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是愣头青。”
    谢东阳扶额，只恨自己太冲动了，都没好好教教，就给华笙这么送来了。
    这简直就是二愣子啊，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什么都敢说。
    “你读过书吗？”华笙起身，主动为姚茉莉拂去前面的碎发，很是温柔。
    看的谢东阳都有点嫉妒和羡慕了。
    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这姑娘都看啥了，毕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颜。
    “上过，不过小学毕业就没读了，我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以后也是要嫁人生娃的。”
    “那认字吗？”
    “恩，大多数都认识，偶然有一些复杂的就不认识，但是我爱学，我会查字典的，我记性还好，下次在见面，就不会不认识了。”言辞之间，小姑娘还有点小小的得意，这憨憨的模样也真是可爱。
    那些夜场的女人，真是错看了，以为她是故意装傻，什么心机婊手段。
    其实她才十七岁，真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哪里会有什么心机呢，第一次来江城，都有一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阿笙，你要是看着心里难受，我就带走，我也是考虑不周，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像，就光想着你会开心了，没想着你还会想到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谢东阳觉得，华笙没有预料的那么开心。
    他还挺内疚的，可能因为是男人，心思没女人那么细腻，所以没想到那一层。
    春桃死的那么惨，几年中，华笙也都没办法释怀。
    所以，见到这孩子，不可能只顾着开心的，然而，华笙还是很愿意留下她。
    “留下她吧，银杏也快出嫁了，本来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一直不肯走，就是担心我没个人照顾……如今这孩子来了，正好接替银杏的班，最主要的是，她年纪还小，还能留在身边几年。我生完孩子，孩子上幼儿园了，也就没那么需要人在身边了，时间上来说，还真的是给我找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要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能帮上你就好。”
    听华笙这么一说，谢东阳忽然还觉得自己没白折腾。
    昨天生意都没来得急谈，就急匆匆的带着丫头回来，想着今天带给阿笙惊喜。
    惊喜虽然是没有预想的那么强烈，但是谢东阳看的出来，华笙还是很喜欢这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
    华笙歪着头看着小姑娘。
    “女老板，我叫姚茉莉，你叫我茉莉就好。”
    华笙点点头，微笑，“一卉能熏一室香，炎天犹觉玉肌凉。野人不敢烦天女，自折琼枝置枕旁。”
    谢东阳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华笙。
    你说她不食人间烟火吧，她偏偏柔声细语的在你面前吟诗。
    你说她带人温和容易亲近吧，她生气时候又能吓死人，就是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华笙，才是谢东阳心头挚爱。
    “女老板，你刚才读的诗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是和我的名字有关吗？”
    小姑娘不太懂，但总觉得自己说完名字，女老板就吟诗，这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