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见这家伙要杀死自己年轻的主人,他呲牙咧嘴的朝着老家伙耍威风。
“快放了我主人,要不然你死定了,主人背后有高人。”
“嘿嘿,我倒是想看看高人究竟有多高。”
或许是受到小黑这话的刺激,这前辈不仅没有放过叶不凡,反倒掐的更用力一些,叶不凡的喉管处连最后一点点呼吸的缝隙都没有。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悲惨,他手舞足蹈,想留下自己的临终遗言。
突然,叶不凡的额头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点儿,这红色的点越来越红,那老者见到红色的小点后眯着眼睛,仿佛想起了什么。
然后,他瞬间松开叶不凡,一脸震惊的站在一边。
“有趣,看来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我倒想看看你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我便留你一条命,看在我刚才吃了很多鱼的份上,我打算送你一份礼物,收好。”
叶不凡都没搞明白什么东西,一个软软乎乎的东西就出现在他手上,底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软绵绵的毛毛虫。
他毫不犹豫扔在地上,从小到大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肉乎乎的毛毛虫。
“哎呀,公子,你轻一点,小女子都快被你摔散了。”
听到这声音叶不凡直跳脚,“你怎么还不说话?”
“小女子当然会说话,小女子以后就陪公子说话,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可以陪你说话。”
这声音倒是比较甜美,可叶不凡实在不喜欢她这长相,总而言之,他不喜欢这么大的毛毛虫。
“那个,你能不能变成别的模样?”
“变不了,这就是小女子的本体,小女子肉乎乎的样子难道不漂亮吗?”
“你叫什么?”
“我叫小女子呀。”
“谁给你起的名字?”
“那只黑猫呗。”
说起黑猫叶不凡这才想起刚才那位吃鱼的前辈,然而他已经走了。
叶不凡这才惊慌失措的问道,“前辈,前辈,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地方。”
这时小黑就说:“别叫了,他刚才走的时候已经告诉我了,这地方每七天有一个回流,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顺着水出去,就是说需要七天之后。”
这只毛毛虫蠕动着肥绿的身躯,缓缓地朝着叶不凡爬过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叶不凡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这东西会说话,如果就这么杀了未免太可惜,而且也太过残忍。
爬到叶不凡鞋面的毛毛虫悲苦的说道:“公子竟然想杀我,小女子好难过,好难过。”
叫苦不迭的叶不凡,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你?”
“小女子除了会聊天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法订,那就是占卜,我可以占卜一切,所有的一切,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任何东西。”
听她吹牛皮都不打草稿,小黑想考考他,“来,来,来,小东西,我来考考你,你说,我多大了。”
毛毛虫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过来,我得先看看。”
稍后她说:“差不多,你应该已经超过六百岁,不过我知道兽族的六百岁与人族的六百岁不太一样,差不多相当于人类的孩童时期吧。”
“不过你身上被加封了非常厉害的封印,关于你的过往我却看不到,但是我能够看到为你加封印的人非常厉害,同时,他应该与你有血缘关系。”
“哦,还有,他已经死了。”
这种特异功能果然比较玄乎,叶不凡笑着问:“这么说来,不如你替我占卜占卜我的过去和未来。”
“公子有个女儿、还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不过你命犯桃花应该还有很多个漂亮的小妾,据我观察你的家乡……距此遥远,远到小女子也感受不到。”
“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咦,小女子居然也占卜不到,太匪夷所思了。”
听着碎碎念的毛毛虫,叶不凡想了想就说:“听着,从此以后你就不叫什么小女子,这个名字太随意,你这个样子应该还只是幼虫,据我分析应该有长大的那一天,说不定会是一只飞蛾,呃,还是叫小蠋吧。”
毛毛虫显然对这个复杂的名字有些难以理解,“什么意思?”
“差不多就是小飞蛾的意思,你的体型如此妖娆,所以我打算给你起一个更高深一点的名字,不好吗?”
“嘻嘻,小蠋好听,那我以后就叫小蠋好了,我和这只麒麟一样叫你主人。”
“行吧。”
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这关系给弄清楚,小蠋真就是一只大号的毛毛虫,按她自己说,她大概已经活几千几万年。
她甚至比那只黑色的猫在这儿生活的时间还要久,至于久到什么程度她已经忘了。
她曾经在这儿见证过一个大家族的兴盛与覆灭,那个大家族就是叶不凡目前所处的这个宅子的主人。
小蠋说他们家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名字叫什么她也忘了。
这个时候,小黑极为不满。
“哼,沽名钓誉、不知所谓、满嘴胡扯、一塌糊涂……”可是小蠋就说:“你呀,就是嫉妒我呗,嫉妒我活得比你久,嫉妒我懂得比你多,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你看你这一身的毛,多恶心。”
经过一番争吵,叶不凡却发现了乐趣,原先小黑那不招人喜欢的模样他也不爽,现在好了,有了小蠋就多了一样制胜的法宝。
两个小妖喋喋不休的争吵着,叶不凡则起身走向内宅,内宅倒还算干净,而且这地方似乎有人居住或许是那只黑猫前辈。
可叶不凡错了,因为他走向屏风后面时,竟然看到了一个极漂亮的女子,他可能误闯了人家的闺房。
他迅速退出来,“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这地方竟然还有人。”
可那小姐根本没回应,这让叶不凡更加郁闷,“小姐,在下真不是有意闯入,我只是被困在这个地方,还望小姐见谅。”
仍然没有任何回应,这时小蠋爬过来,笑道:“你干嘛呢?
屋子里根本没人。”
“怎么可能?
我刚才看到一位穿着长裙的女子……”“你再仔细看一看就知道了。”
叶不凡绕过屏风时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画,他刚才看到的竟然是画中人,这画中的女子与真人一般无二难辨真假,真是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