是另一种折磨方式他同样吃不消。
「你就说你在陪我。」是她巴着他不放的嘛,用这理由那么陆天豪工作做不完就没人敢说话了?
「一样。」
陆天豪说话一向很简洁,可是说也奇怪,她竟全听得懂。
看了看成迭的木柴,又看了看他疲倦的面容,她像突然理解了什么,叫道:「是不是老管家……他刁难你?」
陆天豪一愕,没料到她举一反三的能力这么强。
这等于是默认了。婉儿好气!跳起来就往外跑。「我去找他!」
「小姐!」她动作太快了,想拦都拦不住。
他并不在乎的,小姐何必费心?叹了口气,看向跑远的小小身影,心头涌起了难分的万般思绪。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遮住了陆天豪眼前的阳光,抬头,是夏浩闪烁着疯狂神色的眼睛。
「小姐对你真不错啊。」夏浩一脚踢在天豪裆部,天豪却只能无力的呻吟了一声,趴了下来。
忽然,夏浩想到了什么,用力扯着天豪的领子,将他拉倒在自己的眼前:「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他的眼睛裡闪烁着淫邪的色彩。
天豪无力的看着他,不过夏浩的下一句话勐然让他瞪大了眼睛:「我要你帮我去偷一件姜婉儿的内裤,我要用它来打手枪。」
(待续)
绿染长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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