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说着客套话之时,忽听西面黑夜中有人道:“要想入我圣火教,只怕没那么容易。”
痴血和何九一听,不禁眉头紧皱,四处张望。
何九冷笑道:“杜贵,你难道不知道大黑夜乱跑,打算吓人嘛?”
杜贵?孟钰和白玉箫知道,方才说话之人,必定就是圣火教吃喝嫖赌四大护法中的赌护法。
只听东面黑夜中又传来杜贵的声音道:“你喝护法都没有吓到人,我赌护法英俊又帅气,又怎么会吓到人呢?”
这次说话却在另一个方向传来,孟钰和白玉箫竟是未感觉到一丝动静,显然那叫杜贵之人轻功极高。
痴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现身一见吧。”
杜贵笑道:“我这就现身岂不无趣,不如咱们赌上一把。”
圣火教的吃喝嫖赌四大护法,自然是各循喜好,杜贵身为赌护法,自然是随时都要与人赌一把。
只是孟钰和白玉箫吃惊,在这黑夜中,杜贵竟然也要赌。
何九笑道:“赌鬼就是杜贵,果然逢人必赌。”
杜贵叹声道:“教主教出来的老习惯,就像朴圣喜欢嫖,痴血喜欢血,何九喜欢喝酒,我们都没办法改掉。”
这次声音却是从南方传来。
痴血冷笑道:“没错,却不知赌护法要怎么个赌法?”
杜贵笑道:“痴血大哥看来比我还心急,我看我们还是谈谈赌注吧。”
赌注?何九笑道:“输了我赔你一壶酒不就好了。”
只听南面传来杜贵的声音道:“酒是好东西,但这注也下得太小了,实在无趣得很。”
听到杜贵又换了位置,痴血,何九,孟钰和白玉箫只得跟着声音转。
孟钰笑道:“那你要想要玩多大注?”
杜贵道:“就独你二人的命吧。”
赌他们的命?孟钰和白玉箫一惊,白玉箫道:“一命换两命,这赌注对我们来说也太不划算了罢。”
杜贵在黑夜中笑道:“哪来的一命换两命,我赢了你们两个得死,我输了便现身,应该是这样才对。”
两条命换杜贵一个现身?孟钰和白玉箫才不傻,孟钰道:“这种要命的赌注我们可不想赌。”
杜贵冷冷道:“不赌也得赌,反正输赢你们都是只赚不赔,你们竟然还说不赌,实在令本赌鬼生气得很。”
只赚不赔?不但孟钰和白玉箫惊奇,就连痴血和何九也甚为不解,赌输了便要搭进去两条命,如何能说只赚不赔?
孟钰笑道:“那我倒要听听你说我二人如何只赚不赔?”
杜贵冷冷道:“你二人今晚的一把火,不但烧了我圣火教的谜宫,还烧死了我圣火教的护法教众上百人,这上百人的命难道抵不过你二人的命?”
孟钰和白玉箫没想到他们一把火竟烧死了那么多圣火教之人,心里自是大呼过瘾。但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话里特别之处,自然痴血和何九也听出来。
痴血问道:“你是说烧死了护法?”
杜贵道:“没错。”
圣火教只设有吃喝嫖赌四大护法,如今三个护法在此,如果说有一个护法被烧死,那只有是朴圣了。
何九惊声道:“你是说朴圣被烧死了?”
杜贵道:“错,应该说是被熏死的。”
熏死?想到朴圣被自己点了穴道,嘴又被堵住,确实极有可能被熏死。
听朴圣死去,何九和痴血也并不在意,似乎朴圣的死活跟他们并无关系。
孟钰和白玉箫看在眼里,他俩杀了圣火教那么多人,要是痴血和朴圣突然出手攻击却如何是好?是以虽然两人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还是警惕戒备着。
杜贵笑道:“怎么样?这赌注只赚不赔吧。”
孟钰笑道:“如你所说,的确是只赚不赔,我们若不跟阁下赌一把,只怕天下人都要耻笑于我二人。”
杜贵大笑道:“没错,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白玉箫道:“答应就答应,快说怎么个赌法?”
