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激光枪果然不同凡响,其射出来的光线白得能让瞎眼,不敢直视。
甚至,其闪电般射出,在所经过的空气中,留下的无比炽烈的温度,将李真他们几个人的头发生生给烤焦。
也就这零点几秒的时间,丁春秋就出手,点住莫天雄的几处大穴,将他给制服。
而郭长空上前,顺势抢过高能激光枪,关掉开关。
死寂。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了。
包括当事人莫天雄,也是一片震惊。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
所有人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被水泥浇塑的雕像。
陡然,一声惨嚎,“父亲……”
是一个女人的呼声,高亢,尖锐,极富穿透力,让人听得耳膜生疼。
纳兰雁冰象疯了似的,要朝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父亲冲过去。
却被身后两名亲信给死死拖住。
虽然纳兰琪峰是总统夫人的父亲,但是,现在的纳兰琪峰那副惨状,让人不敢直视。
万一吓着了总统夫人怎么办。
再说,那边还有几个危险的人物,若伤了总统夫人,怎么办。
万一出了差错,他们可是担当不起的。
可是,既使他们用力拖住,但也似乎抓不住纳兰雁冰的奋力挣扎。
眼看着直挺挺的被激光枪烧得不成形的父亲,纳兰雁冰极其悲痛。
她真的不敢相信,父亲就这样死掉了。
先前几秒,父亲还在自已眼前鲜活明朗,转眼间,就死掉了。
她眼睁睁看着父亲就这样死掉,而且死相如此惨烈难看,让人难以置信的突兀与震怖。
自已贵为总统夫人,竟然无法保证父亲的安全。
那种对生命陡然流逝的无奈与悲哀,让她几乎在脱力。
想到这儿,纳兰雁冰泪如雨下,嘶声哭喊。
渐她只觉眼前一黑,浑身乏力,就这样软绵绵瘫倒在地上。
吓得几个亲信立即上前,进行抢救,忙作一团。
“外公……”
与此同时,被丁春秋控制的莫天雄也嘶声叫道。
在丁春秋与郭长空两大老怪物的控制下,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力,只是拼命摇头,奋力嘶喊。
声音凄厉,悲哀。
他万万没有想到,本意是杀死李真他们,竟然失手将外公给杀死。
这种恐怖的结果太让他难以接受。
但,不论怎么叫喊,他那敬爱的外公,永远也不能听见他的呼喊声。
此刻,纳兰琪峰睁大眼睛,瞪视着天空,一幅死也不瞑目的样子。
估计到死,他也不明白,自已怎么会死的,而且是死在亲外甥手中。
“爷爷……”一直斜躺在墙角的纳兰天宇不禁泪下如雨,嘶声痛哭。
他要挣扎着起来,朝爷爷爬去,但实在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他是纳兰琪峰的亲孙子,也是最受疼爱与器重的亲孙子。
爷孙两人一直感情深厚。
现在,天人两隔,如何让本来意志消觉绝望的他,如何受得了这份打击。
现在的他,根本来不及仇恨,只有无尽的痛哭与悲哀,包裹着他,不能自拨。
“叔爷爷……”一直处于震惊的纳兰天星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冲过去,跪在只有半边身子的纳兰琪峰边上,痛哭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与纳兰天宇一样,万难接受,也极其哀痛。
之前,他们的纳兰家族已然众多精英人群,被人灭得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老家主又没了,一时间,竟然让他们没有了主心骨。
“恶贼,我要杀了你。”
纳兰天星陡然想起,是李星魂那一脚的缘故,导致他们的老家主死于非命。
于是,他从地上爬起来,如猛虎一样,扑向李星魂。
可是,他刚刚一动手,背后就传来一阵剌痛。
锥心的剌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全身都不禁为之抽搐起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李真就如同诡魅一样,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一柄从地上捡起来的短刀,插进他的后胸。
“你,你竟然敢偷袭我?”
纳兰天星回头,喘气道。
他感到自已的生命随同鲜血的喷涌,而快速流逝。
”是的,我偷袭你。因为,在我眼中,你们纳兰家族的人,全部要变成死人。”
李真突然狠狠地说道。
甚至,他那脸上呈现一种少有的煞气,让他直接无视一边还有十多位龙隐成员的存在。
“李真,你疯了,纳兰天星是龙隐的人,你也敢杀他?”
经过短暂的错愕,丁春秋第一个咆哮起来。
“丁长老,对不起,我更是李家的人。我们那么多李家人不能白死,二十多年前,他们纳兰家族将我们李真全部倾覆,今天就是血债血还。而我就是那来向他们讨债的人。”
李真淡然道。
“可是,李真,你想过没有,你若杀了纳兰天星,就站在龙隐的对立面。你就会被龙隐所有成员追杀,到时候,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龙隐也不会放过你。”
丁春秋寒声道。
眼中闪烁着悸人的精光。
这二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杀他的部下。
李真算是第一个。
当然,除了绝代强者聂锋。
“在杀纳兰天星之前,我已杀了好几个龙隐成员,所以早就站在龙隐的对立面。如果你们想要追杀我,只管放手来,我来者不惧。“
说到这里,李真一掌拍飞已生命垂危的纳兰天星。
转而朝纳兰天宇掠去过。
正好,这时候,纳兰雁冰悠悠醒来,一抬头,就看到地上被李真所杀死的纳兰天星,又见李真朝纳兰天宇走去,她急忙大叫起来,”不要。李真,求求你,不要杀天宇,放过他。妈求你,放过他,他是纳兰家族惟一的血脉,你不能杀他。“
“女人,对不起,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你儿子,你没有资格做我妈。再说,我已说过,要将纳兰家族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所以,很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李真淡然道,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仿佛,纳兰雁冰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路人,让他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