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殊很绅士的扶着我们下了马车,高深莫测的笑着说,“要去华霓城,我们还需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啊,小白哥哥。”凌霄这货自从看到了白羽殊,都没有和我有任何的眼神沟通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宿予令”。白羽殊指着面前的一间房子。
我寻声看过去,才发现这个地方非常的特别。一半是古色古香的房舍,另一半却是现代的高楼大厦。这古今合璧,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白羽殊指着的那间房屋,就坐落在这条中轴线上。竟然看不出是属于那边的风格,只能说,像一座高塔,又像是一幢高楼,周身泛着黑紫色的金属的光泽。
白羽殊突然肃然起敬,他小声对我们讲,一会进去不要乱说话,但是如果被问到什么,一定也要回答之类的。说里面的人,权利很大,不要招惹。
凌霄点头如小鸡叨米,我也很好奇,在这样一座奇异的城市里的,所谓的权利很大的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难道真的有三头六臂吗。白羽殊深吸了口气,去叩响了门板。
“咚!”这一声轻叩,竟然传来了如巨锤击钟的声音,使我和凌霄都吓的一哆嗦。白羽殊这样的敲了5下,方才听到里面一个慵懒的女人的声音,“我们打烊了,天还没黑呢,真是的,这么早就来人。”接着就见漆黑的大门被打来了一条细细的缝,一只眼睛,从缝隙里打量着我们。“白泽啊”那个女人看清了白羽殊的脸后,顺手拉开了门,边往里面走,边说,“怎么,早上刚在这讨了宿予令,晚上又来?”她妖娆的扭动着身躯,打开了灯。我看到这好像是一个酒吧的样子,那个女人在吧台停下,倒了杯酒,用她那纤长白皙的手指夹起高脚杯,打量了我们一会,就说,“要不要喝一杯?”
说实话我是很想喝一杯,以缓解疲惫的身躯和心灵,可是却警觉的摇了摇头,这里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触碰。真的怕喝了就会变成乌龟还是啥的。
可是没想到的是,凌霄竟然也拒绝了,这不是她的风格啊,难道她变聪明了?我回头瞟了她一眼,发现她正警觉的看着那个女人,用一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目光。我心里不由的暗笑,恋爱使你愚蠢,恋爱使你狡诈。
白羽殊也干笑着摆摆手,“姐姐,我们还有正事呢。”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我们。那个女人无所谓的耸耸肩,“ok。”接着回头喊了一声,“老康。”没有人应,她扭动了一下水蛇腰,提足了气,又加大音量的喊,“老康啊!”我就听到一声年迈沙哑的回应从我们头上很远的地方传来,接着就是脚踩楼梯的声音,一阶一阶,由远及近,最后在那个女人身后的阴暗处探出头来。
说实话,这张脸如果我自己在夜间看到,我会吓死。这是一张很苍老的脸,眉毛都已发白,眼睛在纵横交错的皱纹间只是一条细细的缝。他佝偻着身体,手里提着一盏小灯,个子很矮。“唔嗉”他张开干枯的嘴,说出来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那个女人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的摆摆手,“去看看少主醒了没有,如果心情好,就说生意,上门了。”她说到生意的时候,眉头挑动了一下,拿眼睛扫了我们一眼,太媚了!作为女人,我都被迷住了!
那个老人也看了我们一眼,点点头,退回到门里。我们就又听到脚步声从我们头上很近的地方,渐渐远去。
许久,没有回音。
凌霄忍不住了,她开始在屋里子四处乱逛,碰碰这,摸摸那。突然她走到一个巨大的鱼缸面前,里面亮着暗绿色的灯,几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鱼,五彩斑斓。凌霄把脸凑过去仔细的看,那些鱼似乎也看到了鱼缸外的凌霄,都围了过来。看着看着,我就看到凌霄竟然不动了,愣在那里。我也凑过去看,发现这鱼和普通的鱼是有一些差别的,那鱼的头上长着五到九厘米长的角一样的东西。这使我突然想到山海经里貌似记载着这样一种鱼,好像是说这鱼每活百年,头上的角就会长长一寸之类的。
我还在脑袋里苦苦思索那鱼叫什么来着的时候,就听到头上传来了三声似乎是金属敲击的声音,很清脆,由远及近。
“各位,少主有请。”那个女人理了理散落的头发,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跟着她走进了那扇门,里面很黑,沿途只是零零星星的放着几盏烛台,羸弱的发着淡绿色的光。
我有点近视加夜盲,在这样的楼道里,根本和半瞎没啥区别,只能紧紧抓着凌霄的手,挨着她走。而凌霄这货,竟然也拉着白羽殊的衣角,时不时还装作很怕的样子。我对于凌霄的重色轻友早就习以为常。还记得我俩刚毕业时约定一起找工作,凌霄信誓旦旦说要和我形影不离的时候,她就是因为看上了一间公司的主管,拼死拼活的拉我一起去应聘。结果虽然我俩都成功得到了工作,可是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和那个主管出双入对的。留下我,孤独寂寞...不过没过多久,凌霄就带着我跳槽了,听说那个主管是有家室的好像,这件事让凌霄失落了好长时间。
走了大概五层楼的距离,我平时就缺乏锻炼,走个三楼就气喘吁吁了,这下好了,一口气上五楼,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不知咋的,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了新盖中盖的广告。
