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铺洒进温馨的宿舍,温柔的投射在裴沁儿纯净的小脸上,照的她卷翘的睫毛好像是两把小刷子,粉红的小嘴儿嘟嘟着,很是水嫩,会令人有些瞎想,这样的唇若是吻起来,是不是鲜美可口呢?
白嫩的小鼻子都可爱到恨不能让人咬牙一口,紧紧只是闭着眼睛睡觉,都会美到令人窒息,他竟是从来不知道,裴沁儿也是一个美女,她的美已经超越了李毓秀,至少在他见过的女人之中,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够美到她这种程度的。
若是睁开眼睛,该是何种风华?
等等,他为什么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见裴沁儿?
安卓轩此刻才意识到浑身都疼,疼的他根本爬不起来,动了动手指都是异常的艰难,费了好大的力气,转了头,看向另一张床上躺着又是一个纯天然的美女,她的美透着几分灵气,放佛是天上下凡的仙女,美的纯净,美的令人窒息。
这样的美女至少不该在无尚高中埋没,而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仔细想了好半天,与裴沁儿一个宿舍的人,除了她那个好朋友,夜之月,恐怕再无其他人了。
原来这两个才是美女,只是他们为什么都要隐藏自己的绝美容貌呢?
难不成真是仙女下凡,体验人间的?
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禁嗤之以鼻的笑了,都多大岁数了,竟然还能做如此白痴的幻想。
许是听到了他的哼笑,夜之月和裴沁儿警觉性一向很高,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环视了眼前的宿舍,不由得安心了几分,意识到地毯上的男人,两人又很有默契的噌床上弹跳了起来,她昨天晚上累极了,没两下又跌回了床上,“哎哟,好疼。”
夜之月连忙下床扶着她,嘴上却是不饶人,“嘚瑟,你就不能稳当一点,摔疼了没有。”
“小月儿,我感觉我的肌肉都拉伤了。”她作势依偎在她怀里,尽量表现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胡扯,你每天练十个小时的功夫都没有肌肉拉伤,昨天才陪别人练了一晚上的功夫就能肌肉拉伤了?”
“我真的好痛,痛的我现在只想喝一口白粥好好的舒展舒展。”
夜之月又好气又好笑的弹了她白皙的额头,“我看你是饿了,等着我梳洗完毕就去给你打饭。”
“小月儿,我好爱你。”
“你就贫嘴吧,也不见你对校长贫嘴。”
裴沁儿立刻哭丧着脸,“咱俩好好的二人时光,提那个煞风景的人做什么?”
夜之月觉得好友的脑袋肯定是装了糨糊,明明很困倦,却因为昨天和校长发生了不愉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都看在眼里,恨不能大声的告诉她,“你可能有点喜欢沐闲之了。”
可是这句话她不太敢说,生怕吓得她直接休学回易家山顶了。
“算了,我不提他,你自己体会吧,我去给你打饭。”
裴沁儿伸出两根手指头,“再加两个茶叶蛋,两个花卷。”
“你还真是好胃口。”
不知怎么见到如此爽利的裴沁儿,安卓轩有些失笑,只觉得这样爱吃的她更加讨人喜欢,至少比昨晚那个用工夫强踢自己的女人要好的多了。
听到了笑声,裴沁儿朝着躺在白色长毛地毯的安卓轩看去,“既然你醒了,就赶快给我滚,滚的时候最好别让别人看见,毁我清誉。”
安卓轩怔怔的看着裴沁儿,半响不说一句话。
还是裴沁儿有些不耐烦了,“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你若是不走,我就给你踢到楼下去。”
安卓轩置若罔闻,指着她的眼睛,惊愕的问道,“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她抚摸着自己的眼睛,算了算时间,恐怕是眼药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都怪她这几日太忙了,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你是混血儿?”
裴沁儿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但是嘴巴还是可以动一动,“怎么,无尚高中不让混血儿来上学啊?”
他一直以为裴沁儿是山里来的野丫头,没有什么好的家教,没有什么好的家世,可能连背景都简单到像一张白纸,只是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们校长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还未开学的时候,爷爷就说过他们校长一定要好好的相处,不可惹事。所以校长的身份不简单,能够与不简单的校长订婚的女人,家世也一定不会太单纯。
“裴沁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裴沁儿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气,很不客气的回绝,“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你现在可以滚蛋了吗?”
如此直白的赶人,安卓轩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可能不能如你心愿了,我现在的骨头就好像是散架了一样,根本就爬不起。你若是不介意,你可以再提着我给我送走。”
裴沁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你等着吧,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沉吗?我昨天晚上提你回来,差点没给我累吐血,你要是喜欢那就躺着吧,仅限于地毯。”
安卓轩很累,又接着睡了过去。
途中夜之月打了早餐回来,他都没有醒过来,闻着好香的白粥,即使他想挣开眼睛都是枉然,最后迷迷糊糊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向你的班主任请假的。”
裴沁儿哈气连连,与好友依依不舍的道别,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忘记中午打饭回来。
夜之月觉得裴沁儿根本就不是舍不得自己,而是害怕她没有给她打饭。
裴沁儿是被某只薄凉的大手摸醒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眨了眨眼想了想,再结合自己的宿舍,才算是想明白,沐闲之是来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她的嗓子有些嘶哑,想张嘴说话,发疼的张不开嘴,更别提说话了。
沐闲之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怎么把你自己搞得,竟然生病了?”
裴沁儿有些晕晕乎乎的,此时此刻欲哭无泪了,她就是撒了一个谎,老天爷何必当真呢?
完了,她是真的病了!
而且还病的不轻呢?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哪儿哪儿都疼,看见沐闲之那一刻,疼的地方有所缓解,还有种委屈到想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