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凡人是不是都拿些次品敷衍老夫？！”
    神农爷尝了一下，感觉自己收到一些供奉的鸡好像是假的一样。
    “咳，这个鸡应该是散养的，和养殖场催大的确实是味道不同，不过那些催大的也是正常商品，倒不是次品。”
    张贵还是要为凡人们解释一下的。
    一行……神仙和张贵酒足饭饱之后，就来到楼下结账。
    “哇！吕洞宾！”
    突然被点名的吕洞宾一脸懵逼。
    “谁啊你是？”
    吕洞宾瞅瞅正戴着塑料手套穿着大黑色塑胶围裙的一个小胖妹。
    “呜哇！没良心的！是我啊！”
    小胖妹抬起脸来，往吕洞宾跟前凑了凑。
    “哎哟喂！杨玉环！你啥时候下凡的？咋混成这副熊样？”
    吕洞宾陡然一惊。
    “呜呜……都二十年了！我凡身叫药香！”
    小胖妹，哦不，药香干嚎了两声，发现挤不出来眼泪，也就作罢了。
    “这位……？”
    张贵有点懵逼，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杨玉环？
    “唉，没错，这位就是那个杨玉环。”
    申公豹直接就抢答了。
    “但是……杨玉环也算神仙？”
    张贵满脸迷惘之色，是不是我看的都是假的历史？
    “本来呢，就不是的。可是架不住当年这货挂了之后美名远播，居然还真有人把她当神仙供奉了，靠着那点香火硬生生从枉死狱捞了出来。”
    这事儿乔微生更清楚，毕竟十八层地狱可是佛门主力精英的地盘。
    “话说回来，你怎么着也是个小美女了，虽然胖点，但是也不至于混成洗碗工吧？”
    吕洞宾诧异地打量着药香。
    “啊呸！老娘才不是洗碗工！老娘是作家！是作家！懂吗？”
    药香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好吧，那你为啥在这里洗碗？”
    吕洞宾挠挠头。
    “……那个，稿费不是不多嘛，然后……我来吃饭的时候也没太注意余额……”
    药香支支吾吾地说着。
    “噢，就是你穷得吃霸王餐了，被人捉住洗碗还债呗。”
    吕洞宾翻了个白眼。
    “那是意外！意外！”
    药香表示霸王餐是不存在的。
    “行吧，你欠老板多钱？我给你填上。”
    吕洞宾淡定地掏手机，威鑫转账好了。
    “不多，就三百。”
    一边的收银员开口了，能回来现钱最好不过，这个洗碗工本来只欠一百，洗了两天倒是多欠了两百块碗碟的费用。
    法术的作用下，她听到、看到的一切不符合她对世界认知的东西，都会自动脑补成附和她逻辑的内容。
    “好吧，扫这个码对吧？……行了，转了。”
    吕洞宾爽快地付钱。
    “谢了哈，唉，听说现在凡间有了个三界难民收容所？”
    药香大气地拍拍吕洞宾的肩膀，然后用一种很八卦的语气问道。
    “难……难民收容所？”
    吕洞宾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就是那个多宝啊、人皇爷啊他们在凡间混不下去了，就找到个地方混饭吃那里啊。”
    药香理所当然地说。
    张贵：“……”
    老子的客栈在神仙里的名声是这样的吗？
    温西西：“……”
    乔微生：“……”
    大妹纸，你知道你嚼舌根的一个是圣人一个是准圣吗？
    “哎，老吕，跟你说话呢，看我后头干嘛？”
    药香大大咧咧地拍拍吕洞宾肩膀。
    “不是，你看看你后头。”
    吕洞宾一脸平静地指指药香后边。
    “啥玩意儿……哎哟额滴个亲娘呀！”
    药香一回头，登时吓了一大跳，温西西和乔微生正站在她身后一脸阴沉。
    “哎嘿，那啥，我刚才都是瞎说的，主要是我吃不上饭了，想找个落脚的地儿，看到两位我就安心了。”
    药香一紧张就口不择言。
    你特么不是被唐明皇弄死的，是笨死的吧？
    张贵一脸便秘的样子。
    “呃，你问掌柜的吧，这位是掌柜的。”
    温西西放弃跟傻子计较了，忒掉价。
    “赶紧处理完，佛爷要回客栈，这里没wifi啊。”
    乔微生一脸不耐，本来没wifi就烦，还碰上个憨货。
    “行吧行吧，把杨贵妃带上。”
    挥别了蹭饭三人组，大家一起回客栈。
    张贵倒是无所谓，不差一个半个的。
    而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药香貌似正在说明一个真理：
    写小说死路一条！
    不过始终还是有人就喜欢往死路里闯。
    看着药香临了都不忘记把自己的小笔记本电脑带上，张贵耸耸肩，这神仙要死，估摸着是没得救的。
    回到客栈再一看，哎哟，连房间都不去，餐桌上摊开小笔记本就沉浸在码字的海洋中，药香同志硬是要得啊。
    “噫，我瞅着老吕估摸着和小杨有一腿。”
    申公豹拉着张贵嚼舌根。
    “去你的，哪看出来有一腿了？”
    张贵撇撇嘴。
    “哎，你看他们多熟络啊，之前肯定有交情！”
    申公豹一口咬定。
    “你是不是对‘交情’这个词语有什么误会？”
    张贵愕然地扭头。
    “没误会，老吕什么神啊，你是知道的啊，他和异性之间能有别的交情吗？不存在的好吗？虽然说小杨有点小丰满，但是老吕不挑嘴啊！”
    申公豹相当笃定。
    “呃，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基于对吕洞宾的根性的认知，张贵突然觉得给曲艺神唐明皇冠冕上添点颜色，老吕绝对是下得了……手的。
    “是吧，你看一言不合就砸钱，多像女频那些霸道总裁啊。”
    申公豹点点头。
    “哇，豹哥，你的变态程度程度我要重新评估了，居然连女频你都晓得！”
    张贵震惊了。
    “没，我当刘备看的。”
    申公豹摊摊手。
    “谁叫我大哥？”
    关二爷愣了愣神。
    申公豹：“……”
    张贵：“……”
    “那啥，没事，我就是说掌柜的急公好义，真是像刘皇叔这么仁义啊！”
    申公豹嘴上来个急转弯。
    “嗷，小张是挺仗义，不过，离大哥还差点。”
    关二爷点点头，说完继续去看小说了。
    “嘴上没门，说话注意点。”
    张贵和申公豹小声哔哔。
    “哎呀，不是一时没意识到嘛。”
    申公豹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