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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的故事三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出了已经问过他的第三遍问题:“这两具尸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看你的样子,对他们比对自己的亲人都恭敬?”我耍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把九叔给骂了,说他不孝敬。
    哪知道九叔赶忙捂住我的嘴,不由分说地把我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给按了下去,冷冷地吩咐道:“磕头!”
    我愣住了,跪在地上,看着怀抱尸体的九叔发呆。
    他一脚就给我踢翻了,骂道:“你这个小畜生,叫你磕头!”借着手电的光亮,我看见她对我使了个眼色,并且他此时的神色很是慌张,就好像我不照做,就会立马惹来杀生之祸!
    我想都没想,直接对着尸体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同时嘴里念叨:“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懂规矩,要是冲撞了您,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发现九叔怀抱中的死尸慢慢地伸出了胳膊,就这样从紧裹的白布中伸了出来,然后对着我的脸比划着动作。
    说真的,当时的我是头皮发麻,脑袋直接嗡嗡地响,以至于九叔啪啪啪地给了我多少个巴掌我都不清楚,在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感觉空空的,就感觉是整张脸像是被充气了一样。
    九叔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把尸体重新放回到我的背上,拿着手电照了照手腕,神色焦急:“没时间了,小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信我,就听我的,无论发生什么,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别给我出声,看着点路,要是再发生刚才的事情。。。。”
    他没说下去,只是说了一句快跟上,就匆匆地向前走了。
    我呆愣了半晌,只感觉后背的死尸在对着我的耳朵吹着气,顿时一股寒意席卷了全身,我强制自己打起精神,快速跟上了九叔的脚步。
    不用猜也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那是死!
    我这次很小心地走,生怕再被绊倒,好在这条穿梭在杂草中的小路上很平坦,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眼前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到处坟丘的乱葬岗!
    我茫然地站在九叔的身后,就听他骂了一句:“娘的,怎么好地方都让人给占了!这可不行!”
    他环顾四周,最后手电光照在了离我们不远处,靠近乱葬岗中心的一个地方,那里最显眼的便是一棵足有五人环保的大树。
    他扭过头:“走,过去!”
    我们俩来到了近前,发现在大树的左右两端正好有两个坟丘,坟丘又高又尖,金字塔一样,上粗下尖,我从未见过野坟有这样的堆法,非常像是西方传说中,魔法师的帽子。
    九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挖!”
    我不解地问:“挖什么?”
    “把这两座坟给我挖开,要是里面还有尸骨,就把尸骨给拿出来,把咱们这两具给葬下去!”
    我吓了一跳,自古以来,挖坟掘墓就是让人诟病不耻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无主的野坟,死都死了,还不让人家消停,这很有损阴德!
    而且葬在这里的全都是鬼,挖鬼坟,这里面绝对得出事!
    九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在这儿呢!”
    我心说刚才你不也在这儿吗?我还不是被抽了巴掌,现在都感觉不到还有脸的存在!
    见我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他神色凝重,像是做了很重要的决定,偷偷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只要你把尸体妥妥当当地下葬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这家精神病院的,只要知道了这个秘密,你就可以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了?”
    我心动了,关于精神病院的说法有很多种,但每一种都不那么明确,没有准确的证据,如果能从九叔的口中确凿了“鬼世界”的说法,不但可以把其他人的答案推翻,还可以得知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其次,就算九叔欺骗了我,那也可以推翻:“鬼世界”的说法,因为在与他交谈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似乎也很想让我相信他的说辞,如果他在事后撒谎,那岂非自相矛盾吗?
    “好,如果出现危险,你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还有,这件事完事,你说过的,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得嘞,开挖吧!”
    我皱眉:“用手吗?”
