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封以漠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他的身:“所以,这还要看你!”
“什么意思?你来真的?”
这一刻,封一霆已经觉察他的意图了——似乎早有主意了。!但这个真相,对封一霆而言,冲击还是有点过大:
封家一旦后院失火,前院危机也是必不可少!
想起什么地,他又道:“你知道吧?自从封以修接管了封氏,封氏一直在下滑,现在很多表面数据不过都是宣传给外人看的!摒弃我们的私交,我也不得不承认,不管生意还是管理,他连你的皮毛都不如!其实大伯的意图应该也不止是偏心,我的感觉是这样。如果不给他个机会,让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怕以后他不服气。换句话说,也不能不说大伯是聪明
的,毕竟现在他还能掌控一部分大局,总不至于一败涂地。让封以修做代理总裁,可谓明智之举,不管他做不做地起来,以后给你分多少家产,他应该都无话可说了。”毕竟,对封父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封以修撑得起来,那以后家业交给他打理,也算顺理成章,毕竟有他努力的结果在了;如果他做不起来,那以后若是交给他打
理,不管是封以修还是贾艾,都应该无话可说了。
这样做,其实不失为明智之举。
偌大的家业,一辈子的心血,大伯不可能这样由着他这么毁掉才是!
所以,应该也是用心良苦。
其实这一点,封一霆相对地更是——旁观者清。
而他的这一席话,也着实点醒了封以漠,隐隐地竟让他心思浮动了几分:从他本身而言,他本不应该在意封家的那份纯粹锦添花的财产,他的钱,足够他花几辈子花不完了!但从情感以及母亲的方向来想,他隐隐地又不甘心全部拱手让人,
即便他的面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是还有些计较的!
而显然,封一霆的这番话,对他的触动也是有的!
“哥,这件事,我们是不是该从长计议?”
每次,封一霆叫他“哥”的时候,封以漠知道,他这是非常认真跟谨慎的时刻,也有着提点他“亲情”的意思。
每当他杀红眼到六亲不认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的口气——拉他一把!
多年,两人都有默契了,封以漠也略微停滞了片刻。
此时,踯躅了下,莫言还是出声道:
“封哥,二少,这件事毕竟有家世的成分,我本不该多嘴,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该让你们知道!”
两人的注意力一过来,莫言翻了翻手机,道:“集香花圃的边有人种了女贞花。小树林的那具焦尸,虽然还没拿到实证,我怀疑十有八九是集香花圃的女员工杜月,这个人应该是失踪了,集香花圃的人说她辞职回老家了,可是她老家的人却说她出去旅游了。一个干地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突然辞职还去旅游了?而且,家人联系不,但是不定期却会有动态的更新,她消失的时间在小树林事件前后。如果她是死在店里,而不是集香花圃的园林,那当时的路线应该符合我们的预测了,尸体根本不是从郊外运往市区,而应该是从市区花店往郊外
运,那个时间点开始走,再加绕路的话,抵达郊区再挖个坑或者找个地的话,正好是夜里两三点的时间段,是最符合处理尸体的!”
换了口气,莫言又道:“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杜月的话,那封哥被陷害的确不是意外了。集香花圃的老板赖司,一直跟贾艾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可以说这么多年,他的花店能维持,封家功不可没。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杜月跟赖司也有地下的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赖司的,她若是想以此来要挟或者逼婚,很有可能被赖司给处理掉!以前我
始终觉得这个设想有点过分,但是,现在一切顺理成章了——”
转而,他的视线落在了桌的dna结论书。
瞬间,封一霆也恍然:“你是说封以修很可能是贾艾跟他的私生子?”所以,他要保持跟贾艾的亲密关系,不能有另外的枝节,否则,很可能会人财两失,相而言,一个打工的年轻女孩,即便怀了他的孩子,但他只要有钱,随时可以再
找孩子可以再生,贾艾这样的豪门太太,他却不一定能再拿捏一个在手。“还有,集香花圃经营了多年,是有各种送货大车的!封哥,你还记得当年的枪击事件吗?我们只在监控里看到了一辆很普通的白色面包车,后来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们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突然从监控里消失了。”
莫言一提,封以漠想到了脑海里至今印象清晰的那几段监控,那一次是梨诺替他挡了枪,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视线一个碰撞,他想到了:
“面包车在监控盲区了货运的大卡车?”
点头,莫言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要让一辆小车凭空消失,唯有这个办法!所以我们怎么查,也不知道面包车怎么消失的,想到这一点后,我又去查了监控,是这辆从桥底自然
穿横而过的q90的大车,应该是经过改装了,这个车是专门用来送超大型盆栽的——”
掏出手机,莫言递了过去,连接着电脑一个播放,封一霆也震惊了:“你是说,面包车从没拍到的一个流动岔口进了这个桥底,然后这个大车同时段也在里面,然后面包车了大车的后箱被大车拉着离开,面包车自然而然地从监控里彻底
消失了?”
难怪他们动用了那么多力量,是查不出来,原来是这样!
是啊,谁会在意监控里路过的一辆普通箱式大货车呢!他们找的是面包车!这些事一串连,所有的疑窦,仿佛瞬间都解开了,那个赖司费尽心思,是想制造意外除掉封以漠,然后让封以修光明正大的接手他大伯的所有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