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是说,他背叛您,是想得一个能留在历史上的好名声?”
达尔罕问道。
“对啦,就是这个意思。”
喀尔扎伊说道。
“那他干嘛要这么做呢?
我认为,留在您身边,继续好好的辅佐您,成为月氏国的两朝元老重臣,这岂不是更好嘛。
将来也会成为一段美谈啊。”
达尔罕说道。
“他想要的,可不是仅仅是这种美谈。”
喀尔扎伊说道,“算了,我跟你说多了你也不会明白,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是毛拉世爵的人。”
“啊?”
达尔罕一惊,“他是毛拉世爵的人?
这……这不太可能吧?
他之前不是跟毛拉世爵有些矛盾嘛,再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提醒您注意毛拉世爵的动向,如果他是毛拉世爵的人,这就有点说不通啊。”
“如果这世上一切都说得通,那就没有阴谋了。”
喀尔扎伊说道,“如果不是那样,如何瞒天过海?
本来,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他对毛拉世爵的看法,远比我想象的要高的多,这么一来,他就露出了破绽。”
“那您这是确定了他是毛拉世爵的人了?”
达尔罕问道。
“嗯,确定。”
喀尔扎伊说道,“我想,毛拉世爵,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他埋伏在我身边的杀手锏,可他大概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我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如果是这样,那陛下,我认为没有监视的必要。”
达尔罕说道,“直接杀掉就是了。”
“不,不能平白无故的杀。”
喀尔扎伊说道,“他想要在历史上留下名望,我又何尝不想呢,我可不能给他这个,随便杀掉贤臣,坏我自己名声的机会,你去找人监视他,我想今晚,他一定会有所动的,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我禀告。
如果拿到了他私通毛拉世爵的证据,当场杀掉。”
“遵命。”
“好了,这两件事,尤为紧要,”喀尔扎伊说道,“你赶紧去办吧,对了,你弟弟胡尔烈现在在哪里?”
“陛下,胡尔烈正在整合南北营和江大营的兵务,您上午交待过的,这会儿恐怕还没有回来呢吧。”
达尔罕说道。
“嗯,好,有你们兄弟二人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
喀尔扎伊说道,“快去吧,如果胡尔烈回来了,第一时间,让他来找我。”
“是,陛下。”
达尔罕这才匆匆离开。
达尔罕刚离开,喀尔扎伊起身在地上徘徊,还没走几步,忽然下人来报,月儿公主前来。
喀尔扎伊说道,“让她进来。”
片刻,月儿走了进来。
“给父王问安。”
月儿行礼道。
“起来吧,”喀尔扎伊说道,“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是的父王。”
月儿说道,“我的耳目告诉我,毛拉叔叔他今晚忽然撤掉了世爵府内所有的侍卫和下人,说是要闭关修炼,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所以赶紧来通知您一声。”
“不必慌张。”
喀尔扎伊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月儿点了点头,“看来您的信息确实比我的快,不过父王,您觉得,毛拉叔叔,他要动的话,会怎么做?”
喀尔扎伊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和达尔罕刚刚还讨论过此事,我想,他应该会将他准备的那些秘密武器,和他苦心训练的那些兵马都派上来吧。”
“就是您上次跟我说的,他修建在沙漠里的那个秘密基地吗?”
月儿问道。
“对,没错。”
喀尔扎伊说道。
“可是那里不是说只有几千人的兵力吗?
就凭这点兵力,他就敢反?”
月儿说道。
“除此之外,你认为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喀尔扎伊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
月儿说道,“可我不太明白,对于他和咱们的悬殊,他应该心里也有数啊,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动?”
“这个时候不动,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喀尔扎伊说道,“一来,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是穷途末路,只能殊死一搏,二来,我想,他的那些研究,应该给了他不少信心吧,也许就是膨胀了。
那些东西,你和叶城不是也见过吗?”
月儿一愣,“您怎么知道我们俩见过?”
喀尔扎伊一笑,说道,“月儿,很多事情,我只是没跟你说而已,月氏国这所有的事情,其实,我都了如指掌,只不过,看起来我好像并不关心而已。”
月儿望着他的父王,神色有些复杂,前几天,叶城就跟他说过,他认为她的父王绝不是沉迷酒色不问世事的那种国王,起初她还有些不信,现在看起来,叶城判断的是一点儿也没有错啊。
“那东西,我的确是已经见过了,而且,威力确实惊人,”月儿说道,“那父王您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么?”
“当然有。”
喀尔扎伊说道,“我说过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他的那个秘密基地,从一开始就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别说他那里只有几千人,就是他有几万人,几百万人,就算他的那个什么穆什卡有多厉害,我也并不惧怕,因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那些东西只要敢动,我保证他连沙漠都出不来。”
说着,喀尔扎伊就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宫殿里回荡着。
“那父王,毛拉叔叔,这一次……是不是死定了?”
月儿问道。
“背叛我的,必须死。”
喀尔扎伊恶狠狠的说道。
“是,”月儿点头说道,“那既然父王已经成竹在胸,有了万全之策,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那你忙吧,女儿告退了。”
喀尔扎伊看了一眼月儿,发现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便说道,“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月儿一愣,顿了片刻,她其实很想问问父王当年和明纱之间的事情,虽然,胡尔烈已经说了,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她还是想听父王再说一遍。
可看到父王这个样子,她忽然有点不敢问了。
“我知道,月儿,你一定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说吧。”
喀尔扎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