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会提前发动大战吗？
    这一点，其实所有人心里都大概有一些猜测。
    只要是对楚岩足够了解的一些人，都是能够预判到的。
    神教皇虽然之前没参与六界之战，可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情报不去调查。
    而查探过后，也会了解，楚岩就是这种人。
    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神教皇提早也有布置。
    楚岩真要敢提前发动总攻，那他也会让楚岩有来无回。
    ……
    另一边。
    楚岩带人从源地离开。
    所有人都兴奋无比。
    赢了！
    这还是第一次。
    之前虽然他们与源地争斗很多次，但正面硬刚的却是一次都没有，这是唯一的一次。
    重点是，他们刚赢了。
    帝皇兴奋道：“小子，你是没看见刚才上古道王那脸，都快紫成茄紫色了。”
    楚岩点头：“源地，早已是过去式，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不用太在意。”
    这时，人主道：“小子，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天煞？我们怎么不知道？”
    “去神教的时候就联系过了。”
    “天煞答应了？”
    楚岩点头：“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九界所有人都以为，毁灭是九界的敌人，其实不是。毁灭……怎么讲呢，他其实更像是一个时代的清道夫。”
    “清道夫？”
    “对，在我看来，毁灭存在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消除时代垃圾的，毕竟一个时代长达千万年，必然会产生太多的时代垃圾，而这些垃圾如果没人清理，宇宙内只会越积越多，到最后这些宇宙垃圾就会占据宇宙内九乘九的力量，那下一个时代的人还如何生存？”
    楚岩将他的想法说出：“可是，没有人考虑过，毁灭其实也分时代。混沌皇庭时期的毁灭之力，其实就是毁灭之主，天王中，有毁灭天王，而如果我没猜错，神教那边也有毁灭。”
    “神教也有毁灭？”众人一怔。
    “你们忘了一个人吗？”
    “行煞？”有人道。
    楚岩点头：“对，我原来一直想不通，行煞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可现在我要没猜错，行煞的存在应该就是为了神教清除宇宙垃圾。”
    众人恍然。
    “那这么说，天煞其实反而和我们一伙的？”
    楚岩点头：“八成是，不对，也谈不上一伙的，只是和我们共处于一个时代。”
    言罢，他又道：“我之前一直想，皇主们为了脱困，所以培养了九界，来当做他们的替代品，那毁灭之主呢？这一位难道就不用脱困？一样也需要，那他用什么脱困？”
    所有人怔下，异口同声：“天煞？”
    “对！”楚岩笑道：“所以天煞跟我们合作，其实也是在为了自救。”
    帝皇等人恍然，忽然无语道：“那早说啊，咱们之前去毁灭，就不干死地煞、日煞他们了。”
    楚岩摇头：“是挺可惜，但这也是避免不掉的。”
    “为什么？”帝皇不解。
    这时，大道宫主解释道：“楚小子说的很明确，九界、毁灭、互相为敌，这本身就是被皇主们写进九界命运史里的。”
    “九界命运史？什么意思？”
    楚岩笑道：“很简单，就是当初皇主创造九界时，就在里面故意编程了时代与时代之间必须要交战，还有就是毁灭。皇主们只有让我们不断内耗，才会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将矛头针对向他们。”
    言罢，楚岩道：“这就像是每一届的上古都会保护太古，太古都会和新时代为敌，这些，应该就是皇主们设置下的规则。”
    帝皇楞下：“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最初的时候，没人跟我们说为何要灭新时代，但所有太古的人对新时代就会充满敌意，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其实都是皇主导致的？”
    “差不多，言出法随，制定规则，大道影响，让九界的人从诞生后，心中就会潜移默化的受到影响，这对皇主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楚岩道。
    他原来还不懂，九界既然本身是一伙的，那为何长达3000万年却一直在互相厮杀。
    后来他明白了。
    这应该是皇主在创造九界时，就已经加入在里面的一则程序。
    一缕规则。
    皇主，太强了。
    覆盖宇宙。
    光靠大道影响，就足矣改变一些人的想法。
    “可恶。”
    帝皇骂道，可接着他又有点奇怪：“那现在呢？既然是规则，应该就没办法破除吧？”
    楚岩微微一笑：“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大概有一个猜测方向了。”
    “什么？”
    “原本的九界，就像是一个闭合圈，而要知道，闭合圈，是不受因果论影响的，新时代灭太古，上古成为太古，新时代在成为上古，下一个时代在开辟，这本身就是一件周而复始的事。”
