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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荒原来的蛮子

    第二章荒原来的蛮子
    次日清晨,程凡透过厚厚的石窗观察孔,呆呆的望着外面碧绿色的蕨类森林,肾蕨、狼尾蕨,夹杂着一些裸子植物的松柏错落其间,风一吹碧落荡漾,偶尔能看到几只翼龙在天空翱翔,发出摄人心魄的鸣啼,宣示着这是自己的领地。
    他能够认出不远处的山峰,是原来的香山,也是以前大爷大妈们锻炼时,最喜欢去的地方。那烦人的广场舞,现在回忆起来,也有了几分温馨。
    现在那里是人类的禁区,盘旋在那里的翼龙和其他龙族占领了那里,他们用自己强壮而有力的身躯捍卫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人类也一直没有前去清剿那里,虽然程凡心里对此有一点点疑问,但是相对于美味的快速龙的龙翅,他还是觉得吃饭时更重要的事情。
    快速龙,长着两个象牙一样长角的恐龙,背上有两个并不能带它飞起来的肉翼,只是起到一种平衡作用,它一种身长只有1米左右的杂食性地行龙。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而且极容易捕捉。
    快速龙全身,两个肉翼的滋味最美,当然比披羽蛇翼龙的龙翅滋味,那是大有不如。
    但是披羽蛇翼龙已经成为了先锋军团的坐骑,现在的披羽蛇翼龙已经很难搞得到。对此,全城的人没有任何反对,那是新京城安全的保证。
    先锋军团,成建制的外出寻找可能还在荒原苟延残喘的人类,他们从未放弃过,以前没有驯服披羽蛇翼龙时候,这些军人用脚丈量着大地,寻找幸存者。
    城里很多人受过先锋军团的恩惠。所以,先锋军团总是被格外的优待。
    而戍卫队则是城市的守护者,城墙外绵延数里的隔离带,在没有火器时,用血肉开拓出的荒原和城区的分界线。
    建设兵团,负责后勤和圈养猛禽,城里几乎所有的食物都来自这些军人。
    程凡从来没有抱怨过食材不丰富这件事,在荒原生活的两年,干净放心的食物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据说建设兵团的几个老饕,找到了辣椒的祖宗,说不定以后,会有辣椒酱,粘一点,啧啧,享受!”
    程凡将厨房收拾干净,离开了家,还没到教室,就被班主任陈林叫到了办公室。
    “你昨天将陈子扬和王鹏打了?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放以前,你早就被开除了,现在人家家长待在校长办公室不走,要我给他们一个说法!”
    “你说说你,打也看着点地方啊,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打人不打脸没听说过?现在跟我去校长办公室,好好道歉,听到没?要是给你个处分留档。看你政审的时候怎么办!”
    “真是的,马上就要高考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陈林,是他的班主任,一个非常唠叨,喜欢叨叨个不停的男人,喋喋不休,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怕影响他考试。
    “这群荒原来的蛮子,就知道打打打!心理绝对有问题,你们学校培养这样的学生,你们学校也有责任,我告诉你,别想和稀泥!今天这事,没个结果,我就往上告!”
    告家长,受到欺负时熊孩子将会触发的终极杀招。撒泼耍横,在熊孩子受到欺负时,家长不问缘由的发动。
    荒原,蛮子,这些话程凡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了。这些活在保护下的人,总是对从荒原归来的人,带着歧视的眼光看待,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程凡,看里面这架势,你现在进去,怕是越闹越凶。你先等会儿,我一会儿出来叫你。”
    “你这个什么学校!做事婆婆妈妈的!墨迹半天,倒是说话啊,我送孩子来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家就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说怎么办!不说话,我今天就不走了!什么人啊!这看着脸肿的,昨天都快认不出来了,天杀的孤儿,不要让老娘看到他,看……”
    校长办公室热闹的不行,程凡倒不是很在意,他已经高考报名了,离开考还有九天,对他的来说,学校来或者不来都一样。
    “你昨天又打架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他的同桌安静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程凡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早上大课间的时候,这俩货在厕所堵上了我,准备揍我,要不是有老师进厕所抽烟,当时就打起来了。晚自习下学,又跟我,就打起来了。”
    “你有没有事?里面的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帮忙?因为什么起的矛盾?”安静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担心,高中三年,他可没少打架,虽然没出过事,但是总是免不了有点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这俩铁憨憨,给他们只鸡,不见得能杀的了。笨得很。里面泼妇骂街,校长一声不吭。应该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校长很有经验了,知道涉及到我的事,都不怨我,估计会把我叫进去训一顿。”
    安静的眼神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校长室,并没有选择去上课,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在等。她问的问题,还有一个程凡选择了打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他看着安静坚持的眼神,知道想要糊弄过关有点想当然了。他不想因为些小事,影响到安静的学习。
    “我前两天借了王鹏一根笔,没还他,闹出了矛盾。”
    “瞎说,你缺东西都是拿我的,而且总是找不到在哪里。”
    “被你看出来了啊,其实是陈子扬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嘴臭,我们俩在厕所,呛呛了几句就吵起来了,不算是什么大事。”
    “你会和别人吵架?我不知道你?你一般都是能动手就动手的。”
    “好吧,你一直问,我告诉你吧,那个陈子扬喜欢一个姑娘,昨天我和那姑娘说了两句话,好家伙,这人就准备找人揍我。”
    “……”安静脸色露出一点红晕,他知道程凡指的是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相貌总是会引起一些麻烦。
    她从布书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程凡,红着脸跑回了教室。她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心思也没在面前的课本上,而是坐着发呆,心思还在校长室门前的程凡身上。这是他第几次为自己打架,她已经数不过来了。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校长办公室的吵闹声终于低了下来,隔着门,程凡倒是能够听到一点里面的声音,只是不真切。不一会儿,他被叫了进去。
    “事实很明显,是陈子扬和王鹏在晚自习下学后,尾随程凡到了工地上,两个人意图围殴程凡,只不过技不如人,反而被揍了。”
    “王鹏家长,如果你决意要进行处罚,那么陈子扬和王鹏的行为更加恶劣,他们三个人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实,依照规定,程凡是通报批评,但是陈子扬和王鹏就得记过留档,这对他们两个的将来,没有好处。”
    “那么王鹏家长,你觉得是否要校委会进行研究如何处罚?如果你非要走流程,那么留档的后果,可能会对他的高考造成恶劣的影响,希望你能慎重。而且我们保留惩罚的权利,也同样会酌情处分他们。”
    校长老神在在的说着让王鹏家长张娅愤怒的话,经过大灾变之后,现在京城的高中都没几个,手里权利大,说话自然硬气。
    王鹏家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最后她也没敢让学校走流程,真的记过留档,高考政审就是一道坎。今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谁都不知道后果。
    程凡在校长办公室被班主任和校长两个人一顿批评,虽然当着王鹏家长,俩人回护的意思非常明显,但是私底下,还是敦敦教导。
    到底有没有用,办公室仨人都很清楚。
    “一切都解决了,回来上课,你看陈子扬和王鹏那个猪头样儿,肿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程凡写了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只是他没有告诉安静,这个陈子扬在校办室里的眼神不太对劲,估计还要生事。
    不过这都是男人的事,跟一个小姑娘,说不着,虽然事情因他而起。
    他突然俯到安静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的书。”
    安静的半张脸瞬间涨的通红,这种亲密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应,又有几分期待。
    程凡打开了安静送他的那本书,《殖装的培养与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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