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瞪眼看着阿信足够半小时,才恨恨的说道:“哼哼,看在老子是你哥的份上,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对了,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说看在老子是你哥的份上,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阿信嘿嘿笑道。
阿诚又瞪了阿信一眼,说道:“前边的前边的那句……”
“前边的你说重复了。”
“没重复,前边的和前边的前边的意思不一样!比如明天和明天的明天是一个意思吗?明天就是明天,但是明天的明天是后天,显然不一个意思。咦?我前边的前边的到底说了什么来着?”
他忽然一拍脑门,继续道:“想起来了,我感觉这事情不对头!”
这货终于将话题又拐回来了。
“哪里不对头了?”阿信问道。
“我感觉我们中计了!”阿诚说道。
“中了什么计?谁的计?是离间计吗?放心,除了老婆,谁也无法将我们拆散!”阿信信誓旦旦的说道。
“离间个屁!离间计这种高端计策,他们能使的出来?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为什么我们已经坦白了,他们还不让我们走?他们肯定是想稳住我们,然后再慢慢的收拾我们!这叫温水煮青蛙之计!”阿诚一脸警惕的说道。
“温水煮青蛙是计谋吗?电视里演的三十六计中,好像没有这一计?”阿信一脸怀疑。
“草,平时让你少上网多读书,你就是不听。上网也不看点好节目,竟看苍老师!下面都是知识点,你给老子听好了。温水煮青蛙是三十六计加强版之一百零八计中的一计!算了,说深了你也不懂。说点实在的,反正我就是感觉这些警察不放我们离开,就是没安好心。”阿诚抖动两下手上的手铐,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你前半句话是放屁,但是后半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还听人说过,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去坐牢!我们如果坐牢了。我们老婆以后岂不是就便宜了别的王八蛋?”
“还有,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被别人欺负!”
“扯淡,我们还没圆房,哪里来的孩子?”
“我们如果坐牢了,我们的老婆跟了别人,她们不就有孩子了?”
“他们有了孩子是别人的孩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孩子是我们老婆生的,就应该管我们叫爹,那就是我们的孩子,怎么没关系?”
“……”
兄弟两人很无厘头的叽里咕噜吵了半天,一个多小时后,才将话题又绕回来,阿诚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去坐牢!”
“所以,我们必须要逃跑!”阿诚点头。
“不能现在走,要等到夜至三更,星月无光,所里的警察都走光了才能走!”
“星月无光个屁!派出所院子里的灯,一晚上都不灭的,和星星月亮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我说你读书少,我这是为了让我的语言更有节奏感!节奏,懂吗?”
“知道,苍老师说过,九浅一深,节奏最好!”
“什么九浅一深?老鼠打洞吗?”
“算了,苍老师的名言都是博大精深,说了你也不懂,千言万语一句话,我同意你的计划!”
两人都是行动派,胡扯狗扯中便制定了一份简单计划,然后便悄悄的等待着夜至三更!
两人好不容易熬到半夜。
整个派出所虽然院子里和值班室都亮着灯,但却已经没了白天的热闹。两人真气运转,被铐在暖气管道上的手轻轻一抖,手便从手铐中轻松滑了出来。
临时扣留室在三楼,门是上了锁的,两人直接打开窗户溜了下去,他们本来还想找到他们被扣留的唐刀,手机、钱包等个人物品,但是偷偷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先逃之夭夭了!
这两个家伙虽然行事鲁莽,但脑袋其实一点都不笨,很多时候正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他们反而能想到,所以,他们的一系列逃跑动作完成,派出所的值班人员竟然毫无所觉,两人顺利溜出了派出所。
两人溜出派出所后,走在街道上,阿诚便问道:“我们去哪里?”
“回旅社,和她们三个汇合。”阿信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太好吧?如果我们回去,以那两个女人的脾气,非得再让我们回去自首不可啊!”阿诚皱眉道。
阿信也有些皱眉,之前就是丁思露、杨思冰让他们不要和警察搞对抗,乖乖束手就擒的,现在如果她们看到自己从派出所逃出来,肯定会逼着他们投案自首啊!
阿信正发愁,肚子忽然咕噜噜响起来,于是拍拍肚子说道:“算了,先去吃顿饭,饿死老子了!”
“可是我们钱包、手机都还在派出所呢!没钱啊,吃什么吃?”阿诚郁闷说道。
阿信一个脑崩打到阿诚的脑门上,说道:“我现在完全可以确认,我们在妈妈肚子里时,是我抢了你的营养,造成你智力发育不正常。有钱吃饭谁不会?没钱能吃到饭,才是本事!老二,跟我来!”
“狗屁!谁是老二?你才是老二!我们名字连起来是阿诚阿信,我在前面的!”阿诚怒道。
“子鼠丑牛,老鼠还排在老牛的前面呢,难道老鼠的个子比牛大了?”阿信不屑道。
阿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阿信,说道:“我说的是出生顺序,谁说个子大小了……”
两人一边胡搅蛮缠,一边信步朝前走去,眼神在街道两边溜来溜去,想找个吃饭的地方,结果他们运气不错,竟然找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夜市烧烤大排档,不过毕竟现在已经太晚,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所以烧烤摊上的人不多,大棚下面二十几张桌子,只有五桌客人还没走,其他桌子都空着。
阿诚阿信走到门口,探头朝大排档一打量,眼神立刻盯到了一桌客人身上。
这桌客人总共有三人,为首一人头上没毛,铮明瓦亮,一脸凶相,正拿着签子撸肉串,拿签子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大概缝合的时候,医生技术不太过关,针脚也形成了疤痕,依附在刀疤周围,活脱脱一条大蜈蚣。
和他坐在一起的两人也是彪形大汉,同样也是相貌凶恶,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样子。另外四桌客人大概怕惹上他们,都离他们远远的,而且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然而这三名彪形大汉虽然相貌凶恶,却非常的安静,只是低垂着脑袋喝酒吃肉,偶尔交谈几句,声音也不大,不过三人的眼神偶尔扫向四周,却都透着冷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