    他神秘地一笑,让我先在这里等着,哪也别去,然后自己一个人猫进了一旁的杂草中,手电光来回地晃悠,大约十多分钟,他提着两把铁锹回来了,递给我一把。
    我接过来,直接来到了右边的坟丘,一铲子就把上面那个高高的尖给削掉了。
    我一看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呸呸两下,开始狂挖了起来,我想的是快点干,然后好知道这一切的缘由。
    这一挖就足足挖了半个小时,坟丘彻底地给铲平了。
    我回头看了看九叔的进展,发现他已经向下挖了,我一使劲,也开始挖了下去。
    前几锹很轻松,这里的土毕竟是被人挖过的,现在挖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可是随着越来越深入,我感觉到了吃力,土明显地硬了不少。
    我有些疑惑,没道理呀,这不是被人给翻过吗?怎么还是这么难挖?难道是时间长了,有雨水,又给浇硬了?我收回纷乱的思绪,心说自己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于是更加用力地向下挖去。
    挖了多少锹记不清了,反正坟丘两米的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坑,里面全都是铁锹铲出来的坑洼。
    我扭头再一看,发现九叔下半身已经完全沉在了坟坑里,只露出个上半身,他正好也看了过来,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到人家一个中年大叔都那么有力气,我这小伙子也不能示弱,呸呸又是两口唾沫喷在手心,一锹就铲了下去。
    叮当!
    铁器与铁器碰撞的声音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其刺耳,我吓了一跳,险些栽倒,但是背后的尸体一直是我的心病,急忙地稳住身子,低头看了下去。
    在挖坟的时候,九叔给过我一个手电,只是这个手电比他手里的还要小,这一照,根本看不清坑里有什么东西,我蹲下身子,照了一圈也没发现异常,就想把这事跟九叔说说,我这一回头,发现九叔依然在那里猫着腰,干得热火朝天。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的响声。
    我心想九叔要是听见了,如果真有问题,他一定比自己还要紧张,既然他没有说话,那肯定是没事的,我没有在意,又是一铲子铲了下去!
    叮当!又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这里的土难道还是金子做成的?我一锹接着一锹,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连成了一首金属奏鸣曲。
    不过还好,在我铲到第二十多锹时,叮叮的响声总算是没有了,而且这土地也开始软了起来,我蹲下身子,想看看刚才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我只好作罢,继续开始铲。
    又过去了十多分钟,我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地下了坑底,但因为顾及背后的尸体,所以接下来挖得很慢,同时我也有点纳闷,这距离应该有一米了,一个野坟,应该也挖到尸体了吧!
    根据古代到现代的下葬规格来说,除却那些王公贵族,普通百姓的下葬基本在基本在四尺,六尺,七尺左右。
    四尺是如今的1.33米,这是一般人的规格,当然也有葬在六尺左右的,也就是两米。
    我挖到如今有一米多了,可根本没有发现尸体的痕迹,难道这尸体埋在两米?
    我想继续向下挖,越挖感觉越不对劲,因为我现在是弯着腰,头顶上箍着手电筒,这一弯腰的时候就能看出,这土的颜色有点不对。
    快到两米的时候,土呈现了黑褐色,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可是两米之后,这土已经变成了深褐色,有点黄,红,还有点棕色,在之后就彻底变成了红。
    鲜艳的红。犹如新娘身上穿的那种喜服!红得明亮,红得吓人!
    我确实是被吓了一跳,难道我把尸体给挖出血了?
    按理说,尸体也应该就在这个深度了,我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轻轻地挖了,这要是把尸体给挖零碎了,万一出现什么麻烦可就毁了。
    我决定用手挖一挖看,反正现在的土质也够松软。
    一层层地扒,就如同小时候玩的扒尿炕,(北方的叫法,堆出来一层土,然后上面插一根小木棍,几个小伙伴你扒一下,我扒一下,然后小木棍掉了,谁扒掉谁今晚就会尿炕。)
    我感觉手上有点黏,就像是父亲出现的那一晚,我抚摸着脸,血死死地黏在手心,想擦掉,却怎么也擦不掉的那种感觉!
    就在我继续深挖的时候,忽然感觉耳边有人在对着我吹气!
    我浑身一下子僵在了原地,突然想起了背后还有一具尸体,脑子猛地一激灵,想回头看看是啥情况,却不敢!
    他一直吹,从开始的若有若无,到现在的感觉清晰,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身体阵阵发冷!
    我哆嗦地喊了一句九叔,可在这个距离上,九叔根本就不可能听见!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好像是说话声,又好像是风?
    “继续挖下去,快点挖!他要出来了!”
    我颤抖着双手,继续扒拉着土,能清晰地感觉到耳边传来的气越来越明显!
    背后的尸体在兴奋!好像很开心地,马上就能入住新家了!如果不是幻觉,那刚刚的那句话,就是他说出来的!
    天那!
