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河岸上，那个老者似乎睁着眼睛，又似乎闭着眼睛，但从韩阳这里看来，老者明明是睁开眼睛的。
    这一幕很神奇，那个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身后的卡樱，浑身颤抖。
    她盯着那个奇怪的老者，面色苍白，她似乎知道一些什么情况。
    韩阳扭头对身后的卡樱说：“你知道他是什么存在？”
    卡樱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
    韩阳苦笑，这个卡樱，似乎不是大世界存活下来的修士这么简单。
    一个修为低下，没有任何修真背景，想要在大世之下存活，这就不一般了。
    韩阳也不勉强她，当即对卡樱说：“我们也去看看吧，这一路来，也没有遇到一个修士，再说了，我觉得这个老者似乎有些奇怪，或许在他身上，有着咱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要去，那个强者还活着，不要去！”卡樱急忙开口。
    此刻，卡樱的表情十分夸张，就和大白天见鬼没有什么区别。
    韩阳转过去，盯着卡樱，沉声说：“为什么不能靠近他？”
    “他还活着！”卡樱说。
    又是这一句，就没有好好说话吗？
    不能去，也总得有个理由。
    这里什么都古怪，而且看这条河的两岸，没有任何修士的活动痕迹，说明这里很少有修士进来，甚至根本就没有修士进来这里过！
    匆匆数十万年，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也就像几千年那么漫长。
    但这些绝不是这里没有修士活动痕迹的理由。
    韩阳摇摇头，再次对卡樱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不，哥哥，那是你不能靠近的强者，他会……”卡樱还没有说完，就见到韩阳的身影已经原地消失。
    韩阳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那个老者面前。
    但当韩阳见到老者真面目的时候，他惊呆了。
    老者竟然是真的还活着！
    而且还在看着韩阳的一举一动，令韩阳惊奇的是，老者竟然没有对韩阳做出任何反应！
    韩阳看到，老者的眼睛，似乎是一个无底洞，又似乎是一片星空，深邃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境地。
    “你来了！”老者忽然开口。
    闻言，韩阳眉头紧皱，他从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虚无！
    对，这个老者给韩阳的感觉就是虚无，似乎在老者身上，什么都不存在了！
    “年轻人，你弄错了，我并非虚无！”老者干枯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韩阳心中惊骇，这个奇怪的老者，难道知道韩阳心中所想的事？
    韩阳压制心中的惊骇，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老人家，你真是神了，我看不出你的修为，也感受不到你身上的生机，这样状态的你，还能够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并不是第一人吧。”老者的声音很干涩。
    “前辈想说什么？”韩阳觉得，眼前这个老者似乎比苍古神主还要神秘，甚至给韩阳的感觉，和他身上的系统是差不多。
    老者眯起眼睛，看了看韩阳，也没有说话。
    在这种目光之下，韩阳只感到他自己是透明一样。
    在这个老者面前，韩阳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老者的声音，终于走了感情：“你不错，难怪那个人才这么看重你。甚至这种法器，都融合在你身上，看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那里啊。”
    “老人家，你不要吓唬我，我迟早会被你吓傻的。”韩阳低声说。
    老者哈哈一笑：“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么？”
    韩阳摇摇头：“你能够一眼把我看透，自然知道很多超出诸天万界范围的事，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了，我问与不问，对你而言，有什么用呢？”
    “有意思，你的脾气，和他一样。”老者干涩说。
    说完，他再次开口：“其实，我也是一颗棋子，不错，和你见到我苍古神师一样，我们都是棋子，但是都被放弃了。”
    “你很幸运，你身上的那个法器，可是当时我们所有棋子梦寐以求的法器啊，可是，那个神秘的强者，没有答应我们。”
    “我们所有棋子都知道那个法器的存在，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那个法器，更加不知道那个法器有什么见不得的地方。”
    “想不到，他把这件法器交给了你，而且，这个法器竟然如此可怕。难怪你的修为短短时间内，就从一个凡人，修炼到证道境中期！”
    老者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是在韩阳看来，老者似乎不正常。
    如果他真的如同苍古神主那样的存在，同样的棋子，那为什么他会如此落魄？
    还有，这个老者，他所说的话，就是真的么？
    一连串的问题，向韩阳脑海中回放。
    韩阳点点头，对老者说：“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不要急，年轻人，你听我说完。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老者再次开口说。
    韩阳摆摆手：“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大世已经将整个大世界变成这般样子，数百万里的范围内，都不曾遇到一个修士，但是你却安然无恙？”
    “另外，这条河流，似乎没有其他修士进来过。甚至那些禁地的强者也不来，因此说明一个问题，你不简单，你应该是起源境的大修士，而且你没有任何问题。”
    “除此之外，你应该是将这条河流经过了改造，在一定范围内，这附近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你的感知力。”
    韩阳说完，盯着老者。
    老者那面无表情的干枯脸蛋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如此来看，你并不信任我，没有关系，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与大世有关系！”
    果然！
    韩阳在心中嘀咕一句。
    能够让这条河都没有受到大世的影响。
    而且外面里边数百万里毫无修士，却没有任何一个修士敢来这里。
    或许有修士来过，但是都被这个老者抹去了。
    如此来看，老者是故意放韩阳和卡樱进来这条河的，要不然，韩阳早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韩阳明白了，老者想抹掉他易如反掌，索性不要顾虑那么多。
    韩阳对老者说：“你让我进来，不仅仅是对我说的这些话吧？”
    老者望着韩阳一会，突然说：“不错，我并非叫你来这里废话，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