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很平淡,但字眼却无比的嚣张。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来。一众大少小姐,纷纷望着这个快被他们遗忘了的,无关紧要的圈外人。
他们看到,角落里,陈河睁开眼睛,缓缓的站了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愕然。
在他们心中,陈河无疑是一个废物,是被李欣包养的小白脸,连衣服都要李欣出钱买。
甚至之前被众人那般嘲讽,都不敢发一声。
若不是蔡冰看在李欣的面子上出口制止,陈河此刻还能不能坐在这里都是未知数。
可,这个废物,怎么敢这么嚣张?
这三个可都是修武者啊,你没看连梁二少都被一巴掌拍到在地了么?连梁二少带来的这二十个身经百战的烽火ktv内保,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一个废物,你这么嚣张,你是想死么?
不过这么想的却都是庸人。
比如李欣,比如蔡冰…比如这三个突如其来,打的这一群大少小姐哭爹喊娘惨叫连连的修武者,他们就不这么想。
他们是第一次注意到角落里的陈河。
三人全部呆立在当场。
此时的陈河用血隐术将实力显示在气血境六层,但即便是气血境六层,也是在场最高了。
再比如…
“陈河!真的是你吗?”
一声突兀的惊叫声,打破了全场的寂静。
刘妙言忘了深处险境,忘了心中的恐惧,她现在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河!
这个消失了三年,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人们看到,她眼眶渐渐红了,有珍珠一样的泪点,迅速落下。
“是我,我回来了。你还是你,没怎么变。”
陈河轻声笑道,就像是周围所有人的人都不存在似的,就像是这世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目光灼灼,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儿。
这人儿,与他脑海里那念念不忘的,亭亭玉立的身影渐渐重叠。
过了三年,刘妙言除了变得高了一些,更漂亮了一些之外,气质一如当年。
而他…
甚至都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
呼…
下一瞬,刘妙言直接冲了过来,不顾一切的朝着陈河冲了过来。
她紧紧的抱着陈河!
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了陈河的怀里!
生怕陈河再像三年前一样,无声无息,就消失了。
“什么?这是演的哪门子的戏?”
“他不是李欣养的小白脸么,怎么二少带来的女人,却往他的怀里扑?”
“而且他不是叫少主么?为什么刘妙言却喊他陈河?”
这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除了李欣,除了郭天新,孙平,隐隐知道陈河或许跟刘妙言是旧识之外。
其余所有人都一脸的懵逼。
尤其是梁少阳,他进来后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不敢起来。
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眼睛都红了,一个鲤鱼打挺便爬了起来,正准备开口。
啪!
下一秒,这三个外来修武者中的老大又突然出手,一巴掌再次将他拍倒在地。
这一次,这个修武者没有留手,直接将梁少阳拍的晕死过去。
他也并没有因为刚才陈河‘嚣张’的言语而感到愤怒。
反而是冲着陈河抱了抱拳,又指了指另外两个外来修武者,轻声道:“哈哈,兄弟说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武。这两位是我的兄弟,一个叫做王译,一个叫做徐开,我们都是来自雁城衡山武界。”
“雁城,衡山武界?”
惊叫声突兀响起,包括蔡冰在内,这群大少小姐中,几个稍微知道一点武界知识的人纷纷面色巨变。
他们面带怒意,望向了卢石西。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个突如其来的修武者居然是来自衡山武界,卢石西这究竟是惹了什么人呐?让人家从雁城,追杀到了零水。
“呵呵…”
傅武淡淡一笑,很满意此刻众人听到衡山武界之后的表情。他接着道:“既然这位美女是朋友的旧识,那我们也不好夺人所爱。她留给朋友你,这两个美女,我们带走。朋友,这样的话你没意见吧。”
“冰姐。”
李欣一愣,几乎是本能站到了蔡冰的身边。
蔡冰是圈子里的大姐大,许多时候,圈子里有人犯了错,都会请蔡冰出面保全。
甚至是蔡冰只要一开口,很多家族的长辈都会给面子。
只是今日…
蔡冰却摇了摇头,此时此刻,她也有些绝望了,自身难保。
她沉声道:“雁城与零水市交界,但对修武者而言,却不只是城市规模胜过零水。最重要的便是衡山武界。南岳衡山武界,是湘水流域少有的几个大型武界之一。而零水三大武界却都是小型武界。中间还隔着中型武界。
甚至可以说,衡山武界中随便出来一个二流势力,都可以横扫零水三大武界。如果他们真的是来自衡山武界,就算是他们把我们所有人全杀了,我们背后的势力也不会说一个字。”
“这…”
李欣面色霎时间就变得惨白。
难道,难道就这样被他们抓去么?李欣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被傅武三人抓走会是什么下场。
与此同时,陈河动了,缓缓走来。
一双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是刘妙言。
她虽然听不懂什么武界,听不懂什么修武者。但她不是傻子,知道这三个人不好惹,她不想陈河惹麻烦。
“放心,你的男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陈河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上前一步,淡然道:“你们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难道你们认为我是说笑的?”
“朋友,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这个最漂亮的已经让给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以为你是气血境六层,我就怕你!实话告诉你,我有秘法,不惧与高一个小境界的武者一战!何况我们是三人!话再说绝,我衡山武界,随便出来一个强者,便可横扫你零水三大武界,你确定要与我们为敌?”
“可惜…”
陈河摇头,轻轻叹息道。
“可惜什么?”
傅武一愣,不明白陈河的意思。
陈河没有立刻回答,他动了,一步一步,步子看上去十分缓慢,但却似缓实疾。
疾到在场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
下一瞬,陈河便出现在了傅武的身前,一掌拍出,轻轻的拍在了傅武的脑袋上。
噗!
一声闷响,就像是拍碎了一个熟透的西瓜。
直到此时,陈河才缓缓道:“可惜,你错过了唯一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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