    我的大脑有点短路,因为在我的手下,一具美艳的尸体就这么被挖了出来!
    她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仿佛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
    古人常言:“红颜祸水,眼前这个女人,不,女尸,就是这极个别的美人!”
    她的脸朝上,借着手电可以看清楚她眉心的一点朱砂印,高耸的前胸,彩色古代宫裙将其傲人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
    虽然周围都是土,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甚至更为其增添一丝妖艳!
    如果说夏小鱼是绝世佳人,那眼前的女尸便是倾城倾国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变态,因为我的身体居然起了反应,暗自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流氓,便开始寻找鲜血的来源。
    先前的红色土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一定是自己把这具女尸的身体给挖坏了,可是前身根本没有伤口,打量了一圈也不见一处流血的地方,甚至就连衣裙都是完整的,这有点让我吃惊。
    我不是个万事追求完美的人,只要做得成功了,我就满意。可是眼前的女尸却一定要完美,这样一个美人,死都死了,我绝对不忍心再让她出现什么流血的状况!
    就在我寻找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声音:“美,真美啊!”
    我没回头,因为这是九叔的声音,我问:“九叔,你好了吗?”
    他一直在重复美,根本就没有回答我,我心生疑惑,回头这么一看!
    我擦!
    我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九叔的头顶箍着手电,此时已经向下倾斜,借着光芒可以看到他惨绿惨绿的脸,双眼无神,没有一丝的表情,嘴唇上下蠕动,就好像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机器人,在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浑身哆嗦,颤颤歪歪地对九叔说道:“九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依旧是皮笑肉不笑,他僵硬地说:“快,快行动!”
    “行动什么?”
    下一刻我就明白了!
    两只软趴趴的手臂如同灵蛇一般,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快!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勒得死死的,白眼都给翻出来了!
    “求。。。求。。。”
    我试图求饶,可是嗓子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真是憋屈到极点!
    我就知道,这具尸体绝对有毒!
    九叔啊九叔,我信了你的邪,才是最大的败笔!
    我的大脑开始短路,慢慢地要失去意识,我被勒得无力地垂下了脑袋,双眼充血一般地疼,然后,整个人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再然后,我彻底垂下的头正好与身下的女尸来了个对视!
    她居然睁开了眼睛!话说她是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难道,她一直都是睁开眼睛的?
    我不解,但她猛然地起身更是让我差点惊叫出来,如果我还能叫出声的话!
    可惜就算我如今能叫出声,也情愿不再发声,因为女尸的朱唇吻住了我的唇!
    唇唇留印,口齿留香。
    我脑子里轰得一声,娘的,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一具尸体给夺走了?
    她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她的眉毛真弯,就如同弯弯的月亮那般!
    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然后就感觉耳边传来一声惨叫,随之便没了声音。
    大脑如同炸了一般,我被这股剧痛猛然惊醒!
    我不知过了多久,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地面,身边是一个熟悉的影子,视线回归焦距。
    是九叔!
    我后退,声音惊了九叔,他转过身,惊喜地看着我,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然后胡乱地在我身上寻找着什么,最后舒了口气:“没受伤,你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
    我干咳了两声,不知道九叔从哪里找来的水,掐着我的嘴巴,慢慢地给我灌了下去。
    “慢点喝,慢点喝,这尸水喝多了也不好!”
    听到这句话,这一口水差点被我喷了出去,九叔布满地捂住了我的嘴巴,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这么好的东西你要是给我浪费了,我就锤死你!”
    我翻了个白眼,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给我喝的这是个啥玩意儿?”
    “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尸水!”
    “你确定?”我以为九叔是说着玩的!
    “废话,你是不是感觉很甜那!”他意味深长地笑着。
    “是啊!”
    “这就对了,有这等福分,你就偷着乐吧!”
    我直接破口大骂:“尸水你还给我喝?你是想害死我吗?”
    “别紧张,你连那女尸的嘴都亲过了,喝人家的口水也没什么,再说了,人家可是古代的大家闺秀,啧啧,你有这等艳福,还抱怨个什么?”
    “她的口水?”九叔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我顿时反胃,又是他强制地掐住了我的嘴巴,让我吐不出来,等一阵恶心终于被压下去以后,他这才松手,表情严肃:“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了他一眼,其实在他上前来检查我受没受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先前看到的那个九叔了,他们俩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区分,那就是气质!
