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落时,却见远处火光冲天,小龙女一惊道,“我们闯祸了,鞑子来的好快“,纵马赶去,但见数十个蒙兵正在村民之中冲杀,村民拿着扁担,木棍之类抵抗,却如何抵挡的住虎狼般的蒙兵,惨嚎声中,地下男女老幼,尸骸遍地,另有四五个青衣、黄衣之人,或仗剑,或举刀,也在砍杀村民,动作干净利落,明显武功不弱,却看不出门派渊源。
小龙女急火攻心,飞身下马,举手间,两名蒙兵倒地,一个黄衣人冲来,小龙女平平一剑刺出,那黄衣人居然侧身闪过,挥刀砍向小龙女,小龙女手腕一抖,一招分花拂柳刺中黄衣人左肩,那黄衣人退后几步,兀自不逃,打了一个唿哨,其余四个青衣人也围拢过来,小龙女冷眼看五人,都是二三十岁年纪,面目似乎不是中土之人,那五人,仗剑举刀攻来,小龙女展开玉女剑法,斗了几回合,感觉这几人使得招数甚为怪异,似乎不是中土门派的功夫,眼看蒙兵也向自己冲来,小龙女返身而退,黄衣人尾随追杀,被小龙女一个木兰回射,刺伤倒地,四个青衣人错愕之际,小龙女飞出玉峰针,打下数名马上蒙军,村民们欢呼一声,早有几个冲上来,抢了蒙古伤兵的武器,和蒙军拼杀起来。小龙女急着解决几个青衣人,好早点去援救村民,便带上金丝掌套,使出平生绝学猛攻四人,四人抵挡不住,迅速又被小龙女用金铃索打到一人。
正在此时,小龙女突然后上方一阵窒息的内力逼来。小龙女不敢大意,赶紧反手一掌拍向来敌。来人身着红衣,出手硬接了小龙女一掌,随后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小龙女一阵气血翻腾,长剑抖动,护住身体,又一招小园艺菊,刺伤一名青衣人膝盖,但听身后破风之声,小龙女急坠身形,如同一片落叶在距地半尺处平平飞出,才躲过身后红衣人的凌厉一击。
众蒙古兵也看出小龙女身手,纷纷围拢过来,三四十骑将小龙女围在中间,还有几骑与明月缠斗不休。小龙女并不慌乱,手掌轻翻,左手将金铃索往身后舞的矫似银蛇挡住青衣人,右手木兰弯弓刺向对方,红衣人右钩上举架住小龙女一剑,左钩向小龙女腹间刺去,小龙女接兵器交际之力,后翻躲过一击,余光见身后的青衣人竟然不上来夹击,心下略宽,红衣人口中“嗬嗬”大声,双钩如毒蛇般疾驰而来,似往左侧刺来,小龙女正挥剑招架,却感觉右边剑气破空,忙举手挡住,亏得带上了白金丝掌套,堪堪架住了此招,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十余招,小龙女终于心下雪亮,原来这红衣人的招式应左则右,须前乃后,加之速度极快,内力却并非一流。
小龙女一招贵妃醉酒将其招式引大,三枚玉蜂针向红衣人天庭,天突,天枢三处急射,同时使出十成内力一招浪迹天涯向红衣人直劈而去,红衣人见势不好,不顾体面,如僵尸般仰面倒下,双钩交叉,勉强挡住小龙女凌厉一击,却震的双手颤抖,兵器险些脱手。
小龙女一击不中,借兵刃相交之力,又腾空数尺,头下脚上,左手金铃索爆长如绿珠坠楼,右手寒光剑舞动如冷月窥人,红衣人不及起身,仰面在地,将双钩舞得水泄不通,只听得叮叮数声,两团白影稍触即分,众人定睛一看,小龙女已俏立于丈余外的大石上,衣袂飘飘,手中寒光剑微微下垂,鲜血自剑尖滴滴而下,而红衣人口鼻流血,明显受伤颇重,胸口衣服也被剑气划开,赫然露出巨大的“苍鹰”刺青。
众人见小龙女十数招之间打败红衣人,都惊愕不已,众蒙兵勒马不前,两个青衣人却发一声喊,举剑奋勇冲来,与小龙女拆了几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蒙兵百夫长也挥枪大喊,指挥手下将小龙女团团围住。这时,一阵啸声自远而近传来,声音绵绵不绝,如龙吟,如海潮,如松涛,如岩啸,蒙古士兵个个丢下兵器,双手掩耳,但无奈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之声,硬生生的穿过双手,直入耳洞,贯穿脑海。
小龙女嗔道“过儿快停,这里还有村民活着”,啸声立停,一个中年男子飞落到她的身边,正是神雕大侠杨过。两个青衣人挣扎起身,竟踉跄着向杨龙二人逼来,杨过微感奇怪道“怕死的不够快吗?”衣袖卷起,掌风将二人卷倒在地,二人口中吐血,却齐刷刷将手中铁剑向杨过掷来,濒死一击,居然凌厉有声,杨过不敢大意,玄铁重剑挥洒之处,二飞剑铿锵落地。杨过走到二人面前道“你们是什么人,会说汉话吗?”忽听二人体内似乎有火线燃烧之声,急忙一个移形换位,向后飞开,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二人身体炸开,旁边的树木土地,皆是一片焦臭之味。
杨过皱眉道“荼毒生灵,持强凌弱,为非作歹,人人得而诛之”,飞身到沙场中,手指翻飞,很快将未死的村民一一点醒,众村民拾起蒙兵的武器,发狂般向地下蒙兵戳去,不一会,将三四十蒙兵杀得干干净净,只是那胸纹苍鹰的受伤红衣人不知何时逃了。
小龙女,眉头微颦,俯身欲吐,杨过轻抚其背,柔声道“龙儿,我们回去吧”,小龙女呕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摇头。这时,紫雾,茗烟,清风,明月四弟子也赶到,小龙女手指前方道“你们。。。。看人群里。。。有没有一个红衫绿裤的女子?”
四女找了一会,紫雾喊道“这个是不是?”小龙女过去一看道“正是”,她蹲下身,扶起日间那女子一看,见女子虽尚有气息,却肚破肠流,眼见是不得活了,她忍住心酸道“妹妹醒醒,你夫君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子道“你们来前都被蒙狗杀了,我也不行了,多谢姐姐帮我报此大仇。”
小龙女道“姐姐定会照顾好你的孩子,妹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那女子道“我总担心那孩子是蒙狗孽种,不如还是扔了吧?”
小龙女道“妹妹多虑了,那孩子与妹妹、妹夫一样都是瘦脸翘鼻,白肤大眼,日间那些鞑子都是圆脸高鼻,棕肤小眼,天差地别,绝对不可能是孽种。”
女子想了一会道“不对,那胸口纹身的红衣贼子一直蒙面,我虽被他玷污,却未见其面容。”
小龙女笑道“鞑子长得都是那样,妹妹不必担心。”
女子道“也是啊,多谢姐姐为我解惑”言毕,面带微笑,闭上双目。
小龙女急忙晃着她身体问道“这孩子姓什么?”,那女子一动不动,已然气绝。
小龙女默默良久,起身上马,走了几步又回身对村民道“蒙兵或许还会来,你们离开这里吧。”村民唯唯应诺。小龙女摸了摸腰间,拿出身上金叶子分给众村民,村民磕头答谢不已。小龙女回身道“过儿,我好累,我们回去吧”,杨过抱小龙女上自己的马,一路宽慰,二人同回古墓不表。
(本章完)
第4章 谈古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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