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通哒哒哒,通通通...通哒哒哒...”过没两日,子鼠楼外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招展,人山人海。一群小朋友手里挥舞着黑白两色旗,站在道路的两旁显得很是兴高采烈。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眼看着打前头驶来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小朋友们纷纷用那清脆的声音高喊起来。马车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中间缓缓驶过,白正方撩开窗帘,侧身对外头的民众们含笑挥手致意着。
“子鼠楼热烈欢迎朝天宫掌印大人莅临指导。”一条长长的横幅,高悬在子鼠楼的城门之上。横幅随风鼓荡,猎猎作响。两个妹子,正通过子非鱼预先设置好的涟漪对城内做着现场报道。
“朝天宫掌印白正方,已于今日对我子鼠楼进行友好访问。子鼠楼楼主子非鱼亲自到城门口进行了迎接,下面请看现场报道...”两个妹子一左一右站在涟漪跟前,声调抑扬顿挫的在那里对城内驻足于那个偌大的光幕前观看直播的人们进行着解说。
“擦擦擦...”马车停下,白正方的护卫上前将门打开。待到白正方弯腰从车里出来,子非鱼连忙上前对其躬身行礼。就在这一刻,早已经安排在两旁的那些人,纷纷捏碎了手里的碎灵石。灵石捏碎,道道白光闪烁而起。现场气氛一度达到了高.潮。
“掌印大人请!”子非鱼对白正方抱拳道了声请。
“子楼主同请!”白正方面带微笑,抱拳还了一礼。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对于子鼠楼民众来说也是值得铭记的一刻。”涟漪前,两个担当主播的妹子眼含热泪,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高喊着。
“大家好...”走进城内的白正方不忘对身边的子鼠楼众们挥手致意着。
“大人好!”众人按照事先排练好的词儿齐声回应着。
“掌印大人远来辛苦,请入殿歇息片刻,稍后自有宴会为您接风洗尘。”走过了拥堵的殿前广场,子非鱼将白正方领上了铺设在殿前阶梯上的那条红毯之上。殿名叫迎宾殿,是前几日整个子鼠楼加班加点给盖起来的。用途嘛只有一个,专门为了欢迎白正方而建。白正方在子鼠楼停留的这几天,将会在这里落脚。里边的丫头和护卫,无一不是子鼠楼内最美的和最精锐的。
“子楼主有心了!”白正方此行就带了21人,20人的护卫队,还有1人则是吴供奉。这么做的目的,主要还是安抚子非鱼和子鼠楼的民众们。你们看,我来子鼠只带了这么几个人。这是对你们多大的信任?这是多大的善意?他主要想传达的,是这么个意思。
“此番前来,一是来看看子鼠的建设方面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二呢,也是替我家主人转达一下他对诸位的期望。”欢迎宴会同样设在迎宾殿,白正方待到众人入座。这才起身团团一拱手道。见他拱手,众人连忙起身还礼。
“愿闻其详!”子非鱼起身替白正方斟着酒,脸上堆笑着道。
“我家主人说,子鼠不缺能人异士,缺的不过是帮助你们成长的物资。物资方面,子鼠不用担心。也不要因为前段时间车队被劫的事情,对朝天宫的实力产生怀疑。东西,他会接着给大家送。”白正方抬手捻须,说到这里顿了顿。众人心知他必定还有下文,于是也就没人开口插话。大家只是安静的端坐在座位上聆听着。
“不过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白正方接着往下说着。
“我家主人,不在乎灵石,不在乎玉珠。他最在乎的,是大家的忠心。东西,朝天宫可以无偿送给子鼠。可是主人不希望看到有人吃里扒外。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拿了好处,若是有人不尽心办事,又或者做那墙头草。我家主人的刀,可也锋利得紧。”白正方眯了眯眼,扫视着身前众人面带笑意道。这一抹笑,看在众人眼里,一股子凉意却是油然而生。这是警告,也是威胁。白正方不在乎子鼠楼的人怎么去想。因为他知道,就算少了一个子鼠,还有别的楼愿意跟随朝天宫。等大多数都归顺了,剩下的那仨瓜俩枣,一巴掌就能给拍个稀碎。
“我等必定不负主人厚望,白掌印还请回禀主人,从此往后我子非鱼和子鼠楼上下,必定以他老人家马首是瞻!他老人家指动,我们绝不往西。他老人家说打狗,我们绝不会去撵鸡。”子非鱼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强笑,躬身抱拳在一旁接过话道。
“是啊是啊,一切以主人马首是瞻,马首是瞻!”见子非鱼开了口,众人这才齐声赔笑道。
“以往在老子面前当孙子的货色,装什么装...”众人中有一人心里暗骂了一句,不是别人,正是子非鱼的管家子桑。想当初,他去戌狗催蜜糖之时,可是直接喊戌正方名字的。可是如今世道变了,人生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年当孙子的戌正方,不仅名字改成了白正方,就连地位也是一跃成为了朝天宫的掌印。
“不愧是条老狗,这狗屎运走起来,无人可比!”子桑面上含笑,心里却是如此骂道。他的心态有些不平衡了!想想也是,一直踩人的人,忽然被人踩到了头上,心态若能保持良好才怪。
“该说的,我都对大家说了。该怎么做,就全看大家的表现了。废话不说,今日能跟诸位一见,实乃三生有幸。我白正方,敬诸位一杯。”白正方冷眼扫过众人的面庞,将他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然后一笑举杯道。
“子桑管家,别来无恙。你我相交多年,今日这杯,我单独敬你!”第一杯,白正方跟大家同饮了。第二杯,他跟子非鱼饮了。第三杯才斟满,他却是端着酒杯走到了子桑的面前。
“不敢不敢,这杯子桑敬掌印大人。我先干为敬,您随意,您随意!”子桑心里一沉,急忙起身连连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