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张不凡就去上班了。
    “呦，老张今天来这么早，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张不凡到的时候齐瑞已经在办公室忙自己的事了。
    “呵，少年孤陋寡闻了吧，这次见世面了吧？”
    张不凡换好了衣服打算先去vip病房看看。
    “哎，老张，这个叶雅清，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齐瑞指了指旁边给叶雅清留出来的办公桌。
    张不凡顿时觉得脑袋疼，他还得先解决叶雅清的事，手机里还有昨天刘景恒给自己的照片。
    “我先去院长那里问问，水平不怎么样，本来就是来进修的，天天请假算怎么回事。”
    去到了院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有几个别的科室的主任医生也在，张不凡就默默退到一边安静地等着。
    恰好，这几个主任也在讨论这一批进修的医生。
    “张医生也在啊，我听说你那里分配的进修生可是学习成绩很好的。”
    本来几个人就不是正式的开会，其中一个主任看到张不凡站在一边，就故意说到他。
    张不凡只好尴尬地笑笑，“这个嘛……”他该怎么说？
    说他带的那个进修医生是掉包过的？
    “哎，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是不巧，叶雅清刚来，她妈妈就病倒了。”
    院长怕张不凡尴尬，于是接话解释道。
    这更尴尬了，张不凡就只听着这几个人聊天，一直到结束，院长都开口为叶雅清辩解了，张不凡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因为他们各自都有事情就散了，张不凡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凡，你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院长再次让张不凡坐下。
    张不凡也不打算拿出照片，叶雅清的事情院长是否知情，张不凡还不能判断。
    “是叶雅清的事，我觉得她专业知识非常欠缺，她妈妈病了她连检查的单子都不会看，而且请假这么多天了，我觉得她是因为技术的问题在逃避。”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院长好像并不惊讶，还很镇定地问张不凡要怎么处理。
    张不凡看到院长的态度先是愣了半秒，“我没有什么意思，这个学生我带不了。”
    难道，院长是知道这件事的？
    张不凡不禁脑补起了一出戏，要么是院长收了什么人情，要么就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我就这个意思，院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院长看着张不凡点了点头，“那让王晓峰尽快搬回去吧。”
    上次扣掉的分数张不凡也不想计较了，都怨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现在张不凡就想离这个叶雅清远远的。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了之后，张不凡就去了vip病房。
    还没进病房，张不凡就在走廊上遇到了何甜。
    “甜甜，二号的病人怎么样了？”
    何甜跟着张不凡来到了二号病房门口，“病人胡译文，男，32岁，火锅店老板，三度烧伤，面积达到三分之一，目前各项生命体征没有任何问题，今天早晨醒来，意识已经恢复了……”何甜像往常一样跟张不凡说明情况，张不凡听到她说的也是楞了一下，“火锅店老板？”
    何甜点了点头，“是的，他意识清醒，警察已经问过了。”
    “刚刚警察来过了？”
    张不凡放下了准备开门的手，转身倚在前边，“警察有没有说什么？”
    何甜摇了摇头，“现场没有任何可参考的证据，之前所有的消防和其他检查也都证实这家店不存在安全隐患，警方目前判定是意外，但是胡译文坚持要给伤者和逝者赔偿。”
    “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
    张不凡犹豫的时候，收到了瑶瑶的一条消息。
    “他又回来了。”
    估计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胡译文醒着，张医生要进去看看嘛？”
    何甜以为张不凡要进去的时候，张不凡突然转过头，邪魅一笑，“我觉得你可以叫不凡，或者凡哥哥，哈哈，别这么生分嘛。”
    说完忽视何甜已经红透了的脸就进了病房。
    “好点了吗？”
    胡译文躺在病床上，看到张不凡来了，急着想说话，“好多了，张医生谢谢你，护士都跟我说了，是您把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
    “别想太多，我是医生，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是我啊！都……都是我！”
    胡译文想起那晚上的事故就悔恨不已。
    “你先别激动，我听说了，你的店里消防检查什么的都没问题不是吗？”
    胡译文说着眼眶就湿润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真的检查过了，当天晚上营业之前我真的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啊。”
    胡译文一直念叨着自己检查过了，声音不大，但是张不凡都听到了。
    张不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件事和胡译文无关，还好警方比较公正。
    “你给我让开！”
    正当张不凡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已经被重重推开，何甜正拼命拦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大妈。
    张不凡心想，得了，警察愿意相信好人，但不代表这些受害者会理智看这些问题。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爆炸怎么没把你炸死，我儿子，他才二十岁啊，就因为你双腿就废了……”那个大妈进了病房之后就开始指着胡译文的鼻子骂。
    “警方已经说了，这是意外，不是人为的，他受伤也很严重，您就不能体谅一下嘛？”
    何甜的脸上明显红了一块，但她还是冲到前面拦住了那个大妈。
    “呸，警察？
    警察是他收买的吧？
    ……”张不凡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泼妇骂街。
    “这里是医院，如果您再胡闹，我有权利请您离开这里，当然还有您的儿子。”
    张不凡听那个大妈骂人就受不了了，于是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是谁啊！怎么什么医生都敢跟我说话了？
    你配么？
    我要找你们最好的医生，对我要找张不凡，”大妈扯着嗓子冲何甜喊，“赶紧去把姓张的那个医生给我找过来，我儿子的腿，必须他治，治不好我就连你们医院一块告，让你们都倾家荡产。”
    何甜轻蔑地笑着，不做动作，这个女人要是找其他人说不定会很困难，但是要找张不凡这就好说了。
    “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啊！”
    见何甜不动，那个大妈又开始骂医院，“你们这什么医院啊？
    他一个杀人的人住这么好的病房，你们究竟收了多少黑心的钱？”
    何甜理了理自己的工作服，看着眼前的女人说着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