杜贵道:“好,我说完话,只要你们能猜出我所在的方位,我便输,猜错的话,你们就得把命交出来。”
猜他的方位所在?孟钰和白玉箫苦恼,就连痴血和何九也不禁皱眉。
就在刚才说话之际,杜贵就连换十几个方位,而他们毫无察觉,如今黑夜中要他们猜出杜贵所在的方位,岂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孟钰和白玉箫知道这场赌已经开始,他们坐在地上,面各朝一边,眼睛扫视四方,耳朵聆听八方。
他二人虽杀了朴圣和上百教众,但是痴血和何九知道,如果他二人愿意为圣火教效力,便能抵上上百个朴圣,是以也眼睛细心观察着四周。
可是看了好一会儿,四人都看不出杜贵所在方位。
白玉箫皱眉道:“你看出来了吗?”
孟钰摇了摇头。
白玉箫道:“我想到这赌局有一个不妥之处。”
孟钰奇道:“什么不妥之处?”
白玉箫道:“你想他在黑夜中移位毫无声细,就算我们猜出他的所在,他也能移位后再出现,这样我们岂不是只有输的份?”
孟钰点头道:“没错。”
这确实是个致命所在,可是赌局已经开始,他们又如何要提出改规则呢?
白玉箫急道:“现在该怎么办?”
孟钰笑道:“虽然我们疏忽了这一点,但他也有疏漏的地方,我们可以把握住。”
白玉箫一听,喜道:“他有什么疏漏之处?”
孟钰道:“他可没说要我们多久猜出来,只要我们这样耗着,他必定会沉不住气,露出马脚来。”
白玉箫喜道:“没错。”
看孟钰和白玉箫二人在交头接耳,痴血不禁问道:“你们可是猜出杜贵所在位置?”
孟钰叹气道:“没有,只怕要等天亮才能猜出来。”
天亮?痴血和何九一惊,但是细想之后,便又觉得好笑。
何九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只好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说着便坐下。
取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拔出塞子便咕噜咕噜灌起酒来。
喝了一口后痛快道:“好酒啊。”
孟钰笑道:“绍兴女儿红,确实是好酒。”
何九一听,看向孟钰道:“你怎么知道我葫芦里装的是女儿红?”
孟钰道:“绍兴女儿红,我闻味闻出来的。”
何九笑道:“原来阁下亦是懂酒好酒之人,要不要来一口?”
孟钰婉拒道:“这酒是不沾上还好,一沾上就会忍不住要喝个够,但你这酒葫芦只怕不足够我大醉一场。”
何九大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我这酒葫芦可是能装十斤酒,阁下竟说喝我一葫芦酒还不能大醉一场,和尚我不相信。”
孟钰道:“你要不信,我们找机会比比不久行了。”
何九笑道:“好,一言为定。”
说完何九抬起手来,孟钰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其实孟钰和白玉箫并未放心痴血和何九,是以耳听八方,但眼睛也不时注意着二人。
何九把手往坦露的胸口上拍了一下道:“拍蚊子,他娘的,这荒郊野外的蚊子真他娘的吸血鬼。”
孟钰笑道:“这下好了,你有蚊子肉可以下酒了。”
何九笑道:“蚊子肉虽也是肉,但我不喜欢吃肉下酒,更何况这蚊子肉还不够我塞牙缝。”
两人如此聊了一会儿,似乎已把与杜贵的赌局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两人聊了一会儿,忽听有微弱的拍掌声。
孟钰警觉,看向白玉箫,痴血和何九。
孟钰道:“你们三人谁拍的掌?”
白玉箫等三人摇了摇头。
接着又是微弱的拍掌,但却足以打破黑夜的寂静。
只见孟钰闪电便飞身向三丈外的一棵树掠去。
接着一声惊呼,白玉箫,何九与痴血一喜,因为他们听到惊呼声,知道是杜贵所发。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孟钰返身而回,而他手里正提着一个人。
落地后,孟钰将手里的人扔在地上,笑道:“你应该就是杜贵吧?”
借着月光,只见那人面容丑陋,好似地狱的夜叉。
痴血和何九见过杜贵,一看清地上人的面容,痴血便点头道:“赌护法,你输了。”
杜贵从地上爬起,冷哼一声道:“要不是我方才我拍蚊子,你能发现我的位置,要不是我打瞌睡你能抓到我?”
