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静心潜修,水到渠成。快快回去洗漱更衣,今晚某要与你共谋一醉。”张断崖感受到程昱体内磅礴的能量,抬手挠挠头长笑道。
“公子,公子?”春桃急忙跑上前去,扯着程昱的衣衫上下打量起来。
“春桃,我没事,回去再说!”程昱等体内的能量平稳下来,这才开口对春桃说道。
“公子回来了,快准备洗澡水,把剃刀拿来,公子的胡子该修剪了。”程昱抱着小狐狸,春桃则是眉开眼笑的从旁吆喝着。程昱出关了,并且实力又突破了一层。这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春桃觉得今天是她这两个月一来最为开心的一天了。
“看那妮子,公子出关都高兴成啥样了?”有丫头撇撇嘴,老远看着春桃说道。
“嗤,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赶明儿等公子发达了,她这个贴身丫鬟呐...嘻嘻,不说了,省得传到庄主耳朵里罚我去浇花肥!”有丫头在一旁噗嗤一笑道。
“再敢背后嚼舌头,我师父不罚你们去浇花肥,我也会罚你们去。”俩丫头一转身,却不知道米兔啥时候站在了她们的身后。嗷呜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米兔冷着脸对俩丫头说道。
“让你别乱说话吧?快走快走!”俩丫头低头朝前走着,走出去一段路,彼此埋怨起来。
“谁知道大小姐在啊?唉你说,她最近咋神出鬼没的,走路都不带声响?”丫头们停下脚步,远远看着站在树林里的米兔低声议论着。米兔似乎知道俩丫头在议论自己,侧过脸去冲她们笑了笑,然后嗷呜又咬了一口苹果。俩丫头远远看见米兔看着她们笑,齐齐打了个冷颤连忙开溜。
“公子这胡子可有俩月没刮过了。”程昱靠在竹椅上,仰面任由春桃用剃刀修理着自己的胡子。小狐狸则是在桌上趴伏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盘子里的葡萄。一炷香时间,葡萄被小狐狸吃了个干净,程昱的胡子也被尽数剃光,重新恢复了年轻的面相。长长的头发程昱没有让春桃修剪,他恢复了以前在大周时期的发型,用以纪念自己的父母。
“公子穿上这套夏衫,可真是一表人才呢。这玉牌你挂腰带上,我去给你拿把折扇过来。”程昱修剪完胡须,起身前去沐浴。等他换了夏装走出来,春桃不由眼神发亮的抚掌道。见她如此,小狐狸撇撇嘴从嘴里吐出了一片葡萄皮。
“嗯,这一身是春桃替你准备的吧?不错,这妮子会打扮人。”才将行头捯饬好,那边妆别离就已经差人过来请了。程昱带着春桃,任由小狐狸蹲在自己肩头,就那么随来人到了妆别离的宅院。一进门,妆别离便打量着他称赞起来。小狐狸见妆别离称赞春桃,人立起来双爪在程昱头上一阵乱挠。不几下,就把他的发型给挠成了一团糟。然后仰着头望天,露出一副谁也不稀罕搭理的样子来。
“都入席吧,打你闭关,桃花庵里已经有两个月没今天这么热闹了。”妆别离看着程昱肩头的小狐狸,抿嘴笑了笑然后招呼起众人来。大家一番你推我让,最后还是张断崖和妆别离坐了上座。而程昱则是带着小狐狸坐在次席,春桃敬陪末座,随时准备给桌上的几位斟酒添菜。
“上次喝得太急,今天我们慢慢来。你别慌,我绝不灌你。”张断崖等程昱落座,一伸手将桌上放在冰桶里镇着的酒水拿到手中说道。砰一声将酒瓶上的软木塞子拔掉,一股子果香味便在席间弥漫开来。
“这是从天宫城运回来的蟠桃酒,味道极佳,常饮还能增加修为。你尝尝,觉得合口,待会拿一些过去。”妆别离从张断崖手里拿过酒瓶,将程昱等人的酒杯摆放成一排,挨个儿往里边斟着酒道。春桃想起身替她,却被妆别离笑着拒绝了。
“呲溜...”小狐狸将鼻子凑到酒杯边上嗅了嗅,然后一口将其喝了个精光。
“这个,此酒虽好,不过后劲十足...”妆别离又替程昱斟了一杯笑道。没等她把话说完,小狐狸便已经蜷缩在程昱的怀里沉沉睡去。
“不打紧的,让她睡吧。这酒可是张百忍常喝的,就算醉了也不伤身。”见程昱面露担心之色,妆别离连忙说道。闻言,程昱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他将小狐狸放进怀里,端起酒杯对妆别离致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酒才入喉,一股子刺骨的寒意便顺喉而下。嗝一声打了个酒嗝,程昱顿时觉得满口都是酒香。酒气直入胸腹,当时就将程昱体内的暑气驱散了个一干二净。隐约之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经脉仿佛跳动了一下。
“如何?”张断崖陪了程昱一杯,然后含笑问道。
“好酒!”程昱找不出能形容此酒的词汇,深吸一口气压住那股子奔涌而来的酒劲,沉声赞了句。
“这还只是用蟠桃叶酿制的,若能饮一杯用蟠桃酿制而成的蟠桃酒。哈哈,相信你此时已经躺倒在地了。不过想饮正宗的蟠桃酒,须得在每年的三月初三前往天宫城敷西王母寿宴才行。她的寿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程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接到她的请柬。堂堂正正入天宫,敷寿宴,饮甘露,与众仙同乐!”张断崖自斟了一杯,举杯对程昱说道。
“晚辈必定尽力而为。”程昱见状急忙举杯道。
“嗤,程家哥哥将来的寿宴,不仅要请神仙,还要请妖怪。西王母的寿宴,有甚稀奇的。”缩在程昱怀里的小狐狸吧嗒吧嗒嘴,在那里喃喃道。
“哈哈哈,此话倒也不错。是我太拘泥了,程昱,我期待小狐狸说的那一天。”张断崖闻言放声大笑,一口将杯中之酒喝了干净道。
“届时春桃为公子守门,没有请柬的,管他是谁,都不许进!”春桃连忙端起酒杯从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