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力大无穷,武艺精熟,曾徒手杀死恶狼,乃族中第一勇士,我不要牵马执镫,我要当将军!”庄夏听着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切,深深的埋下头,可就是不叩拜雷衡。
这可把庄魁惹得又羞又怒,扬手就要责打庄夏。雷衡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庄魁的手,一边对庄夏笑道:“诶……无需如此!”
雷衡颇为玩味的望着典韦,说道:“嗜酒好肉倒是和某人相似!只是不知道武艺又如何?”
这话顿时令庄夏爆发,立即命人取来自己的狼牙棒,就地挥舞了几下,大喊道:“可敢与我手底下见真章?”
雷衡哈哈大笑,冲着典韦吩咐道:“听闻山君也曾逐虎过涧,要不这会儿就指点他几招?”
“好咧!”典韦应声答道。
一行人就在城门外空地上拭目以待二人的比斗。
庄魁见过典韦武艺,生怕独子吃亏,赶紧向典韦喊道:“典将军还请手下留情!”
雷衡心道,看来庄魁确实甚为看重庄夏,想让他出人头地。当然,也有令自己放心的考虑。
若将庄夏带在身边,也能令巴东蛮忠心不二。
雷衡想明白此中缘由,更加坚定了促成之心,安抚庄魁道:“放心……典韦定有分寸!”
庄夏大喝一声,将手中狼牙棒一挥,直取典韦。
“有点儿气势!”典韦赞叹一句,也缓缓举起双戟。
“当……”
庄夏的狼牙棒和典韦的铁戟再次狠狠地磕在一起,发出又一声激烈地金铁交鸣声,这已经是第十二次硬磕了!强悍如庄夏也感到双臂酸麻、疲不能兴,脚下更是蹭蹭蹭地退下十数步。
典韦闪过一丝欣赏神色,劝道:“停手吧,你已无力再战!”
庄夏将手中狼牙棒狠狠地挥舞了一下,厉声道:“再来!”
“有点儿个性!”典韦见庄夏已是强弩之末,再行硬拼恐失手误伤他,便将双戟倒插于地上,取上一直手戟入手。
雷衡见典韦又要使出飞戟绝技,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要是误杀了庄夏,自己“千金市骨”,为今后取信南方各少数民族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嗖……”破空声疾掠飞驰。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一齐望向庄夏。
只见庄夏戴于头上的幞巾竟被一戟划穿,整个射飞,梳好的发髻也披散了下来。庄夏呆呆的立于原地,手中狼牙棒低垂,满脸颓废落败表情。
雷衡、庄魁却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绝冠”震慑!
雷衡上前安慰道:“天下之间,能胜过山君之人不过巴掌之数,在他手上能走上十招也算猛将。”
庄魁也走上前,拍拍儿子肩膀,告诫道:“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后在主公麾下要忠诚勤勉,虚心好学!为父一直以你为傲!”
一直以我为傲!
庄夏想起从小到大父亲的关爱,还有自己年少的叛逆,不禁鼻子一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他放下手中狼牙棒,朝着庄魁连磕三个响头,哽咽着说道:“儿幼不晓事,只知争强斗狠,没有为部族谋取一丝福祉,没有替父亲分担丝毫。今后愿搏杀疆场,所得薪俸资助族人。”又朝着雷衡连磕三个响头,郑重允诺道:“庄夏拜见主公。主公有令,末将一往无前,死而后已!”
雷衡一把扶起庄夏,说道:“猛将入账,真是欢喜非常!既然你曾徒手斩杀四狼,便封你为屯将,招募蛮兵一百,组建狼牙营,直属中军。”又转头向典韦说道:“不知山君以为庄夏如何?”
“武艺力气尚可,脾气秉性颇为似我!”典韦不假思索的答道。
雷衡进一步引导:“不如以后时常指导于他?”
典韦木然一愣。
庄夏却先一步反应过来,赶紧朝着典韦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小徒拜见师傅!”
