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胆识倒不小。”
厉霆衍微微眯眼,漫不经心的搓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可知,你所在的这个营地,是驻守京城门关最核心的位置,在这里担任大夫的须得是在医学造诣上有过显著成绩的,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被选上?”
“回王爷,在下年岁虽小,但是医术并不比这里的任何人差,选择在下,只会是王爷你最正确的决定。”
念央不卑不亢,她太了解厉霆衍,这个男人目前纵使再残暴,但是骨子里的那些习惯不可能轻易改变,在他面前越是怯懦,就越得不到信任。
厉霆衍唇角微挑,“这么说来,你还是难得的医学天才了?”
念央弯弯唇,“王爷若是不信,尽可考问在下便是,不论你随便指一个人,在下都能诊出对方的毛病。”
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轻狂,旁边的大夫都跟着愤然起来。
“果真是世风日下,这小子真是狂妄至极,竟敢说医术能大过我们!”
“真正的学医之人,都是谦虚示人,绝不可张扬过世!”
“王爷,您可要三思啊,不要被这臭小子的话蒙蔽了。”
“本王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旁人来置喙半句了?”
厉霆衍一个冷眼扫过去,大家顿时如同鹌鹑一样。
梁太医心中微诧,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王爷这样耐心跟一个人说话,王爷到底是什么心思?
“行,不如你来看本王的护卫长是如何?”厉霆衍随手一指旁边的护卫长。
念央往前走了两步,作揖,“请出手脉。”
护卫长还未动作,厉霆衍开口,“所谓看病“望其形,知其病所在”,望闻问切中,望而知病,才乃是真正的神医。
既然你自称医术过人,想必也是师出名门,不如就直接这么看吧。
也让本王知晓你到底有几分本事,若是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悬乎,就按照欺骗本王罪责论处。”
众大夫顿时在心里给念央点了个蜡!
他们学了几十年,都还做不到光用望就能看出病症来的,且不说王爷的护卫长牛高马大,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王爷很明显,这是在故意给这个小子使绊子,这小子怕是活不火今天了。
念央抿唇,“谨遵王爷安排。”
她抬眸望向那护卫长,短短几秒钟,便给出了答案,
“护卫长是否每年秋冬初期前的三月每天晚上夜半都会头痛发热,嘴唇发紫,并且时不时还会伴随剧烈的腹痛?”
四周倏然一静。
所有人都惊愕的瞪大眼睛,这小子还真的看出来了?
这说的是真的,还是随口胡诌啊!
护卫长本来面无表情,闻言直接愣住了。
念央笑,“如果没说错,护卫长那段时间,应该会有一个周期煎熬的时段无法正常工作会请假。”
梁太医惊呼出声,“你是如何知道?”
他是王爷的主治大夫,自然对王爷身边的人最了解,护卫长这个毛病早就有了,隐藏在骨血里,吃什么药都没用,那就像女人来月事腹痛一样,只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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