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老头还是放弃揍东皇浩正一顿的打算,哪怕是宰了对方,也于事无补。
看来,有些原定的计划得改了。
定神之后,禾老苍老的面庞,怒意消了不少。
不过,依旧没有给东皇浩正好脸色看,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宗主,是不是东川秘境才极东了开了入口,就意味着往后剑宗就会腾飞?”
这不是废话嘛,东皇浩正正欲点头,却发觉有些不对。
主要是今天的大长老太诡异,他有些发憷。
其实,打东皇浩正记事起,这老头就是剑宗的大长老,直到他老爹逝去,至今,少说八百年是有的,他还未见过老头发过火。
“禾,禾老!”东皇浩正满是困惑的问道:“难道东川秘境在咱们极东开启入口,不是好事?”
“好坏参半吧!”禾老也是实话实说。
见东皇浩正还不明白,禾老无奈的解释道:“浩正,东川秘境在极东有了入口大阵,固然可以令得剑宗的精英子弟进入其内寻获机缘,可也是个大麻烦!”
顿了一下,禾老望着满是求知的东皇浩正,继续说道:“东川何其之大,妖孽之才不计其数。剑宗的精英弟子每次进去,能活着出来几个还真难说。你也知道,武道一途说白了就是争斗,争的修炼资源,斗的也是修炼资源。东川秘境内可没什么规矩,弱肉强食,你认为就剑宗现在的这些歪瓜裂枣,能争得过东川那些大阀势力的天才?”
听到这里,先前无比激动的东皇浩正也冷静了下来。
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
禾老猛然声音冷沉了下来,说道:“据我所知,在东川,就有不少玄仙期的天才,可以力斩金仙修士。你可听好了,是力斩,不是力战!咱们剑宗有这样的人吗?”
话音一转,禾老戏谑的说道:“事实上,咱们极东的这些所谓天才,进入东川秘境,别说是寻获机缘,恐怕能够保命都很是不易。”
三言两语唬住了东皇浩正,禾老有些小得意。
东皇浩正面情严肃,正声道:“看来,得好好挑选进入秘境的人选,而且严令他们抱团,尽量不去那些神迹多的地方。”
显然,东皇浩正是被禾老可以夸大的言辞吓着了。
东川秘境何其之大,甭说能否遇到东川那些大阀势力的妖孽天才,纵然是遇到,不是相当的缘由,对方肯定不屑于对极东年轻修士出手的。
更重要的是,东川秘境分为两层。
故而,每一个进出东川秘境的大阵,都有两个光门,其中一个唯有后天位阶的修士才可以入内,另一个入口则对应的是先天位阶。
要就是说,纵然是剑宗天才进入东川秘境,也不用担心会遇到金仙强者,因为对方是进不来的。
在东川秘境第一层,最高的修为限制是玄仙期九重,这一点足以保证剑宗进入其内的历练弟子,不用担心太多。
耍了东皇浩正一番,禾老这才开始正经起来,沉声说道:“浩正,相较之那些隐患,东川秘境才极东开辟入口,还是有很大好处的。至少,咱们剑宗用不了多久,会多一些金仙修士。东川秘境是个好地方啊,其内古迹无数,哪怕是最破的神迹,也蕴含大量的先天紫气,第一批进入其内的名额,你可得好好斟酌一下。”
东皇浩正正是为此而来,问道:“禾老,回来的路上我有思虑过,以左秋瑶领军若何?”
禾老当即摇了摇头,略微有些严肃的说道:“此女天生反骨,必将养不熟,你确定让她领军?”
“天生反骨?”东皇浩正惊了。
怎么以前没听禾老说起过。
如果早知道,他哪里还会让左秋瑶出任剑宗首席。
心知禾老爱开玩笑,东皇浩正追问道:“禾老,此言当真!”
“呵呵!”冷笑两声,禾老不可置否的说道:“不信的话,咱们拭目以待吧,你可以验证一下我说下的断论!”
“啊?”这下,东皇浩正马上紧张起来。
剑宗耗费巨大的资源,倘若培养出一个白眼狼来,那可就是笑话了。
东皇剑宗自古以来,还真是罕有反骨仔,这与剑宗与弟子为善有极大的关系。
“那不能让她进入东川秘境!”东皇浩正当即下了决定。
“不!”禾老再次摇了摇头,略带一些神秘的说道:“阻她干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拦得了一次,难道还拦得了第二次?”
东皇浩正不笨,立马明白了。
如果他不将剑宗首席放入首批进入东川秘境的名单,势必会引发不好的影响,如果左秋瑶真的心冷,难说会因此而脱离剑宗,转投奕凤王族,一样可以进入秘境。
其实,东皇浩正压根儿就不知道禾老的深意。
禾老这是在为苏南制造磨刀石,雄主的崛起,定然会有许多垫脚的。
而很不幸,左秋瑶被禾老看中了。
东皇浩正有些愁了,除了左秋瑶外,他还真不知道派谁领军一众剑宗弟子进入东川秘境。
关键是东皇氏嫡系年青一代,俱都不上不下,武赋特别突出的可没几个。
而且,他的两个儿子,俱都不合适。修为最高的东皇节品行不行,林东皇浩正很是失望,他最满意的东皇陵还年轻,没有成长起来。
禾老看到东皇浩正思虑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拿定主意,只得说道:“东皇枉裁挺不错,你觉得呢?”
“枉裁?”东皇浩正这才想起来,顿时眼前一亮。
主要是东皇枉裁才是新届弟子,他忽略了。
若说东皇枉裁,除了秉直一些之外,还真的挺合适,尤其是东皇枉裁的实力,东皇浩正颇是看好。
“就枉裁了!”当即,东皇浩正拿定了主意。
“哎!”暗叹一声的禾老觉得自己操碎了心,他只希望小崽子东皇枉裁争点气,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为苏南选的金刚护法。
又聊了一会儿,东皇浩正才告辞而出。
出千机药谷的路上,东皇浩正很困惑,怎么禾老忧郁着呢?他老人家到底在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