    众人点头。
    三个时代，就像是一个圆圈一样首尾相连着。
    楚岩继续道：“可想要破坏一个闭合圈，从内部是绝对无法做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外部将这个圆圈击碎，剪断。”
    “外部？”
    “对。”
    楚岩点头，就是外力。
    至于这个外力从何而来。
    他大概也有一些猜测了。
    “自己吗？”
    “所以，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九界的人？”
    楚岩猜测到了。
    这时，他甚至想起了当初在尘间古皇朝时。
    有一个类似于问心的考验。
    当时主持的好像是一名叫做旭帝之人。
    是尘间古皇朝，跟着震天君的一位老人。
    那会，他便曾问过一句话。
    谁是尘间之人。
    楚岩站出来了，因为这一件事，他还差点遭到灭杀。
    原因就是他并非尘间之人。
    或者说，他体内流淌的血，并不是尘间人的血。
    而自己不是尘间人，那又是否是九界之人呢？
    楚岩猜，大概不是。
    “所以，九界这个闭合圈中，自己就是最大的变数。”
    “我就是那个击碎闭合圈的外部力量。”
    楚岩心中有了答案。
    但这也正常。
    九界，都是皇主创造的。
    而他，是娘生爹养的。
    秦若梦和楚寒风，楚岩到现在依旧拿捏不准，自己这两位大神一样存在的父母到底是个怎样存在。
    可他隐隐感觉，时代已经到了这一步，2人还是没有现身，那即便不是皇主，应该也不会更差了。
    所以自己不受九界影响也正常。
    “爹娘当初去尘间将我生下，其实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吗？”
    “爹娘知道，我是外部力量，所以九界的桎梏，唯有我才能够打破？”
    楚岩觉得，可能性很大。
    拿现在的九界来说，如果没有自己的话，绝对不会捆成一股力量。
    3个时代可能还在互相内耗呢。
    这时。
    几人已经回到六界。
    楚岩道：“人主，你带着帝皇，去熟悉一下断道后的力量控制。”
    “还用熟悉？”帝皇不服：“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楚岩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打一拳试试。”
    帝皇楞下，接着使劲挥拳。
    片刻后。
    轰！
    一声巨响。
    天地足足破碎了八层。
    帝皇打完，还有一点兴奋，转回身道：“看，怎么样？强大吧？”
    可他一转身，懵了。
    只见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
    弄的帝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贪狼忍不住笑道：“帝皇，你在那打的什么王八拳？”
    “你才王八拳呢，老子一拳打破八层天好不好。”
    “力量是够，可太慢了。”
    “慢？”帝皇不解：“有吗？我感觉没有啊。”
    “你打我试试。”贪狼道。
    帝皇再次出拳。
    结果就是，他拳头还没打出呢。
    帝皇已经原地消失，出现在了帝皇身后。
    砰！
    下一刻，一拳落空。
    接着他一下震惊住了：“我去……贪狼，你什么时候修炼的身法？这么快？”
    楚岩道：“不是他变快了，是你自己变慢了。”
    刚才，帝皇攻击时，力量都还在，可在所有人看来，他就像是被人点了慢放一样。
    这一点，楚岩其实从源地走出就发现了。
    帝皇的速度很快……
    不对，准确说是帝皇变沉了。
    每一步踏下，都能在虚空留下一个脚印。
    “怎么会这样？”帝皇不解。
    楚岩道：“很正常，你没断道之前虽然也是八界，可那会你的力量都在源地之中。你只有出手时才会从源地调动力量，然后爆发。可现在不是，你断了源地，等于把所有力量都背在了身上，你当然会变慢。”
    言罢，楚岩道：“你要好奇，你去称一称体重，你现在起码比原来沉了几千倍。”
    帝皇楞下，随即转身试一下。
    结果不用试了。
    他刚从天上降落在六界的一座山上。
    砰一声。
    那山头直接凹陷下去。
    他就跟一个灌了铅的铁球一样，把那山头生生砸出一个巨坑来。
    “八界之力，全都积压在你一个人的体内，你不适应也正常。”楚岩道。
    帝皇再次飞起来，疑惑道：“可我之前没感觉啊……”
    “正常，如果没有对比的话，一个人很难察觉到自身细微的变化。”楚岩讲道：“所谓胖瘦、快慢、强弱，都是有对比才存在的。”
    帝皇不服：“人主之前也没这样过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楚岩失笑：“他只是比你聪明，他断道的一刻就猜到了自己力量会变化，所以当时打完源地后，他回来就失踪了3天，你以为他那3天在干嘛？”
    人主心累：“不是，你就不能装不知道？让人觉得我是天赋好？”
    楚岩失笑，忽然想到一句话。
    你必须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非常努力，才能被人看起来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