    九叔身上的气质是让人忍不住地相信,你可以理解为让人亲近,然而那个绿脸的鬼物却是冰冷,简直就是死尸活过来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味,所以我才任由九叔的动作。
    可如今听到他的问话,我是一肚子的火,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还问我?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无论怎样都要保证我的安全,刚才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被鬼给勒死!”
    九叔坐在地上平静地看着我,听完我的一顿数落后,这才歉然地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大意,你放心,接下来不会发生意外了,不过好歹你的命保住了,真是多亏了那具女尸。”
    我也发泄出了一大半的怨气,剩下的变成了好奇,问他:“我喊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一颗,递给我一颗,我摇摇头,表示不抽。
    他深吸一口,烟雾中,他的脸很模糊:“咱们俩开始挖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意外,你那边我也注意了,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我这边却是出了变故,我背后的那具尸体,他给跑了!”
    我愣住了:“你骗谁呢?尸体还能跑?”
    他说你家尸体能把手随意地从白布中拿出来呀!我一想先前的经历,还真是这样,随即有点不明白,问他:“你的意思是,咱们背的那两具尸体根本不是死尸?”
    他点点头,神色有些气愤还有些无奈:“吗的,这两具尸体是活死人,原先停尸间的那两具被人给掉包了!”
    我不明白!
    他解释道:“停尸间里面的都是死尸,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在医院里,还有一种鬼,被称为活死人,他们介于生和死之间,一直都是医院所有人头疼的对象,他们隐藏在医院的暗处,平时根本不出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数量,藏在哪里,总之,在这家医院建立之时,他们就存在了,比我进来得还早!”
    “而我让你背的尸体其实是你的鬼身和我的鬼身,换句话说,就是你我的尸体!”
    九叔这句话,再度让我震惊!我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脑子里回忆着他的话。
    自己的尸体?
    “你别惊讶,之所以我说这两具尸体你能背上,是你的福分,这是有原因的,我曾说过,你现在是鬼,但却不是正式的鬼,你可以理解为,还没有被收入编制,但你既然是医院的一员,就会凝聚出一副鬼身,等你彻底地变成了鬼,便可以进入鬼身之中,具体有什么不同,现在和你讲,你也不懂。”
    我何止是不懂,感谢他刚刚的那番话,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太扯了吧!
    九叔这一讲,便是滔滔不绝。
    我听了好半晌,总算是捋清了头绪,总结出来。
    先说说九叔口中的精神病院:这家精神病院相当于鬼的世界,就是说,只有鬼能进来,而进来的鬼都是那些刚刚死了不久的人,这是他先前的言论,没有这个言论,他所有的说辞都是胡话。
    凡是进入医院的鬼都会凝聚出一副鬼身,用他的话来说,要走出精神病院,那就必须要借助这幅鬼身,通俗点来讲,就是人们所说的灵魂附身,只不过,这是自己造出来的。
    虽然只要是进入医院就会自主地凝聚出鬼身,再次获得重活的机会,但是却需要经过考验才有资格继承这幅鬼身,也就是九叔所说的编制,我现在还没有被正式收遍,所以就算是有鬼身,也融合不了一起,也出不去这医院的大门。
    其次,他并没有告诉我如何才能被正式收入编制,我的想法是他编不出来了,所以也没纠结,反正现在谁的话我都不信。
    但是,凡是故事,他既然能编得头头是道,这其中必然会有一些真实的基础存在,这也是我听下去的动力。
    再来说说这鬼身的奇葩之处,你虽然不知不觉地凝聚出来了,但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鬼身在哪里,根据九叔的言论,所有还没有融入鬼身的鬼都不知道这点,而他给出的解释便是有人拿走了你的鬼身,就是说这些鬼身都有专门的人来看管,你什么时候被正式地收编了,什么时候给你。
    回归主题,再来说说这停尸间里的尸体,按照九叔的“鬼身”言论,停尸间内的尸体就是其他人的鬼身,而我和九叔的鬼身就在其中,这也解释了鬼身被人安排的言论,而且我把误打误撞来到停尸间的事情跟九叔一说,他就告诉我,其实我肯定是能找到停尸间的,但是需要找多久却不一定,而老李告诉我的那条路是一条死路,也就是说,那条路去了就是死,老李把我放出来,根本就是想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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