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用不着包扎。”
林枫伸手阻止了凌含烟的好意,然后他把冲锋枪递给凌含烟,一脸慎重的叮嘱道“含烟,你拿着枪躲在这里帮我断后,防止后面有追兵追上来,前面那些人交给我解决就行。”
“好的。”
凌含烟乖巧的点点头,接过冲锋枪端在手里,她以前曾经跟杜良国学习过枪法,一些常规的枪支武器都很熟练,虽然她一只脚受伤行动不便,但是蹲在原地帮林枫断后还是可以的。
对面的恐怖份子看到林枫躲到墙壁拐角不肯露面,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其中为首一名青年男子手一挥,下达进攻的命令“闯入者只有一个人,而且还中弹受伤了,我们大家一起上,狙击手掩护,其余的人跟我围上去,我看他还能往哪逃。”
话音落下,埋伏在四周的七八名歹徒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来,不再隐藏身形,而是配合青年男子一起向林枫藏身的方向围拢过去,几人渐渐聚到一起,枪口都对准林枫所在的方位,慢慢靠近。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枫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刚才他中弹之前曾经匆匆一瞥,已经打量清楚埋伏在这里的十几名匪徒都是全副武装,身上的防弹衣防弹头盔一应俱全,想来应该是西塔分部里的精英队伍。
林枫的枪法虽然很高明,但是对付全副武装的敌人,冲锋枪的威力不免大打折扣,所以他才会把冲锋枪留给凌含烟,从怀中掏出一颗手雷,准备给敌人来个狠的。
“去死吧!”
林枫从墙壁的拐角处翻滚而出,无数颗子弹在他脚后跟一一掠过,同时他扬手一抛,手雷向青年男子一伙人的方向飞去。
青年男子等人做梦都想不到林枫身上有手雷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而且他们几个人已经全部聚拢在一起,想闪避也来不及。
轰隆隆!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青年男子一伙人全副武装也没用,被手雷的威力炸飞出去,尸体血肉模糊,无一幸免。
砰砰砰!
不等林枫的脚步站稳,四名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趁机把枪口对准林枫落脚的方向,开枪狙击。
林枫背上已经没有凌含烟拖累,动作更灵敏,怎么可能再中枪,只见他身躯凌空倒翻跃起,手上两点寒芒一闪,分部射向两点钟和四点钟的方位,两名狙击手应声栽倒。
紧接着,他在空中使出一个鹞子翻身,反手甩出两点寒芒,射向八点钟和十点钟的方向,击杀了最后两名狙击手。
哒哒哒!
林枫解决完四名狙击手,脚步刚刚落地,后面就响起枪声,他回头一望,原来有一支五人的巡逻卫队从后面追击过来。
只是还没等巡逻卫队靠近,凌含烟就把枪口对准他们,一阵疯狂扫射,首当其冲的两名巡逻守卫被射成筛子,余下三人急忙冲进旁边墙壁的拐角处,隐藏住了身形。
这还是凌含烟第一次杀人,她手心紧张的直冒汗,心里有一点儿忐忑,还有一点儿害怕,但是她转念一想,这种局面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她也就释然了。
“含烟,前面的歹徒已经被我解决了,后面的那些小喽罗暂时就别管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林枫伸手一抄,把凌含烟背到背上,大步向门口的方向奔去,目前逃命要紧,他也没时间跟后面三名巡逻守卫多做纠缠。
可是这三名巡逻守卫不识好歹,眼看着林枫两人要逃,他们三人也顾不得躲藏,从隐蔽的地方冲出来,枪口对准林枫的方向扣动扳机。
嗖!
林枫身躯腾空掠起,反手甩出三点寒芒,三名巡逻守卫只感到眉心一痛,尸体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林枫头也没回,背着凌含烟向门口疾奔过去,大门两侧的埋伏已经被清除,一路畅通无阻,两人很快就冲出门外,来到了主厂房的外面,原本在门口负责站岗的两名守卫,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总算是逃出来了,太好了!”凌含烟兴奋的说道,抬眼望着外面的天空,有种重见天日的喜悦感,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里仍然西塔分部的基地,到处都守卫森严,我们两人想要逃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林枫一脸慎重的说道,他知道西塔分部的最高职位是堂主,之前他见到的邵堂主应该就是西塔分部的负责人,可是自从战斗开始到现在,邵堂主一直都没有露面,这让他心里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西塔分部的基地好大啊!”
凌含烟倒吸口凉气,终于打量清楚了周围的情况,之前她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不知道西塔分部的基地有多大,还以为自己和三哥两人已经逃出生天,原来是白高兴一场。
周围没有半个人影,一切看起来都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点儿诡异,直觉告诉林枫,这恐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含烟,抱紧我别松手。”
林枫拍拍凌含烟的玉手,示意凌含烟搂紧他的脖子,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一颗手雷握在手心里,另一手寒芒一闪,把五根毫针夹在指缝中,做好随时进行战斗的准备,这才背着凌含烟大步向前冲去。
主厂房前面有一大块空地,空地正对着的地方有个死角,只是从林枫的位置看不见这个死角,直到他背着凌含烟冲进空地,才发现死角里面有人,而且还有很多个,其中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邵堂主,在他身边分散着二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歹徒,枪口一致对准空地的方向。
最夸张的是这些歹徒中有两个人肩膀上竟然扛着火箭筒,目标直指空地,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发射的架势。
我艹,火箭筒!
林枫瞳孔一阵剧烈收缩,差点没破口大骂,他知道自己又中了埋伏,但是这也不能怪他,空地是必经之路,敌人事先埋伏在这里,他想不中招都不行,除非他能从天上飞过去,那显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