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冷眼看着,心想等陆洲睁开眼睛,父子俩都得死!
他道,“别废话了陆院长,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陆行深将匕首对着自己的小腿,狠狠划了一刀下去。
“嗯……”血痕划破裤子显露出来,一看便知道陆行深下了狠手,他疼的脸都白了,咬牙死死忍着。
姜峰哼笑一声,
“不错,陆院长就是陆院长,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
陆行深吸着气,又照着大腿划了一刀,痛的冷汗直冒。
姜峰笑的得意极了,
“还有另一条腿陆院长别忘了啊。我倒要看看,身上沾满血腥的你,还有什么能耐去做所谓的正义使者!”
陆行深用力咬牙,忍着痛对着另一条腿下了狠手。
接下来就是胳膊,腹部,陆行深都一一忍了过来。
姜峰都惊呆了,这是什么铁人,这样都还不倒下?
殊不知人家陆行深是学过人体解剖的,知道怎么划只是皮肉伤不会有事,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倒下。
只是很疼是真的,但他这种大佬为了面子,是不会叫出来的。
“该到脸了。”姜峰黑着脸道,没有如愿看到陆行深求饶很不爽。
陆行深舔了舔苍白干裂的唇,“可以不要划脸么?我追我媳妇就靠这张脸了,毁了追不到你赔我?”
姜峰差点都气笑了,这马上都要死了的人,还想着媳妇呢!
他冷冷道,“不划脸可以,那就改为捅自己一刀。”
这时,仓库外,似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轻微的细响声。
除了陆行深耳力过人,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
“愣着干什么!”姜峰没好气的催促道,
“下不了手是不是?那就别怪我现场直接就掐死你儿子!”
陆洲童言童语开口,
“爸爸,你们的游戏还没玩完吗?”
陆行深心尖轻颤。
他曾经在江甜孕育陆洲的时候,没有操过一次心,甚至觉得陆洲是毁了他生活的累赘,拖油瓶。
更别提照顾儿子,他也从来没有过。
他甚至根本不觉得多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仍然继续自我的生活。
却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是儿子的父亲,他应该要为儿子撑起一片天,就像江甜九死一生才产下洲洲。
他必须要竭尽全力,护好江甜给他生的儿子,他不能让江甜生出来完完整整的儿子,却因为他少了一根头发。
“洲洲,把耳朵捂上。”
陆行深缓缓开口,在姜峰期待的目光下,将匕首尖端对着自己腹部一捅。
“啊!”
尖刀没入进去,陆行深发出了低沉的惨叫,然后就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姜峰拍了拍手,
“好,好,刺激,真刺激!”
看着陆行深彻底没了反手之力。
他终于放心走上前,在陆行深衣兜里快速找出那个按压器。
“还敢用这个玩意威胁老子,现在还不是落到老子手里!”姜峰摸索半天,嘀咕,
“什么鬼东西,就这也装得下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