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梁星几乎站不稳,身体虚软的往后退。
如若不是背后的神秘男人,梁星早就瘫软下去。
她整个人好像被汪鹤安的那句话瞬间抽空,她捂着心脏,疼到失声,连哭都没有眼泪。
汪鹤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星星,我……”
“出去!”
神秘男人抬头,眼神充满杀气,压迫感很足。
汪鹤安并不喜这个男人,甚至是憎恨。
当初梁星突然从希腊把这个男带回时,汪鹤安就找人调查过,但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汪鹤安,请你离开!”
梁星此时已经崩溃了,身体的力气完全被抽走,脑中全都是顾祁昼死时场面的惨烈。
即便顾祁昼已经走了三年。
但梁星这辈子都走不出来,她也不愿意走出来。
别说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愿意走出这座牢笼。
因为这座牢笼里有顾祁昼。
汪鹤安看着梁星崩溃的样子,很不想走,可是他知道,他继续留下来,梁星承受不住,会发疯。
他见过梁星发疯的样子,在顾祁昼死的那天。
最后,汪鹤安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
而在汪鹤安离开的后一秒,梁星冲着神秘男人说,“放开我。”
神秘男人没有回应,那双古井无波的眸,毫无感情的盯着梁星,最后松手。
梁星身体失去支撑,重重坠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静静的躺着,看着天花板。
瑰丽的天花板,华丽的吊灯,散发着光芒。
梁星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当年自己在顾祁昼身边时的样子。
“阿昼,以后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对吗?”
“是。”
“那我不喜欢那个灯,我要你帮我换。”
梁星脑中,都是顾祁昼。
她捂着胸口,很轻的开口,“你知道吗,我跟我的阿昼初次见面的场景跟别人都不一样。那时候我还是个婴儿被丢到孤儿院门口,是他把我抱回去的,之后的日子一直守在我身边。”
“可惜,后来我们分别了,我七岁就被梁家带走,跟我的阿昼分开了,但我有预感,我一定会跟我的阿昼在遇见,可我没想到,在遇见,我的阿昼竟然成了梁月的未婚夫。”
梁星一遍遍讲述跟顾祁昼的故事。
她像是给那个神秘男人说的,但更像是给自己回忆的。
而一说起顾祁昼,她就特别温柔,声音都是轻的。
“那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梁月,我看着心都在痛,每天晚上都在骂梁月,骂我的阿昼是狗男人。”
“嘿,结果梁月这傻逼,放着我的阿昼不要,站了顾伯川的队,说争权大战顾伯川会赢,死活不嫁阿昼,那我就故意引导梁家的人,让我替嫁啊,我想着,我嫁了,有一辈子时间把阿昼心里的梁月一点点挖掉。”
“结果你知道怎么着了吗?”
“我嫁给阿昼那一天,阿昼在争权大战当中首次赢了顾伯川,梁月就有点示好的意思,结果阿昼却冷漠对待,我以为阿昼是傲娇,结果发现阿昼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梁月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阿昼原来有病,他的病有一种名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