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眼神冷漠。
    实验到此，其实已经不用做了。
    从帝皇出现的一刻，就有结果了。
    第二界，他开不了。
    这一界，直接影响到了太古。
    在加速太古的毁灭。
    这意味着，从始至终，这天地就只能有九界。
    他开一个界，必然就要有一个界亡。
    也就是说，他想开成这一界，就必须要将太古毁灭才行。
    帝皇在一旁也是心里犯嘀咕。
    有点虚……
    一开始在太古，他和古主还很自信。
    声称太古不会灭的，对方一定不会开界成功。
    开界啊。
    何其之难？
    纵使是现在的他，说跑出去开一界，那也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
    可现在……
    说真的，帝皇有点虚。
    楚岩啊，这家伙在开界，那没准真会成功。
    楚岩看着一方新天地，突然笑道：“帝皇，你说，我要是强开这一界，能给太古开没了吗？”
    “……”
    帝皇干笑道：“楚岩，你这又是何必，不至于，界太多，你照顾不过来……”
    “没事，我给融合成一起就好了，九界都迟早要合一，我先自己合几个。”楚岩笑道。
    帝皇无奈道：“不行啊，同时代的界，合了也就合了，可是时代不一样，合不了的。”
    楚岩笑道：“那也没事，我身边人多，不行开了界给别人。朱府长啊，贪狼破军啥的，不都闲着吗，开个界，给他们玩去呗。”
    “……”
    帝皇嘴角一抽，他也是服了。
    别说，楚岩这一状态，是真的豪。
    开个界，随便给别人玩。
    “不是，楚岩，你不能这样啊，我还在太古呢，你还没帮我超脱呢，咱们不是盟友吗。”帝皇哭丧个脸道。
    楚岩笑道：“呵呵，承认了？你看，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看在盟友的面子上，我也不是非开不可吗。”
    帝皇眼睛一亮：“所以你不开了？不摧毁太古了？”
    楚岩失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开不了这一界，也毁不了太古。”
    “为什么？”帝皇怔下，换成别人说这话，他肯定信，可楚岩，呵呵，现在连他，对楚岩都有一种迷之自信。
    楚岩看了一眼新天地道：“很简单，我的道，不全啊……”
    “什么意思？”
    “我没有神纹界，所以即便开界，也没办法让下一个时代出现，这样的话，太古毁灭不了，我注定是要失败的。”
    楚岩想着，突然笑道：“太古……呵呵，有点意思，其余时代，三界诞生，或许还会有一点时间差，可太古很有趣，三界合一了……有人想要开启下一个时代，除非三界同开，否则任何一界，都无法单独形成。”
    楚岩继续道：“这不像其余时代，譬如现在的上古，将来摧毁的话，一个人只需开大道和鬼道2界，人主这边可能就会崩塌，神纹界的话，或许会受到影响，但还能支撑一会。”
    “可太古不行，三界合一了，要开就一起开，要灭就一起灭。”
    楚岩说着，突然问道：“我很好奇，当初太古三合一，是谁的主意？”
    帝皇一愣，回忆道：“大道宫主吧？”
    “果然，所以说，其实这一位，也察觉到这一点了吗？三界合一，会让一个时代变的更加稳固。”
    “这一次，你们算是借了大道宫主的光，如果他没有让三界合一。今日，太古至少灭两界。”
    楚岩笑道。
    就是这么自信。
    若非三界合一，我灭你太古，都不用去杀人，直接在混沌里开界就行。
    弄不死你们！
    帝皇楞下，旋即也恍然：“也就是说，其实你这一界，根本就开不了？害，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太古要灭了呢，原来你是跟我装的啊？”
    楚岩冷笑道：“你说，我现在跑过去，把太古三界强行给击碎，其实我也是可以成功的。”
    “……”帝皇嘴角一抽。
    得了，算我怕你了行吗？
    别动不动就灭太古啊。
    下一刻，楚岩冲着外界摆摆手：“好了，停下吧，别浪费精力了，太古不灭，这两界开不了。”
    言罢，楚岩一步腾空，飞出新天地后，一掌拍下。
    轰隆！
    才凝聚成的新天地，骤然被他一掌拍碎，一分为二的裂开。
    之后，楚岩也不吝啬，将半块天地举起，冲着人主扔去：“没用，太古不灭，第二界开不了，但大道都梳理梳理了，别浪费，你拿一半，融入到你天地去。”
    人主也不客气。
    新天地，他的人出力不小。
    开成了，也就算了，全当是帮个忙。
    如今失败，这些就当自己的劳务费了。
    毕竟下面几百张嘴等着吃饭呢。
    “行，那现在怎么办？”人主接过半个天地，飞过来道。
