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客厅收拾干净后,秦义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
他虽说性格老实呆木,却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看着老婆官场失利只能在家买醉,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特别是江瑶口中的那句窝囊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窝子,所以他有种想要极力改变她对自己看法的态度,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
刚刚江瑶说,本属于她的副处之位,被姓王的给夺了去,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姓王的应该就是前阵子被他看了现场直播的男人。
恐怕他的副处之位,与他的那一晚功不可没。
没想到男人为了上位,也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这颠覆了他的认知,可话说回来,是不是只要想办法把他弄下台,这个副处的位置还是江瑶的?
可以他现在的状态,让他下台那就是天方夜谭的事,但替江瑶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还是可以的。
将手中的烟熄灭后,秦义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这几天秦义天天早出晚归,江瑶也懒的管他,仕途无望的她请了半个月的长假,天天在家醉生梦死。
经过几天的打听与蹲守,秦义终于摸清了姓王的生活规矩。
这孙子叫王建仁白天上班,晚上应酬,假公济私胡吃海喝,然后会去一些休闲会所玩耍,原本他想要拍下他一些关于生活作风的照片,再通过照片举报给纪检委。
可这孙子非常小心,在外根本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进了会所不会在大厅逗留,而是直接进包厢,他无法靠近。
所以想要单独找机会对他下手,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他有一个固定的点,那就是每天晚上不会超过十二点回家。
他的家就在家属大院,大门有警卫守岗,他进不去,但这孙子每次进大院的时候都在站在外面的一个角落里抽根烟再进去,这给他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到时候他只要提前埋伏在那里,并躲过监控,等他抽烟的时候再偷袭他,然后迅速逃走,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是他做的,也不可能查到他一个屌丝身上去。
计划好后,秦义买了一根铁棍,准备今晚行动。
晚上十点半,江瑶坐在客厅里,穿着睡裙坐在羊毛地毯上喝着红酒,整个人看过去颓废不已。
秦义从房间出来,看着江瑶本想把自己的行动告诉她,可见她这自暴自弃的样子,最终什么都没说,便准备离开。
刚离开客厅,江瑶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明天上午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秦义转身看着她认真问道,“是不是我不是窝囊废,你就不会和我离婚了?”
“你不觉得你说这样的话很幼稚吗?
难不成像你这样的窝囊废还想成为英雄?
别寒碜我了。
奉劝你一句,离婚后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否则我会忍不住的想要揍你。”
江瑶满脸讽刺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秦义一眼。
秦义握紧拳头,眼神无比坚定地道,“那今天我就爷们一回给你看。”
离开家后,秦义开着车去往了家属大院的方向,但他并没有将车停在家属大院附近,而是停在较远的露天停车场,将车上的铁棍别在腰上后,他从车上下来。
现在是冬季,他穿的比较多,走在路上别人根本看不出他腰上有铁棍,躲过监控的他来到了埋伏点,等待王建仁出现。
大概二十三点四十分左右,偶尔有几个人往家属大院走去,但并没有看到王建仁的身影,秦义暗道难道他今天不回来了?
可不应该啊!秦义知道越是这时候,他就越不能急,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建仁终于姗姗来迟,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一个角落里抽了起来,貌似心情还不错,嘴里还哼着小曲,殊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看着手中的铁棍,秦义突然有些害怕,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打过架,也不会打架,他怕自己偷袭不成反被王建仁给发现了,到时候对方再叫一声,他就完蛋了。
此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手心更是冷汗连连,退缩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可同时江瑶在他离开时说的那一段话,就像电影一样不断的循环播放,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令他的理智渐渐地丧失了。
眼看王建仁的烟就要抽完了,秦义像是下定决心般,他起身轻轻地走了过去。
就在离王建仁只有一米之隔的时候,秦义浑身颤抖的举起铁棍,两只眼睛被害怕和恐惧支配着,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不打明天就要和江瑶离婚,可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
江瑶,你不是说我就是个窝囊废嘛!那么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不是窝囊废!慢慢的,秦义眼神中的恐惧被凶残所代替,当即用力朝王建仁的脑袋挥了下去。
听着王建仁倒地的声音,秦义身体不由的一哆嗦,他鼓起勇气朝下看了一眼,只见王建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极为刺眼。
“不……不会被他打死了吧?”
秦义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铁棍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谁在那?”
听到有人问话的声音,秦义浑身一震,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刚准备逃走,突然想起铁棍上有自己的指纹,他弯腰捡起铁棍,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秦义打开房门进去,发现江瑶并没有回卧室,直接就趴在茶几上睡着了,两条白花花的美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刚坐下去,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还没碰到江瑶的腿,她就醒了过来。
原本还睡意惺忪的江瑶,在看到满脸血迹的秦义时,大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并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声,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否则隔壁的隔壁都能听见。
“你……是谁,想干什么?”
江瑶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刀立马就抓了起来,并指着秦义,仿佛只要他有越轨行为,就绝不手软。
秦义摊开两手做投降状,他急忙道,“别怕,是我秦义。”
听到秦义的声音,江瑶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但并没有放下刀子,“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刚从屠宰场回来?”
于是秦义把他打了王建仁的事告诉了她。
江瑶听后,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大笑了起来,与秦义紧张不安的心情绝然相反。
“你这人有没有良心?
我为了你连人都杀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秦义气的大声囔道。
半响江瑶这才停止的笑声,她放下刀子上下打探了秦义一番道,“这么说,你真的打死了王建仁?”
秦义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知道,不过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是伤在头部,只怕不死也得重伤。”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爷们的时候。”
江瑶颇为意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