没有蚊子孟钰确实是找不出杜贵,方才杜贵确实是躺在一棵树上休息来着,但孟钰相信以他的轻功,就算杜贵没有打瞌睡,他也能追到他。
孟钰笑道:“那你现在是愿赌不服输罗?”
赌后不服输,只怕传出去会令人笑话,杜贵冷哼一声道:“输便输,有什么好不服的,只不过。”
白玉箫道:“还不过什么?难道还是不服输?”
杜贵阴笑道:“输我是输了,只不过我只说你赢了我会现身,可没有说你赢了我便不杀你。”
说完,打出数掌击向近前的孟钰,孟钰似乎早有准备,在他抬手之际便出手点住他上半身的穴道。
杜贵击出的当还未落至孟钰身上,手上力道顿失。
孟钰笑道:“想不到你杜贵竟然出尔反尔?”
杜贵被封住穴道,面露惊骇之色,惊恐看着孟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玉箫笑道:“我们便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无敌双侠。”
孟钰和白玉箫联手,放眼当今武林,又有谁是敌手。
杜贵对白玉箫的话深信不已,因为方才孟钰的点穴手法快得让他连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躲闪。
虽然他从未听说过中原武林有什么无敌门,更没听说过无敌双侠的名号,但想久居西域,中原武林卧虎藏龙,有此高人又又什么好奇怪的?
孟钰道:“你现在服不服?”
杜贵谄笑道:“服,怎么不服。”
落在别人手里,怎么能不服,虽然还有两个圣火教之人在一旁,但却袖手旁观。
白玉箫道:“那你可还反对我二人加入圣火教?”
杜贵谄笑道:“圣火教正是用人之际,二位武功高强,愿加入我圣火教,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只是。”
白玉箫和孟钰一惊神,孟钰急问道:“只是什么?”
杜贵道:“只是二位放火烧了圣火教的秘宫,烧死了上百教众和嫖护法,不知教主会不会生气?”
孟钰和白玉箫一听苦恼,他们想要救出苏云就得找到并接近飞火神君,可如今看来,似乎很是棘手。
孟钰道:“我们本来听说跟着贵教教主混,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既然赌护法不愿我无敌双侠加入贵教,我们现在便告辞。”
说完和白玉箫便要离去,他们要走,这三位圣火教的护法自然也拦不住他们。
站在一旁的痴血冷冷道:“二位等等。”
白玉箫和孟钰停住脚步,孟钰道:“吃护法有何指教?”
痴血冷冷道:“二位加入圣火教,相信教主会爱惜二位,至于烧了秘宫之事,我三人瞒住教主便是。”
何九点头道:“没错。”
孟钰和白玉箫心喜,但要想瞒住他二人烧秘宫的事,还需一个人守住口才行。
白玉箫道:“赌护法认为如何?”
杜贵此时被点着穴道,他谄笑道:“既然吃喝二位护法这么说,我更无话可说。”
孟钰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们无敌双侠便加入贵教也罢。”
杜贵道:“既然咱们差不多是同教中人,还请阁下替我解开身上穴道。”
孟钰心想杜贵既知自己的武功,想必不会再暗下杀手,便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杜贵被封住的穴道得以解开,松了松发算的手。
孟钰道:“既是如此,那就请三位带我二人去见你们教主吧。”
痴血道:“不急。”
孟钰奇道:“为什么不急?”
何九笑道:“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教主现在何处?”
不知道!孟钰和白玉箫愁眉,他们本打算找到飞火神君后救出苏云,现在可好,连圣火教的四大护法都不知道。
白玉箫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怎么加入圣火教?”
何九道:“我们现在虽不知道教主在哪,但一天之前他曾派人叫我们四大护法三天后到嵩山一聚。”
提到嵩山孟钰自然便想到少林寺。
十五年前,飞火神君曾挑战少林寺山门,但却被少林寺一个叫张小宝的小和尚打败,飞火神君曾扬言会再回来报仇,如今看来,他现在是去少林找张小宝报仇去了。
如此一想,孟钰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快走吧,虽然嵩山离此不远,但早到的话教主会高兴些。”
杜贵谄笑道:“没错,阁下说得对极。”
虽然不知道杜贵是否是阳奉阴违,但他如此说,倒实是符合孟钰的心思。
痴血道:“还有三天时间,两天的脚程便到,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孟钰道:“会是什么事?”
痴血冷冷道:“杀人!”
