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基石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
有种氤氲梦幻的惑人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裹挟着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向对面的人靠近。
不期然又回忆起多年以前。
中学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比自己大2岁的姐姐。
也是因为那个姐姐喜欢hiphop,他才开始学习hiphop,希望能得到她的爱。
在知道那个姐姐常去一家青少年可以入场的hiphop夜店后,他就偷偷地写歌词准备,后来还在这家夜店里登台说了rap。
虽然最后说完rap也没能俘获姐姐的芳心,但当时胸腔中懵懂青涩又炙热的爱意却永远深刻地烙印在关于青春的记忆里。
安贞的眼泪落在他指缝中的那一刻,那种苦涩中带着甜蜜,想要不顾一切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心情好像又在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心。
郑基石站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坐到了安贞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睛正痴痴地看着他,里面似乎散落了细碎的星光。
带着一丝笑意,他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揩拭她脸上斑驳的泪痕,再把已经呆滞住的安贞温柔地拢进自己的怀里。
棱角分明的下巴撑在她的头顶上,郑基石抚慰地拍了拍安贞的背,把她散落到脸侧的发丝细致地捋到耳后,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从未如此温存:
“怎么这么喜欢哭呢?总是看到你哭。”
不知怎么地,被他这样怜惜着的安贞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她紧紧地环住郑基石的腰,小脑袋还贴在他的胸口跟个小狗似的一拱一拱地撒娇,仿佛要把自己揉进对方的心里。
语气再也没有了刚才剖白心迹时的故作成熟和假装冷静,浓浓的哭腔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得到控诉的机会:
“都是因为你欺负我!你不理我!”
郑基石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又这么快暴露本性了,说好的会让他幸福呢。
他捏了捏怀里这个人秀气挺翘的鼻子,揶揄道:
“当时流鼻涕也是怪我吗?”
如果说别的还好,安贞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
一听他提起这个黑历史,立马恼羞成怒,连哭声都止住了。
她一把抓住他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指,放到嘴边,张大嘴巴装出一副要狠狠咬下去的样子。
可是又看到郑基石正眼含笑意,充满宠溺地看着自己,就心软地放弃了狠咬一口的打算。
但这么放过他又不甘心,最后还是咬了一口,不过没舍得用力。
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用牙齿磨了一下。
好像一根羽毛划过心尖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郑基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安贞娇艳水嫩的双唇含住。
只感觉手指进入到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细腻软滑的触感包裹着他的触觉敏锐的指尖,不怀好意的牙齿调皮地刮过他的指腹,掀起一阵奇怪的颤栗。
脑海中联想到什么画面,他清朗的眸色不知不觉变成深沉。
安贞轻轻咬了一口之后就要把郑基石的手指吐出来,她发现这样子有点怪怪的。
准备把郑基石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就突然被他用轻柔但不可违抗的力道掐住了双腮。
掐住安贞的的脸颊后,郑基石主动从她被迫打开的小嘴中抽出了自己的食指,就看到本来干燥修长的手指已经变得湿嗒嗒的,上面还沾染着捣蛋鬼晶亮的唾液。
他充满邪气地瞥了安贞一眼,忽然把这根食指放到自己嘴边,用舌头绕着它缓缓地舔舐了一遍。
轰!
有什么东西在安贞心里炸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这个人在干嘛啊!!
两颊被郑基石掐着无法合上嘴巴,她涨红了脸,唔唔唔唔地也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
刚要抬手把郑基石掐着她的那条手臂挥开,就发现郑基石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两个人的嘴唇终于贴合到一起。
这是他们第三个吻。
第一个吻来源于她的偷袭,在她心里就像是猪肉与猪肉之间简单地碰撞了一下,安贞不仅毫无感觉,还不小心磕破了口腔内壁。
第二个吻来源于他的强迫,这个就更糟糕了,根本不是吻而是泄愤似的撕咬。
所以对毫无经验的安贞来说,前两次,都不能算是她真正的初吻。
直到现在,她才感受到真正的吻是什么样子。
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郑基石灵敏的舌头娴熟地在她嘴巴里攻城略地,先是不疾不徐地扫过她每一颗贝齿,轮到刚刚咬过他手指的那两颗时,还像跟熟人打招呼似的重重地舔了两下。
然后是狡猾地轻柔地舔舐她的上颚,灵活的舌尖深深浅浅地试探着轻轻扫动,似乎要用舌头在这光滑的内壁作画。
最后是安贞的舌头,郑基石原本不急不慢的动作在捕获安贞的香舌之后突然变为狂风骤雨般的强烈。
他近乎是蛮横地裹着她的舌头又吸又舔,从舌根到舌尖,不放过一处嫩肉,掠夺着两人唇齿间稀薄的空气。
无法形容的酥麻从尾椎骨窜起,郑基石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呼吸,安贞面色潮红,她的心脏因为缺氧跳动得越来越快。
她感觉自己就像驾着一艘帆木船航行在波涛汹涌的深海上,无数浪头要将她拍落,而郑基石就是她此刻唯一的救援。
她不由自主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无力地承受着对方的凶猛的肆虐。
终于在安贞因为窒息晕过去之前,郑基石放开了她。
他把安贞紧紧地搂在怀里,不住地在她侧脸啄吻着,一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刚才真是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而亲吻初学者安贞还发丝凌乱地靠在他怀里,面若桃花,眼含春水,浑身无力,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已经被欺负了一遍,根本没回过神来。
看到她这副光是啵啵就已经快不行了的样子,郑基石把脸埋在她肩头笑得坏坏的。
这个鼻涕精现在就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咂了咂嘴,似乎回味到了什么,他凑近安贞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气声说:
“你的口水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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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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