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和凌向东出了柳园,一直在步行,顺着观光大道来到了河边。
这条河叫做徒骇河,如今已经入了深冬,靠近水边,难免一丝凉意。
凌向东和柳婉清相互依偎着,顺着徒骇河开始散步。
凌向东以为柳婉清这么着急带自己离开,是要问清楚刚才发生的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从出门到现在,居然一个字也没多问。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凌向东反而忍不住了。
柳婉清自信满满的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我是个傻子?”
凌向东好奇了,问道:“你到底知道点什么?”
“你现在和乔少阳是死党,又要假装成毒王帮他追回王玥,所以乔少阳有求于你……这一切,八成是乔少阳在背后布局!”
柳婉清则开始了另一番分析,大体意思是乔少阳在暗中布局,在和李红玉、黄建元等人斡旋。
凌向东有些惊讶,因为柳婉清的分析,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想听实话吗?”
凌向东问道,“实际上,在燕京的四合院只是个幌子……”柳婉清摇了摇头,只是伸出了左手,展示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
柳婉清的表情很认真,“夫妻两个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可是你居然问我要不要听实话……这种问题需要问吗?”
凌向东愣住了。
“你有太多秘密了。”
柳婉清伸过来手,摸了一下凌向东的脸颊,“我曾经和你说过,秘密这种东西,一个人背负的话会很累!”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但是你想说出来的话,我会当一个好的聆听者。
“我只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妻子,我愿意和你一起背负那些东西。”
情之所至,凌向东不顾一切的拥柳婉清入怀。
柳婉清主动攀上了凌向东的脸颊。
深情一吻。
纵然天寒地冻,凌向东却感受到了冬日里别样的温暖。
“婉清,在我们相遇之前,我的人生充满了坎坷和不幸。
遇到了你,我才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这几年,我一直贪恋这种静谧和安好,但是……”凌向东的语气顿了顿。
“但是我发现,一味的忍让和逃避,只能让我懦弱和无能,我会失去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甚至是你!”
柳婉清抬头看着凌向东,问道:“所以呢?”
“我想通了,你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人!我又怎么能如此自私,拖你的后腿呢。”
凌向东自信的一笑,“我想要和你手牵着手,去领略这个精彩的世界,而不是藏在这一隅之地,落魄此生!”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曾经那些禁锢我的、欺凌我的、伤害我的人,他们依然对我虎视眈眈!”
“我要让他们畏惧我,再也不敢对我生出任何忤逆之心!但是,这一条路注定了不会平静,甚至充满了危险……”柳婉清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是柳婉清,一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当着数万人的面,我说了要陪你度过余生,便绝对不会食言!你要走的路,我柳婉清陪你走!”
凌向东问道:“若是死路和绝路呢?”
“那边走上这死路和绝路,我不后悔!”
柳婉清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爱而不得,才是人生最大的悲情。”
凌向东笑了,幸福的笑!“婉清,我承诺你,在这条路的尽头,是花团锦簇,四海升平!到时候,你想要那山,我便送你那山;你想要那海,我便给你那海!”
柳婉清摇了摇头:“我不要那些东西,我只要你,就够了。”
四目相对。
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隔阂,依偎得更紧了,顺着湖边缓缓前行。
他们的脚步缓慢却坚定。
走着走着,凌向东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灌木丛,皱眉对柳婉清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八成是黄家的人,而且我知道是谁。”
柳婉清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准确说出了跟踪者的来历,“就是刚从柳园出来的黄婷婷。”
凌向东惊喜不已,自家老婆果然不是寻常女人,换成是别人,恐怕早就惊慌失措要报警了。
“这你也能猜得出来?”
凌向东问道。
“不用猜,我闻出来的,这款香水是限量版的。”
柳婉清笑了,“她都跟了我们一路了。”
“所以你刚才故意吻我,也早就知道她在旁边?”
凌向东问道。
柳婉清相当傲娇地点了点头:“当然了,既然和小狗一样喜欢跟在人后面,当然要撒点狗粮给她吃。”
“不开玩笑,她恐怕是来杀我的。”
凌向东叹了口气,“黄建元这老狗果然是养不熟,看来要敲打敲打了。”
柳婉清表情凝重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你们玩真的?”
“现在的社会交际,确实是有圈子的,不同的圈子就好比隔着一座大山。
有些事情并非虚中生有,只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罢了。”
凌向东回答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柳婉清一脸鄙夷,“你还真把自己当古惑仔了?”
“你这表情,是看不起我?”
凌向东皱了皱眉,故意说道,“老子可是毒王,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少吓唬我了!还是说正事儿吧!”
柳婉清瞟了一眼身后,“这个东欧大美女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合打架,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凌向东扬起了嘴角,“我知道个地方,很适合杀人埋尸……”柳婉清用胳膊肘顶了下凌向东:“再敢吓唬我,今天晚上不让你进我房间的门!”
凌向东一愣。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不再吓唬她,就可以进她房间了?
“一会儿要是真打起来,你不用怕,有我在。”
凌向东说道。
顺着徒骇河一路向西,便是首府公园的西邻,一片静谧的绿化带,穿过小路,便是乔少阳的独栋小院。
来到这里时,一个左眉处有刀疤的男人就站在门口抽烟。
正是白广达。
“就知道你会来这儿,我等你很久了。”
白广达掐了烟,“走吧,茶都备好了,正好七个人的份。”
柳婉清皱了皱眉。
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