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琛,我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让两个孩子知道。
我怕他们……” “知道的。
我没有跟他们说。”
慕浅担心的事情也是墨景琛担心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呢。
“你放心在这儿接受治疗,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谁知,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慕浅便撑着床,坐了起来,拧眉望着墨景琛,神色严肃,“糟了,顾爷爷,顾爷爷他怎么样了?”
今天就是过来看望顾爷爷,然后突然发病了。
现在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顾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老爷子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打听了,人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陷入了昏迷。
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好。”
其实,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但墨景琛担心告诉慕浅之后她一定会多想,所以也不敢说那么多。
“还有,陆七。
他之前是fe的人,为什么会对顾爷爷下手?
你不是说fe的人都很忠诚吗?”
慕浅就真的相信了墨景琛之前说的话,对fe的人也非常的信任。
毕竟她身边的安排的橙子和佚锋都非常的谨守本分,而且十分忠诚。
“是,fe的人很忠诚。
不过陆七是个意外。
在fe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家眷,所以才不会背叛主子,因为他们不会被威胁。
但陆七是个意外,他从fe出来之后,一次意外竟然找到了亲生母亲。
结果……” 结果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是……” 慕浅眉心紧拧,眉宇之间是拂之不去的阴郁与深沉,“他被人利用了?”
她叹了一声,“是我不好。”
坐了一会儿,慕浅有些累了,“我想躺一会儿。”
“我扶你躺下。”
墨景琛起身,双手搂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并为她盖上被褥,“别想太多,什么事情都有我。”
“可我还是担心顾爷爷,如果不是因为在我安排人去照顾顾老爷子,陆七也就没有机会对顾老爷子下手。”
一切来得太快,快的猝不及防。
“我已经着人处理了,顾老爷子那边我安排了可靠的人在保护着他。
你放心,不会在出现任何问题。”
墨景琛的话让慕浅十分安心,她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躺了一会儿,便觉得困倦,然后就睡着了。
见她睡的很沉,墨景琛转身离开了房间,不多一会儿,一人出现在走廊上。
那个人便是——影。
“少主。”
影子一如既往一身黑衣服,带着鸭舌帽遮挡住了面孔,让人看不出他的模样。
尤其是脸上还戴着口罩,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从现在起,我要你守着阿浅,她如果离开了医院,或者遇到任何情况,我唯你是问。”
“是,少主。”
影点了点头,然后就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站在病房门口。
墨景琛身边所有的人之中,他最为信任的,或者说他身边所有的人之中,能力最强的只有影。
即便是佚锋过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把慕浅交给他,他放心。
“握草,这是谁啊?”
“boss,他是谁啊?”
见墨景琛走了出来,韩哲和锦容立马走了过来,不过说话却小心翼翼,连声音都有些轻。
墨景琛冷眼瞥了两人一眼,当即对韩哲吩咐,“墨垣现在在哪儿?”
他没有回答两个人的问题,而是质问墨垣的下落。
“boss,你……有什么打算?”
韩哲偏着头与身旁的锦容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两人,墨景琛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做,不然的话怎么会把慕浅丢在病房里,他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立即去查,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墨景琛面色阴沉似墨,整个人神色紧绷,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凛寒气息,震慑的人背脊发凉。
杀气。
浓浓的杀气。
跟随墨景琛身旁那么多年,韩哲从来没有见到墨景琛会像现在这般的愤怒。
犹如丛林里沉睡的雄狮醒来,似要屠戮了所有人。
他有些忌惮,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惹怒墨景琛,道了一句:“是,我立马去查。”
韩哲转身离去。
锦容吓得心肝直颤,知道自己留下来肯定不是理智的,所以就想逃走。
结果人还没有走了两步就被墨景琛叫住了。
“锦容,回来。”
锦容身子一僵,背对着墨景琛的脸瞬间一白,闭上了眼眸深呼吸,感觉死亡之神越来越近,吓得不轻。
而后,深呼吸,一转身,朝着墨景琛谄媚一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走到他的面前,“大哥,有什么吩咐啊?”
有事快吩咐吧,太特么的吓人了。
现在面对墨景琛都觉得像面对一只魔鬼,生怕被他给虐死了。
“对了,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言商啊,我那个医院里还有点事儿,我就……” “言商已经被赶出戚家,自顾不暇。”
墨景琛道了一句,冷眸睥睨着他,“立马准备点东西。”
“啊?
什么?
准备,准备什么东西?”
锦容有些发懵。
脑子里浮现出一些不实际的危险品,但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自己一定是误会了墨景琛的意思。
“你说呢!”
他只给了三个字。
仅仅是三个字,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锦容这才知道,他真的暴走了。
怕是墨垣……要遭殃! “走吧。”
墨景琛带着锦容一起离开。
与此同时—— 某一处酒店包厢,一人匆匆出现。
包厢里正在饮酒的墨垣目光深情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终于回来了。”
他举杯,与面前的女人碰了碰杯。
“垣,你……” “墨总,出事了。”
来人跑到了墨垣的面前,神色慌张的说道:“墨景琛到处在找你,还准备了家伙,只怕……是一场恶战。”
来者是宋庭,墨垣的特助。
“什么?”
不等墨垣说话,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反倒是脸色一白,吓得手里的高脚杯直接坠落下去。
杯子落地,应声而碎,紫红色酒液染红了地毯。
“是的。
有备而来,只怕墨总会有危险。”
宋庭对着那女人说话,而后目光落在墨垣的身上。
墨垣反倒显得比较平静,只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注视着对面的女人,一腔柔情,“宋庭,立马送夫人上飞机,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