孟钰和白玉箫自然不想杀人,他们反而是想救人,所以他俩便跟着圣火教的这三个护法一起赶路,往北走去。
武当山乃是天下名山,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以它作诗,多少隐者雅士在山上隐居,多少江湖剑客在此比武打斗,使得武当山变成天下文武之士心目中的名山。
如此名山,来往客人自然不少,于是山脚下形成了一个小市集,专为上下山的路人提供吃喝住宿。
太阳初升,孟钰和白玉箫二人跟着痴血等三个圣火教护法来到武当山的小市集。
赶了一夜的路,五人不禁脚乏,找了间饭馆,叫了些饭店的好酒好菜,五人便吃喝起来。
何九对孟钰道:“阁下说过能饮十斤酒而不醉,和尚不信,现在我们就比比看谁最能喝。”
孟钰笑道:“好啊。”
何九叫店小二送上两坛竹叶青酒,两人抱起酒坛子,孟钰笑道:“好大的一坛酒,只怕装有十五斤罢。”
何九道:“没错,现在咱们就比比谁先喝光一坛酒。”
两人掀开酒坛盖子,手一抬便往嘴里灌酒。
白玉箫道:“赌护法,你既然是好赌之人,咱们不如赌赌看他们谁能先把一坛子酒喝光。”
杜贵一听白玉箫提到赌,便来了兴致,笑道:“小兄弟真是我的知己,那咱们就赌一把。”
白玉箫道:“赌什么注好呢?”
杜贵道:“谁输谁就学狗叫三声。”
白玉箫道:“好,不知赌护法看好谁会赢?”
“我选何九赢。”杜贵急道,似乎生怕白玉箫反悔。因为毕竟相处多年,杜贵对何九的酒量清楚得很。
而且此时何九正大口往嘴里灌酒,看喝酒的架势比孟钰快得多。
白玉箫道:“那我只有选我的兄弟了。”白玉箫对孟钰道:“你可听到了我与杜贵的赌约,你可要争气些,不然我就要倒大霉了。”
放低酒坛,孟钰笑道:“你放心,我输定了。
白玉箫白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屁话?拜托大哥争气些好不好,快喝酒。”
孟钰又喝起酒来。
白玉箫和杜贵紧盯着二人,就连一旁小杯独酌的痴血也不禁看着二人。
很快,只听啪的一声响,酒坛子落地碎掉,何九栽倒在地。
白玉箫笑道:“怎么样?喝护法酒未喝完,人却醉倒了,是不是该算我赢。”
此时孟钰还在不停喝酒,并没有看到醉意,杜贵皱眉道:“他奶奶的,输便输罢,没想到这何九这么点酒量。”
孟钰此时坐会椅子,不再用酒坛子喝酒,而是倒进碗里慢慢喝,嘴上笑道:“喝护法酒量确实胜过我,只是他一心求胜,喝得太急,是以才容易醉。要是用碗喝,只怕我必输无疑。”
原来如此,杜贵醒悟,但是已来不及,白玉箫笑道:“赌护法可是愿赌服输之人,方才的赌约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杜贵面露苦色。
孟钰笑道:“赌护法又没有得失忆症,自然还记得方才说过谁输谁学狗叫,吃护法可是也听过的。”
痴血淡淡一笑道:“没错,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杜贵强笑道:“等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叫。”
白玉箫道:“现在这饭馆里有没有什么人,何必再寻什么没人的地方。”
此时大清早,饭馆里确实冷清,除了他们外,也不过还有一桌客人,是三个道士打扮的男子,桌前正摆着剑,看来是会武的道士,此时他们正各自喝酒,并没有理会这边发生的事情。
孟钰和白玉箫看着他,杜贵见状笑道:“那我叫三声。”
说完细声学了三声狗叫,然后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孟钰问白玉箫道:“你可有听到赌护法学狗叫?”
白玉箫摇头道:“什么都没有听见。”
杜贵急道:“你们怎么能没听见?”
白玉箫道:“确实没有听到,不信你问吃护法。”
痴血冷笑道:“我也没有听到。”
孟钰笑道:“不好意思,请赌护法再叫一遍,我们都没听清。”
杜贵急道:“还叫一遍?”