前面渐渐亮了起来,几缕光从门帘中透出来。温暖的奶白色的灯光,似乎是希望一样,召唤着我们。走到近处,我看到门帘上是用古体写着两个字,第一个字有点像宿字,第二个嘛,有点像一只老鼠。
女人伸出纤纤细指,挑起门帘,示意我们进去,自己却留在门外,垂手而立。
我们走入门内,看到正前方放着一张大大的木床,雕刻着一只九头的神兽。每个头皆为婴儿的样子,能看得出五个男孩的头做喷火状,四个女孩的头做喷水状,床上侧身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整个人窝在松软的皮草被子里,显得特别娇小。
那个老人冲我们点点头,就在我们身后悄无声息的出去了。路过我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瞥到,似乎有一条尾巴,在他那长长的大氅外滑动了一下,不见了。
“少主”,白羽殊向她行了一个拱手礼,恭敬的说道。
“嗯”,那女孩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白泽,早上来过,此刻又来,如果真的想住逍遥城,又何必每日华霓、逍遥两头跑。应了我的要求,一切我都办的到。”
白羽殊脸色暗淡了一下,“承蒙少主看的起,不过我这次来,却并不是为我。”
“哦?”女孩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我和凌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一翻身坐起,伸手取了件外套穿上。
女孩是一身红色的短款连衣裙,露出修长的腿来,外面一件纱制的透明长款外套,光着小脚丫,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齐腰的长发闪着淡紫色的光泽。
“欢迎光临宿予阁。前世、今生、未来,你想知道的,我都知晓。”女孩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到右手边一案几后面坐下,又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几个铺垫,“请坐。”
待我们坐定,那女孩从案底拿出一捆玉做的长条签子,平铺在案几之上。她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把自己的长发挽起,用玉签固定了起来。
“你们,谁先来?”
白羽殊坐直了身体,毕恭毕敬的说道,“少主,我们今天是为了宿予令而来,这两位,今日刚刚踏足瞳镇,还未做出宿予。”
“哎,”那个女孩摆了摆手,“既然来了,何不算算未来?你们,就不好奇未来的自己,会如何么?”
我心里一动,未来么?我是真的很好奇的,二十多年我似乎平淡又普通的人生,虽然看似一帆风顺,可是却不免充满坎坷,特别是...左良...
那女孩似乎读懂了我的思想,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玉签,“放开你的心,选一支吧。”
我鬼使神差的伸手取了一支,一股极冷的寒气马上从指间传入了全身。女孩接过签子看了一眼,拍拍我的手,“不用害怕,放轻松。”接着她低下头露出了一个诡媚的微笑,再抬起头时,我看见她的眼球正在一点一点放大,直至充满整个眼窝,又突然分裂成无数的瞳孔,有大有小,多如浩然星空。每个瞳孔的颜色不同,随便仔细看进哪个瞳孔里,都觉得深邃无底。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小的瞳孔,红的刺眼,可是却特别吸引我,我就像着了魔一眼,探了进去。
“王姐,你看这个孩子多可爱,你这么善良的人,你就收养了吧。”这是什么?好像看电影一样,一些拼接的镜头在我面前飞过。我看到我的妈妈怀抱着一个婴儿激动的从孤儿院的大门出来。
“墨墨!那里有影子!妈妈去看看,你千万不要睁眼啊!”我看到妈妈紧紧的抱着我,把我关在衣柜里。
我伏在左良的肩膀,渐渐熟睡,左良向我吐了口气,便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出门了。
左良的嘴角挂着血,从夜色中走出来,双眼通红。他用纤长的手指擦了擦嘴角,露出了一排细长的獠牙。
我穿着一身古代的服饰,倒在一条窄细狭长的甬道里。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麻布的裤子,看不到脸。
那个男人抱着我奔跑,身后似乎有什么正在追来,我能听到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他用沉静的声音说,“别怕。”
一条九头的怪兽突然张着大嘴向我扑来,我惊叫一声,清醒过来。
那个女孩轻轻一笑,伸出手来。我躲闪不及,马上就感到她的手慢慢的从我的脸颊滑到我的眉间。她闭起眼睛,似乎在吸取我的记忆。突然,她的手快速的抽了回去,像受到什么阻碍了似的。她重新坐下,轻轻一笑,“有趣。”
接着,她对着门外说道,“来。”那个老人就端着两个青铜的酒樽走了进来。酒樽周身发青,一支雕刻着八只小鬼互相纠缠着,每只都表情狰狞,恐怖异常;另一支上雕刻着一张美人脸,双眼细长,可是眼睛里赫然密密麻麻的全是瞳孔。
“要得我宿予令,先要喝了我这酒,请。”女孩示意老人把杯子递给了我,我犹豫了一下,觉得两只杯子都很吓人,可是如果二选一的话,还是选那个美人面的吧,这样下定了决心,就伸手取了过来,抿了一口。那老人接回杯子,立在一旁。
女孩意味深长的一笑,对着凌霄,“终于,该你了。”
凌霄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问了句,“哈?”然后我就眼皮沉重的没有了知觉。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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