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张,我,回去几天,大哥找我,有事。”、关二爷也过来说道。
“啊?二爷你也要走啊?还回来不?”
张贵愕然,今天什么日子啊,咋都要回家呢?
“就回去,办点事,还来。”
关二爷淡定地捋捋胡子。
“坚持练武,我回来,加大训练。”
张贵:“!!!”
“二爷,您别急着回来,回去总得走走朋友、亲戚啥的是吧?要带点土特产吗?俺给您备点?”
关二爷;“……”
“歪,老吕啊,你在哪呢?小林说要回去地府了,晚上送行宴你来不来呀?”
看看织女正在煲剧,申公豹正在刷票圈,就吕洞宾不在,张贵就给他拨了个电话。
“呼哧……老子……正忙……回头……再聊……”
张贵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抬头看看天,日头还没收呢,这么着急的吗?
唉,没救了。
不管吕洞宾了,反正不怕东西吃不完,神仙都是大胃王。
大约入黑的时候,蹭饭三神组果然组团来了。
唉,邪恶的蹭饭团,没有饭局必蹭无误。
等等,钱总,你为毛在卡车后面还装了俩电瓶车?
看见钱多多笑呵呵地带着翻着白眼的王富贵,推着电瓶车进客栈里充电,张贵心里戚戚,当家好难啊,财神爷都不要面子了。
算了,不想,开饭。
吆喝着把东西摆好,一起吃顿饭,今晚客栈就得少俩神仙,唉,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先生您好,需要资金服务吗?我们可以提供快速低息贷款,无需担保,无需抵押,快速放贷哦!”
张贵正跟林相希碰着啤酒罐子,就发现电话响了,接起来就是一把温柔的嗓子。
张贵:“???”
“老子不缺钱。”
“不,先生,你缺。”
“不,我不缺。”
“不,你缺。”
张贵:“???”
挂电话,遇上神经病了。
刚挂了,电话又想了。
“先生,您不缺钱,能帮我完成一下业务任务吗?我这个月就差一个单子了。”
温柔的声音听着惹人怜爱。
“关我屁事!”
张贵直接按断,咦?这个电话,好像以前打过过来?
看看通话记录显示了三次来电记录,张贵有点懵。
算了,可能也是什么推销电话。
张贵没记起来,索性扔下不管继续和林相希喝啤酒。
“世尊,没骗到啊。”
这时候一个长得很温柔的,分不清楚男女的年轻人苦着脸跟一个青年说道。
“琉璃啊,我们下一顿可能就要吃西北风了。”
青年把最后一口方便面吸到口里吃掉。
“咕嘟。世尊,我这一顿就已经吃西北风了。”
叫琉璃的年轻人看着方便面汤咽着口水。
“咕嘟咕嘟……哈,舒服了。”
青年把面汤全干掉了,舒服地呼了口气。
“世尊……可是……我好饿啊。”
琉璃眼巴巴地看着干干净净的方便面纸碗。
“唉,所以你要努力工作啊,你看,我这面,也是我辛苦工作得来的啊。”
青年摊摊手。
琉璃瞄了瞄在对面巷口,正拿着本批发八毛的《如来神掌》哼哼哈嘿的小胖子,叹了口气。
还是世尊厉害,八毛可以换个泡面还附赠棒棒糖。
“世尊!这个,你就给我吧!”
看着青年在拆棒棒糖包装,琉璃一下就扑上去。
“那……你明天开始女装吧。”
琉璃:“???”
……
送走了林相希和关二爷,张贵独自靠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有些感慨。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原来神仙也一样。
不过,问题不大。
客栈本来就该迎来送往,客如轮转,才是正常操作,个个都长住,那成居民楼了。
把烟头掐灭,呼出个烟圈,张贵一挺腰跃起。
然后被拦腰抱住了。
“阿狸,把老子放下来,成何体统啊!”
被公主抱的张贵又羞又怒。
“好的嘛!”
胡主任听话地把张贵放在地上。
“哪哪都有你啊?很闲吗?”
张贵整了整脸色,板着脸道。
“是的呀!”
张贵:“……”
算逑,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老子撤了。
“矮牙,陪人家坐会儿嘛。”
手一紧,又被搂住了。
嗯,反正冷却时间,坐会儿就坐会儿。
“我们,去后山走走,行不行?”
张贵答应下来,胡主任反而就规矩了,有点怯怯。
“行吧,走走。”
张贵犹豫了一下,当头走了出去。
胡乃贞愣了愣,赶忙跟上。
张贵看着身边的人,带点怯,想靠近,眼神里有着期盼,有着犹豫。
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袭来,张贵手一动,牵住了胡乃贞的小手。
惊喜,难以置信,幸福,满足,害怕,窃喜,担忧,患得患失……张贵从来不知道一个眼神可以蕴藏这么多情绪,现在真是长见识了。
“我们……去看星星吧……呃!”
刚说完,抬头看看满天乌云的天空,张贵陡然语塞。
胡乃贞一抬头,恼怒地一挥手。
“好了,相公,我们去看星星吧。”
然后满脸堆欢地挽住张贵的手臂。
张贵无语地看了看瞬间晴空万里的天空,星星还挺亮堂。
牵着手在草坪上席地而坐,张贵仰头看着星星。
而胡乃贞,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他不知道的故事。
“喂,你知不知道啊,你第一次挂掉的时候,我还哭了呢!你知不知道呀,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哭过啊,我都不知道哭是什么啊……你叫我走远点,我都不知道往哪走……还有啊,你知不知道呐,你那刀又丑,就你拿着当宝贝,我又不敢扔掉……”
张贵双手枕在脑后,在草坪上躺了下来。
胡乃贞也侧躺着,在张贵耳边继续嘚吧嘚吧说着。
“你知不知道呢,就是那时候你娶我了呀,我就得叫你相公对不对,你都不叫我娘子,为什么呀?我看戏文都是叫娘子的啊,为什么还是叫我阿狸嘛……”
张贵听着听着就迷糊了,瞌睡虫就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却轻轻翘起。
一觉醒来,张贵觉得身上被软软地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