典韦这才明白雷衡用意,大手扶起庄夏,哈哈大笑道:“行啦行啦……吃肉喝酒总算有伴了,有机会咱们再比比酒量……”
雷衡、庄魁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清晨,天空一片蔚蓝,火红的太阳自东方升起,将房陵县城照耀得金光灿灿。
城楼外,一辆辆马车停靠在城门处,如同一条长龙盘绕着。
突然,车轮轱辘辘的转动了,一辆辆马车缓缓的驶出了房陵县城,雷衡一行开始前往西城县。
隋胜为前队,典韦、庄夏左右侧翼,韩浩为后队,率领军队一同进发。庄魁则率领其余族人返回山林,筹备举族搬迁事宜。
西城县。
花费近半个月的时间,雷衡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城县。
大小官员早已翘首以待,等待着雷衡的马车抵达。
“来了……”
“来了……”
“新任南蛮校尉、太守大人到了……”
官员队伍当中,一声声惊呼传来,只见官道上,一对人马缓缓的行驶过来。
为首的人是一个骑着棕色大马的中年大汉,手中拎着一柄灿灿发光的卷云刀,他左右环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中年大汉身后,是一辆辆马车缓缓行驶,马车两侧以及马车后面,则是一百蛮兵。
“校尉大人到……”官员中,不知谁率先高喊了一声。
“拜见校尉大人。”
在场官吏不约而同的高呼一声,然后躬身朝缓缓行驶过来的车辆揖了一礼。
雷衡淡淡一笑,然后掀开车帘,便走了出去。
在雷衡走下马车的时候,骑马随后的典韦、庄夏也赶紧下了马,走到了雷衡身后,保护着雷衡的安全。此时典韦、庄夏二人已经越来越有中军近卫的觉悟了,只要是雷衡独身一人出现的时候,二人肯定是站在雷衡身旁两侧的。
雷衡走到一众官吏身前,拱手谢道:“雷衡初到西城,蒙诸位大人迎接,不胜感激。”顿了顿,雷衡又说道:“诸公能到此迎接,雷衡心中甚是惭愧,雷衡何德何能,居然劳烦诸位……”
雷衡说的情深意切,言辞诚恳。
一众官吏听见雷衡如此恭维自己,各个都是喜笑颜开,没想到校尉大人如此看重我等,真是莫大荣幸。
“雷衡,你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我要杀了你。”
就在雷衡滔滔不绝激情演讲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甲胄,头戴铜盔,腰间挂着一柄战刀的武将冲了出来,只听见铿锵一声,武将手中的战刀出鞘,锋利尖锐的刀尖直指雷衡胸口,朝雷衡刺了过来。
雷衡见此,神色如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居然有人刺杀?自己心中还在考虑着抵达西城之后如何整治原有官吏,着手治理各县,居然就有人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事发突然,武将的钢刀又急又快,已经非常接近雷衡了。霎时,只见一道乌黑的戟影自雷衡身后如流星滑过,手握战刀想要刺杀雷衡的将领被戟影一晃,顿时分神无主,可就是这一刹那,又是一道戟影在眼前闪过。
呲啦一声,武将感觉胸口一疼。
“噗…噗…噗……”猩红的鲜血便从武将胸前喷涌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
武将指着雷衡,眼中充满了惊愕,脸上满是不甘的神情。他手中的战刀只需要再往前刺出一尺,便能够穿透雷衡的心脏,可惜这一尺,竟然功败垂成,没有刺杀成功。铛的一声脆响,武将手中的战刀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闷响,武将双眼一翻,瘫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有气息了。
雷衡冷哼一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森冷的目光掠过一众官员的脸上,那充斥着愤怒的光芒凶狠冷厉,让在场官员心中一阵发冷,感觉一股凉意自脚底上升了起来。
这时候,在场官员都知道事情麻烦了。居然有官员光天化日之下刺杀雷衡,这不是给雷衡理由整治四县官员么?
遇到这一档子事情,雷衡一言不发,便直接带着士兵进入了城内,并立刻召集一众官员到校尉府议事。
一众官员战战兢兢的跪坐在大厅中,简直不敢正视雷衡的目光。
是的,是不敢正视雷衡的目光。不是害怕雷衡,而是丢人。
新任南蛮校尉,长宁太守视察下县,竟然接连遭到本地官员刺杀,这事情真的是让本地官员颜面扫地,没了面子。虽说刺杀雷衡的武将已经被杀死,而雷衡也没有受伤,但雷衡的脸却瞬间紧绷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被阴冷深沉的脸色取代。
许多本地官员都明白雷衡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因此低着头,大气儿不敢出,连正视雷衡一眼都不敢。当然,这些不敢正视雷衡目光的人大多是与张放有关系的,也知道刺杀雷衡的人是谁,因此才会心中发虚。
静默,无言。
客厅中,气氛变得凝滞起来。
没有官员站出来说话,雷衡也神色冰冷的坐在客厅中,面沉如水,眼眸中闪烁着凶戾的神色,那眼神似疯狂的凶兽一样,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呼…呼……”雷衡微眯的眼眸一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有谁能告诉我,今日西城外行刺我的人是谁,与他有关联的人有哪些?与他经常接触的人有哪些?谋划刺杀我的人又有哪些?”
第48章 崭新的开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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