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揪出狼族兽人
小白可是银狐族族长,怎么可能会被它伤到,伸出一只手抓着那条尾巴用力一扯,小银立刻疼的险些跳起来,吱吱叫唤个不停,要不是季沫还坐在它背上,它肯定要跟小白打起来,毕竟这种事情可发生了不止一次了。
都说小白的强大血脉天生压制所有银狐,别说还是兽形,就是兽人都对他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偏偏小银是个另类,好像完全不怕小白。
见小白还在用力,季沫赶紧阻止,深怕这家伙没轻没重真把小银的尾巴给扯断。
到了莲花峰安置伤者的地方,季沫刚从小银背上下来,就看到了飞羽。
飞羽正端着一盆清水要进去,看到季沫,立刻高兴的朝她跑了过来。
“阿姐,你怎么来了?”
季沫笑笑,“云霜还在忙吗?我来看看你们,肯定都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带了饭菜来。”
飞羽立刻眼睛放光,疯狂点头,“还没吃呢,一直都在忙,忙到现在。”
跟着飞羽一起走进去,这次伤者没有上次跟人鱼族大战时的多,云霜应该都处理好了。
看着她伏在木桌上似乎睡着了,季沫眼中闪过几分心疼之色,她把自己身上披着的一件狐裘斗篷接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让飞羽先去吃饭,她则拿了粥进了伤者们屋子。
等她出来的时候,云霜已经醒了,正在捏着自己的胳膊,她的眼睛里有着红血丝,眼睑下方有青紫色的痕迹,小脸有些发白,唇更是干裂。
季沫看着她,抿了抿唇,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道。
“云霜,吃点儿东西去休息。”
云霜站起来,看到自己身上披着季沫的斗篷,赶紧解了下来。
“阿姐,现在都深夜了,外面衡量,你赶紧披上。”
季沫接过来,然后把她带来的盆子跟口袋都放到桌子上,“你赶紧吃饭,吃完就跟飞羽一起去休息。”
云霜摇头,“不行的,那些伤者有些伤的很重,晚上可能会需要我。”
季沫按住她的手,把筷子递到她手中,“好了,这里你不用管了,必须回去休息。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
见季沫板起脸了,云霜乖乖点头不再坚持了。
她跟飞羽吃过东西之后,都被季沫赶回去睡觉了,季沫则留在了这里。
小白也没走,他不能离开季沫身边,不说现在山上到底还有多少狼族的人,季沫会有危险,就是她现在即将临盆,身边也不能没有人。
可是没办法,整个翼狮族只有她跟云霜两位医者,他们刚刚经历大战,受伤者众多,她跟云霜肯定要辛苦。
云霜还小,而且之前在河洛族就忙了那么久,估计那个小雌性已经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季沫怎么能不心疼,所以她自己来守着,把她赶去休息。
别说季沫这边无法休息,这一晚,整个军营中的人都被折腾的够呛,因为千荒要排查狼族兽人,所以在夜晚也要带着他们训练,而且是必须全都要变为兽形。
那些狼族兽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第一个训练他们竟然把关于狼族的一些特征隐匿了,再加上他们的队伍中本来也不是一个种族,狐族,翼豹族,银狐族,翼狮族,还有一些其他的种族,总之种类很多。
六个狼族兽人混在这么多人当中,就连千荒都没能第一时间把他们找出来,不过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他们终于开始慢慢露出马脚。
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狼族的六个混进来的人全都被千荒给揪出来了。
千荒审问了他们狼族接下来的计划,狼族的一些情况,还有关于古浩轩的事。
审问完他们,千荒便快速赶到了莲花峰,途中天空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莲花峰上,季沫累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没有伤者再叫她了,她靠着墙壁就睡着了。
小白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又看了看里面满满当当的人,确实也没地方躺,他找了一条木凳子坐在季沫身边,然后小心的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了。
不一会儿,他好像听到季沫在说话,可是听不清楚,随后她的身体抖动了几下,似乎是觉得冷。
小白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抱着她让她继续睡。
“一寻,一寻……”
听到她在说什么,小白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伤感,他轻柔的摸了摸季沫的脸,柔声道。“不要怕,一寻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寻,不要走,一寻!”
季沫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眸中已经泪水连连。
小白低头看着她,柔声问道,“又梦到一寻了吗?季沫,你的压力太大了,不要这么逼迫自己,白狮的崽崽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兽人也不会那么脆弱。”
季沫苦笑,抬手擦掉脸上的泪,声音却发苦,“可他离开我的时候只有几个月大啊,就算他是白狮的血脉也只是一个小幼崽,遇上猛兽一样会有危险,何况……他都不会捕猎。”
这么说着,季沫眼中却闪过些许疑惑,她拧着眉努力回想之前的梦境。
她见到的一寻在跟一只巨大的银狼搏杀,当时她似乎还看到了他变身,他好像比小辰还高,变身之后的兽身是金色的,连翅膀也是金色,虽然不大,但是速度却比小辰快很多。
季沫只能隐约看出几分跟他刚出生时的相似来,至于为什么能确定那就是她的崽崽,因为血脉,她看到那个跟五六米长的巨大银狼搏杀的小家伙时,她就生出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她的心在发颤,双脚好像根本就不用大脑指挥,径直朝着他走过去。
因为她坚信,那就是她的崽崽,是她一直拼命寻找,心中最为牵挂的崽崽。
可是就在她要靠近的时候,前方的银狼跟金色的狮子竟然慢慢开始变得模糊,季沫焦急大喊,可是没用,无法阻止。
季沫伸手再次去抹眼泪,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她本以为还是崽崽在踢她,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然而不是,那种痛一阵比一阵厉害,最后疼到她忍受不了,满头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