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林姣对风轻茗有爱慕之心,风琰陌就一直对林姣有所防备,尽管她是女的。
在林姣坐在风轻茗的旁边时,风琰陌就很不爽,林姣给风轻茗敬酒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尤其是林姣在面对风轻茗一脸娇羞时。
风琰陌就忍不住冷冷地看了林姣一眼。
参加寿宴的宾客给江珧祝完寿,就都坐下来谈天说地,在寿宴已经过去一半时。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对江珧说道:“盟主,外面来了两位姑娘,说是来给盟主您祝寿的。”
闻言,风轻茗嘴角轻扬。
“哦,既然如此怎么不让她们进来?”江珧挑眉问道。这是谁迟到了?
“因为她们没有请帖,小的不敢擅自做主让她们进来。”小厮为难道。
他是知道他们盟主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地相信别人,尤其是陌生人。
“来者是客,即使没有拜帖也不该怠慢了人家,还不快去请那两位姑娘进来。”江珧愠怒地训斥着小厮,一副心胸宽广的模样让风轻茗看着只觉得虚伪。
小厮连连点头,“是,小的知错,小的这就去请两位客人进来。”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又跑了回来,“盟主,两位客人请进来了。”
闻声,江珧和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当然,这并不包括风轻茗和风琰陌。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两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身上穿着冰蓝色的雪花印边袍,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檀木盒子,另一人手里拿着一张帖子。
这两人就是被风轻茗叫来的水妩和水如。
她们进门时不着痕迹地朝风轻茗的方向看过去,很快移开视线径直走到江珧面前微微拱手道:“林盟主,我们家小姐知道今日是林盟主的大寿,特命我二人来给盟主送寿礼。”
说着,水妩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盖,露出了里面一朵漂亮得夺人眼球的彼岸花,众人倒吸一口气,让他们震惊的是那朵彼岸花是冰蓝色的,是用冰做的。
江珧震惊地看着那朵冰蓝色的彼岸花,心下疑惑,这是谁送的这朵冰做的彼岸花,有什么寓意?
正当江珧要问水妩和水如她们时,水如将手里的帖子递到江珧面前道:“林盟主,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拜帖,因为今日我们小姐没有时间,不能亲自来给你送礼祝寿。”
江珧接过水如手中的帖子问道:“不知你们是那个门派的?你们的小姐又是何人?”
“我们小姐说了,林盟主你打开帖子看就会知道一切了。”水如拱手以示礼貌道,语气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冷漠疏远,脸上表情淡然。
昨晚小姐让蓝晶连夜将她们从凝雪阁总部赶来霄林门,吩咐她们今天带着贺礼来给武林盟主祝寿,顺便还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跟她们讲了一遍,包括江珧冒充林承的事情。
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她自然不用对他尊重,不动手就不错了。
闻言,江珧也不在多问,打开手中的帖子,当看到帖子里面的内容是,江珧瞳孔一缩,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迅速将帖子合上。
江珧抬头看向水妩和水如,艰难地开口道:“你,你们是凝雪阁的人。”
“正是,既然现在寿礼已经送到了,我二人就告辞了。”说着,没等江珧说话,就立刻转身走出正厅,飞身离开。
看着水妩水如离开的地方,众人面露不解,又看到江珧那难看至极的脸色,突然好奇水如给江珧的帖子里的内容是什么,竟能让武林盟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风轻茗淡然地看着江珧精彩的脸色表情,微微勾起嘴角,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风琰陌看着她,宠溺一笑,刚才坐在江珧旁边的他,在江珧打开帖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帖子里的内容,里面是红色的四个大字“血债血偿”,右下角还写着“贝家”。
做了亏心事,最怕的就是别人来报复,江珧过了这么多年的好生活,突然有仇人找上门来,心里自然是惶恐不安。
江珧看着手里的帖子,突然觉得有千斤重,觉得异常烫手,恐惧在心里不断地蔓延。
贝家,贝家,南麟首富贝家,他们不是全都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人来给他下这个拜帖?是贝家的幸存者还是和贝家有交情的人借此名义来恐吓他?
林唯看着江珧难看至极的脸色,担心道:“父亲,你怎么了?是帖子里写了什么吗?”
被林唯喊了一声,江珧立刻收回神,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江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讪讪一笑道:“不好意思各位,看了凝雪阁阁主给林某的拜帖一时震惊,失了态,还请各位见谅。”
“林盟主,您和凝雪阁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凝雪阁的姝娆阁主给您送寿礼,还给您下拜帖?”一个青衣男子问到。
“对啊,凝雪阁威名远扬,但是却没有人真正见过她们,因为她们从不和外人往来,而传闻凝雪阁的阁主姝娆更是冷漠拒人。”另一个人又道。
“………”
所有宾客众说纷纭,不停地问着江珧他和凝雪阁的关系。
“这个,其实我和凝雪阁并没有什么关系来往,至于为何姝娆阁主会给林某送礼和拜帖,林某也是不知是为何。”江珧强装镇定说道。
风轻茗听到他的话,心下冷笑,唬人的能力还真是不错,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竟然还镇定自若地胡扯他和她没有关系。
见江珧都这么说了,众宾客也不好再问什么,也都坐回位置。
毕竟人都说不认识,没有关系往来了,再问也没什么意思,反而还会引起主人的不高兴。
江珧在主位上坐立不安的,一直想着拜帖的事,想着他到底应该怎么做,这拜帖的内容到底该不该信?
就连一直盯着他看的林唯都没有发现。
那张帖子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能让父亲这么恐惧?
父亲到底有什么在瞒着他,他真是越来越觉得父亲不再像以前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