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的……”林浩宇一手扶腰,一手拍胸,一脸的庆幸和后怕,嘴里却忙不迭地问道,“是真的?”
“你觉得呢?”
林初夏活动着睡了一晚上而有些僵硬的手腕,心里却琢磨着:看来,林浩宇的训练还是不够,瞅瞅,就那么一句话,大过年的,就差点受伤!这样,可不行呢!!
“呵呵……”林浩宇只觉得后背猛地窜过一阵冷风,碜人的慌,下意识地抬手,挠着后脑勺,讪笑着圆话道,“姐,我就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算计得这样精明,啧啧……果然,老话说的对,这人哪,越有钱,就越斤斤计较……”
“对了,早上咋没看见爸?他不会是昨天回老宅后,就又尽心尽力地调节起三房的矛盾来?结果,到最后,一边是哭天呛地的三叔三婶,一边是梗着脖子,摆出幅‘你们随便说,我听了,就跟你们姓’的林浩轩,一边还是捧着茶杯,吃瓜看戏的爷爷和二爷,到最后,哪边都摆不平,被迫留在老宅过夜了吧?”
“你很想知道?”林初夏伸手,拽了条毛巾,搭到自己肩膀上后,就开始往门外跑去,嘴里还不忘记招呼愣在原地的林浩宇,“走,我带你看看去!”
“姐,其实,我不是很想知道。”
林浩宇苦着一张脸,下意识地落后林初夏几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和懊恼:他不是早就知道了林初夏是个典型的“管杀不管埋”的家伙嘛?咋能见着那幅温柔浅笑的模样后,就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警惕和戒备抛到一旁去,任由它们在林初夏那比窗外阳光还要明媚灿烂的笑容里,一点点地被晒干融化,风一吹,就消失在空气中?
如果,系统知道林浩宇心里这些疑惑和不解后,会很是公正地点评一句:这,就是服用初级基因液后,在固有的体力、敏捷和智力等素质外,还能增长的摸不着,看不见的“亲和力”。
别说本就很是亲近林初夏的林浩宇了,就连学校里那些原本对林初夏心怀恶意的人,比如说钱玫和于丽玲两人,最终,不也在朝林初夏动手几次后,就因为林初夏那强悍的亲和力,和摆出来的“井水不犯河水”架式,而在林初夏毫不犹豫地展现出自己的强大实力后,很快,就收回了想要再冲林初夏动手的爪子?
虽然,这期间,她们也曾疑惑茫然过,后悔懊恼过,更曾在心里质问过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林初夏不顺眼,而,现在又看林初夏特别顺眼?只是单纯地因为林初夏,在面对她们的算计和挑衅举动时,表现出来的不越界,就不会和他们计较的做派?还是因为林初夏提到他们的心上人时,那幅路旁随处可见陌生人的淡然?又或者,因为林初夏越发地受学校领导老师们的器重,其它同学的敬仰和膜拜?
与其说是单纯地因为其中某一个原因,戳到了她们内心,让她们在几番慎重考虑后,做出了“敬而远之”的决定,倒不如说,上面这些猜测全中。
毕竟,眼见着,林初夏的未来一片坦途,是妥妥的“大佬”预备役。她们因为所谓的学霸的傲骨,或者,也可以说是受制于年纪等原因,而拉不下脸面,去和林初夏赔礼道歉,进一步修补和林初夏的同窗舍友情,那么,也必然不能再将林初夏往死里得罪。
“爷爷、二爷、三叔、三婶、四叔、四婶,早上好!”
远远地,离老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慢跑的林初夏,就借助自己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技能,听到了林家老宅里传出的声响。不过,她那往前迈去的脚步,并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倚在门口,见到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林爱军和曾娟夫妻俩时,她脸上的笑容还比平常热情殷勤了许多。
紧随其后的林浩宇一个踉跄,若非,关键时刻,他攀住了一旁的树木,指不定,眼下,他就当着众人的面来了个“五体投地”。没办法,谁让此刻林初夏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写满了“我很不开心,我要出大招”呢?
“爸,你下次出门,不管要不要回家,都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像昨晚,幸好我在家,准备睡觉的时候,琢磨着你估计应该不会回来了,所以,就反锁了门。但是,这是因为我在家,才能想到这一点,如果只有轩儿一个人在家,他没想到这一点,被人撬了门锁,进来偷了东西呢?”
“当然,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丢失了这些东西,能免除对身体有很大影响的血光之灾,那么,也可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万一,不仅丢了钱财,还因为半夜被惊醒,然后,正面撞上那小偷,小偷惊慌之下,拿起一边的铁锹棍棒或刀具等东西,失手将人打伤打死了呢?”
“我知道,大过年的,说这些话不吉利,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它不吉利就避而不谈,无视事情恶化后带来的可怕后果。毕竟,这世上,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我们都只能选择活在当下,好好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有意义,未来的自己不会因此而生出类似‘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感慨。”
如果说,这番话下来,林爷爷和林二爷是一脸欣慰和赞赏,看向林初夏的目光越发慈祥和蔼,挺胸抬头间,恨不能一幅以林初夏为荣的骄傲得瑟模样,那么,不论是正面被林初夏指责的林爱国,又或者一旁不小心被林初夏cue到的三房四房夫妻俩,有一个算一个地都拿恼羞成怒的目光瞅着林初夏。
“说得好!”
林二爷向来是不忌讳这些的,因此,眼瞅着,院里的气氛不对劲,关键时刻,他一伸手,就重重拍向桌案,那力道之大,连桌上的茶杯都晃悠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