孟钰笑道:“是啊,我们没听清,刚才的不算,如果赌护法不想再重新叫,麻烦叫大声些。”
杜贵无奈,只好又学了三声狗叫,这次倒是响亮得很,足以使整个饭馆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杜贵叫完,附近正在饮酒的三个道士大笑起来。
杜贵本就一肚子火气,听到三个道士嬉笑,愤然离座,走近怒道:“你们三个丑杂毛,笑什么?”
那三个被杜贵这么一吼,顿时失笑,脸色一惊,待看了杜贵面容丑陋,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道士笑道:“我们笑有人不止叫声像狗,连长相也和狗一模一样咧。”
说完三人又大笑起来。
杜贵面露杀机,怒道:“敢这么说本护法,找死。”
说罢举掌向那年长的道士击去。
那年长的道士早有注意,身子一侧,艰险避开杜贵袭来的一掌。
杜贵这一掌来势汹汹,杀机重重,三个道士能感觉到这面相丑陋之人武功不弱,是以那年长的道士避开一掌后,三个道士便抓起桌上佩剑,拔剑离座退开丈许。
那年长的道士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武当山下对真武派的人动手。”
杜贵一击不成,便要再击,但听对方的话,手里一滞道:“你是说你们是真武派的?”
那年长的道士冷笑道:“这市集里的人,谁不知道我们真武派,阁下若识相,便快磕三个响头滚离武当山。”
杜贵冷笑道:“真武派的好,我们正要上真武派呢,今天便拿你们开杀戒。”
说罢,双掌齐出,击向那年长的道士。
三个道士见杜贵出掌击来,挺剑相迎,几个回合,便做包围之势,将杜贵三面包围住。
杜贵扫了三个道士一眼,冷笑道:“三个臭杂毛,找死。”
说罢,身子一动,如鬼魅般,只听三声惨叫,三个道士还未看清杜贵的出掌来势,便被击倒在地。
看着满地打滚的三个道士,杜贵笑道:“让你们敢取笑本护法,现在就送你们去见真武大帝。”
说罢出掌连击,便要掌毙受伤的道士,但掌未落下,便被人抓住。
杜贵一惊,抬头一看,见是孟钰,急道:“阁下为何阻止我杀人?”
孟钰笑道:“我无敌双侠不喜欢吃东西时闻到血腥味。”
这么个不让杀人的理由,杜贵目瞪口呆。
痴血道:“无敌双侠不喜欢吃东西闻到血腥味,我也不喜欢,赌护法便放了他们三人罢。”
杜贵道:“真的就这么放了他们?”
孟钰笑道:“三个臭杂毛,放了就放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杜贵无奈,对躺在地上面露惊色的三个道士道:“现在你们三个快滚,告诉你们掌门,我圣火教等会要血洗真武派。”
血洗真武派?孟钰和白玉箫一惊,原来他们这趟到武当山的目的是要消灭真武派。
那三个道士深受重伤,听到杜贵的话,便连滚带爬,跑出饭馆。
孟钰和杜贵坐回椅子,白玉箫道:“你们来武当山的目的,真的是要消灭真武派?”
痴血道:“没错,不过你说错了两个字。”
白玉箫奇道:“哪两个字?”
痴血道:“你应该说是我们,我们去消灭真武派。”
孟钰道:“我们难道也要动手不成?”
痴血道:“没错,要想加入圣火教,就得下投名状,消灭真武派就是对你们入圣火教的考验。”
孟钰和白玉箫一听,面露苦色,他们本想借这三个圣火教护法接近飞火神君,并救出苏云,现在可好,竟要消灭真武派才能加入圣火教。
真武派可算是名门正派,孟钰自然是不会下杀手,白玉箫更是不会无故杀人。
眼下看来,也只有先跟着他三人再说。
白玉箫道:“既然我们要去消灭真武派,方才让那三个道士离去,不是正好让他们回去通知真武派的人逃离?”
痴血和杜贵大笑起来,孟钰和白玉箫满脸疑惑。
痴血冷笑道:“只怕他们还未上武当山,就死在半道。”
孟钰和白玉箫不解,孟钰道:“为何会死?”