    楚岩也扛着半个天地，想了一下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之所以为没超脱成功，是因为界内缺少时代。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从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
    “当然，这也正常。按照我们推测，界与时代之力，应该是不分强弱的，两者属于相互对应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如果我们能开界，那没道理无法开创时代。”
    “现在这样，才属于正常。”
    “时代与界，我们都开不了……”楚岩失笑，旋即低头看向信仰界，眼神略显落寞，一下都失去了几分归属感。
    曾其何时，他初开界时，是真的把那里当做家一样。
    嗖！
    这时，上苍巨兽也飞出，耷拉个脑袋道：“傻子，啥意思？我们现在还是租房子呢呀？”
    楚岩失笑：“也不算吧，比租的能强一点，就是没有产权呗。”
    上苍巨兽一下也委屈起来：“啊，那我白装修啦？”
    它一直住在楚岩的天地里。
    开始，它很懒的，窝吃窝拉那一种。
    可自从楚岩开界，他其实也把信仰界当成家，专门自己打造了一片生活区域，还圈养了不少‘好吃’的。
    其实就是妖兽。
    结果现在，它一下知道，信仰界根本不是自己的，难免失落。
    楚岩也是失笑：“是啊，我原来还抱怨，想着自己能开一界，为啥开不了时代呢。现在好了……合计着，我啥也开不了？”
    “信仰界，说是界，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境。”
    境地，是界的道奴。
    界，是九界的道奴。
    没啥区别。
    当然，肯定是比开境的牛比一点，可关键没有用啊。
    屠宰场里的猪和鸡，难道就有区别了？
    猪只不过是卖的贵一点好吧。
    无差啊！
    “呵呵，搞了半天，我自己一顿操作，人家其实就当我是一只猴？翻来翻去，还在这五指山里？”
    楚岩眼神一寒，冷笑道：“不止如此……之前，我开界，混沌里，还专门跑来一些人骚扰我，那个时候，我还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可其实，那些人，都是演员吧？”
    唰！
    下一刻，楚岩突然从原地消失，再归来时手上多了一只满脸惊惧的混沌古兽。
    “你为何要来杀我？”楚岩低沉道。
    混沌古兽恐惧道：“你，你开界，抢占混沌空间，所以我们……”
    砰！
    楚岩一拳打出，古兽咔嚓一声，真身直接破碎，剩下一道残魂吓坏了，满眼惧色。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来杀我！”楚岩冷笑。
    “咕噜……”古兽残魂咽了口吐沫，这一下是真的怕了，急忙道：“别，别杀我……我也不知，就是你开界时，我正在不远处，可突然间就有声音传入脑海，说我们只要来阻拦你，就可以获取一块混沌石。”
    楚岩看向帝皇。
    帝皇道：“混沌石，跟大道石一样，但因为混沌之力繁杂，所以更难形成，每一块都极为珍贵。”
    楚岩一下笑了：“所以，你们就来了？其实，跟我抢占什么混沌空间毫无关系，对吗？”
    古兽不吭声。
    “那对方让你们来阻拦我，还说了什么？有要求，一定要杀死我吗？”
    “不，不用……就是说，尽量阻拦，打不过跑就行。”古兽颤巍巍道。
    下一刻，楚岩一下笑了。
    果然！
    “我懂了，开界会抢占混沌空间，会有古兽来阻拦，大概都是真的，只不过，我们根本算不上开界。当年，6皇主开界，可能真的遭到混沌一族阻击，所以他们为了让我们彻底沉浸，让我们误以为自己真的开界成功，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
    “可实际上，我们根本不算开界，我哪怕这一次成功，也只是把太古给搬了过来，叫个屁开界，混沌古兽会阻拦我才怪。”
    楚岩一下，明白了许多东西。
    “如果说，我真的是在天地基石上开界，或许真的会有混沌一族来，可绝对不是这样的。”
    “一群鼠辈，拿着工钱，装装样子。”
    楚岩冷笑：“我之前就在想，开界啊，这么大的事，混沌内又不是没强者，就派这么一点废柴来阻拦？是不是太儿戏一点了。”
    “现在看来，这些人，本身就是雇的演员啊。”
    人主若有所思，脸色也不太好看。
    有一点压抑。
    没有人，喜欢被人束缚。
    “那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楚岩双眼一寒，突然笑了：“打算吗？既然知道真相，那当然是要……开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