杜贵道:“二位有所不知,那三个人方才中了我的五毒掌,他们此时已是深中剧毒,刚才他们听到我们要去灭真武派,必定急着赶回武当山,如此跑得越快,毒入心脉的速度也会加快,所以他们肯定不可能赶回去。”
孟钰和白玉箫醒悟,想不到圣火教之人这么阴险,更想不到这杜贵竟练就了一双毒手。
四人吃饱喝足,痴血道:“弄醒何九,我们快赶路吧。”
杜贵无奈道:“这老酒鬼自己不醒来,只怕谁也弄不醒他。”
孟钰笑道:“他方才害你赌输了,你给他来一掌,试试看他醒不醒来,不醒正好报了学狗叫之仇。”
杜贵笑道:“没错,是该给他来一掌。”
说罢举掌便拍下去,孟钰和白玉箫竟是未想到杜贵真的下杀手。
只见他掌势落下,但却拍在地上,震碎了地板,而那烂醉不醒的何九在杜贵落掌离他一尺之距,便地上一滚,躲开了袭胸的一击,此时他从地上爬起来笑道:“赌护法,你这手可是剧毒无比,没事别乱拍。”
杜贵道:“不拍一掌你怎么舍得醒来。”
他收回手,地上留下一道掌印。
何九笑道:“只怕替我解酒是假,想趁机杀我才是真。”
杜贵笑道:“谁让你方才故意输掉,害我学狗叫,就算你中了我的五毒掌,我也有解药救你不是。”
何九笑道:“是那么个理,可我不想将命交给你手里。”
痴血冷冷到:“别闹了,我们快走吧。”
五人付账离开饭馆,往武当山上走去。
不一会儿,走在山道上,便见前方有一群人似乎在围观着什么东西。
五人往人群里挤去,只见这群人正围观着三个道士,那三个道士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发黑,七窍流着黑血。
虽然如此,五人还是认得出是这三个道士便是方才在饭馆里吃饭时,被杜贵打伤的那五个人。
此时杜贵得意的大笑三声道:“看吧,这三个人果然跑到半路上便死翘翘了。”
围观之人一听,皆露骇色,一个壮汉问道:“阁下为何这么说?”
杜贵冷笑道:“因为这三个人便是我杀的。”
说完出掌击在那壮汉身上,那壮汉惨叫一声,倒地死去。
其它围观之人见状,便四散而逃。
杜贵大笑道:“我还没杀够呢,你们跑什么跑?”便要去追杀,但孟钰又拦住了他的去路。
杜贵急道:“阁下为何又拦住我?”
孟钰道:“这些不过是些平凡的路客,赌护法杀这些人觉得痛快嘛?”
杜贵怒道:“要你管!”举掌向孟钰击去,掌势才出一半,孟钰已是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杜贵心惊,谄笑道:“阁下饶命,方才我酒喝多了,才会对阁下出手。”
何九在旁笑道:“只怕是你杀红了眼,所以才敢对无敌双侠动手罢?”
杜贵笑道:“怎么会,就算给我二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对无敌侠动手。”
孟钰收回手,轻轻一笑道:“这就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杜贵道:“不过。”
孟钰问道:“不过什么?”
杜贵道:“不过我圣火教既非大慈大悲的佛教,又非修身行善的道教,阁下这般厌恶杀戮,如何能成为我教之人?”
杜贵如此一说,何九和痴血也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孟钰。
孟钰笑道:“若你们教主叫我杀人,我自然毫不犹豫去办,但只怕他不会吩咐下属去杀收无寸铁,毫不会武功的平民罢?”
痴血点头道:“没错,教主也不喜欢滥杀无辜之人,他自然不会吩咐吩咐下属杀那些平民百姓。”
孟钰笑道:“既是如此,那不就结了,我们还是快赶路罢。”
五人继续往山上走去,白玉箫和孟钰故意放慢了脚步,待两人落后离何九三人数丈远,白玉箫低声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跟着他们去灭真武派?”
孟钰道:“自然不行,我们得想办法脱身才行,去通知一下真武派的人。”
白玉箫道:“要是现在脱身,岂不是前功尽弃。”
孟钰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最好有一个人脱身。”
白玉箫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走到半道,就算要脱身,只怕也来不及了罢?”
孟钰笑道:“难道你忘了我来过武当山找张三丰,对这一带山路熟悉得很,我有办法赶在他们到之前,先到真武派。”
白玉箫愁眉道:“可眼下你要如何脱身?”
孟钰道:“我自有办法。”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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