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陈川早起，看看【渝天下】别墅大院里，停着的9辆法拉利。
    这还只是院里，地下车库里，还停着5辆。
    整个别墅，共有14辆法拉利，几乎涵盖了主流车型。
    陈川挑了一辆银色“roma”开出去。
    “roma”是意大利语，音译为“罗马”，这是法拉利2020年新款gt轿跑，外观和保时捷帕拉梅拉有些像，内饰充满次时代科技感。
    这车，陈川自己是没有，国内落地价应该在360万左右。
    不过现在，这里所有的法拉利车，包括别墅产权，包括那厨娘，都被李建超过户给他了。
    也就是说，这里的车可以随便开，都是他的了。
    银色罗马风驰电掣，低趴的造型也吸引了清晨打工人们的目光。
    车子一路开到江北区嘉陵路。
    在这里的一处空地，是吕清霜为“天龙第一小学”选的址。
    这块地，占地50亩。
    就周边的地价来看，如果竞拍，至少要2亿才能拿下。
    国内的规定是，如果是公办学校，可以使用“教育用地”，也就是说，不用花钱，靠政府划拨。
    而全私立学校，要办学需要自己买地。
    陈川被吕清霜约来看地。
    早晨七点。陈川先到了，自己先在车里坐着抽着烟，然后就是犯愁，愁钱的事。
    七点半。
    黑色库里南到了，这是吕清霜的车。
    几分钟后，有三辆黑色迈巴赫到了，车门打开，是吴珊带人下来。
    看到吴珊，现在是一脸正经，一副高冷女总裁的样子，身边跟着男男女女七八个人。
    吕清霜拿了拍地的文件给陈川和吴珊看。
    “就这一片，从这到那，50亩，2亿。”吕清霜用手划拉一个大圈，“这里位置是不错，但底价也不便宜，你们二位，陈校长和吴副校长，你们的总预算就是2亿，刚够拍地，拍完地，就没钱了。”
    陈川看看一旁的吴珊。
    这吴珊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完全不是昨天午后在酒店客房里，当着他跳电臀舞那样子，以及后面被戒尺打手心打哭的样子。
    吴珊身旁的助理们，对她也都是恭恭敬敬。几个助理低声和吴珊汇报这边的情况。
    吴珊眉头皱起，又舒展：“我已经出了1个亿，按理说，这学校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只不过……既然是陈总的项目，我乐意出钱，但也仅限于这么多，再多一分也没有了。”
    吕清霜轻笑：“什么陈总不陈总，难不成昨日午后，你们二位没有水乳交融，成一家人？吴总这么称呼，就见外了。”
    “没有没有。吕总别误会。昨日午后，我和陈总……什么也没，就是谈了生意的事。”吴珊吸了吸鼻子，“一会儿我把款打到你们账上，建小学这时，以后就不用找我了，钱怎么花，也不用问我。”
    “豪华私立学校，这不是个赔本的买卖，吴总先别这么着急躲。”吕清霜道，“等我详细和你说说。”
    吴珊对吕清霜心有余悸的样子，神色紧张。
    想到这妞昨日午后在酒店客厅，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反差还挺强烈的。
    陈川：“盖这座学校，是一时的想法。吴珊，你既然出了1亿，那你有一定的权力，从选址开始就有，你对这块地是什么看法？”
    吴珊：“地是好地，但价格也是好贵。我觉得这买卖不挣钱，或者说，属于长期投资，短期肯定是亏的。你问我意见，我是没意见。但你一定要问，我会说，我不看好这项目，我会劝你放弃这项目，2个亿，投到哪都有的赚。如果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那就另说了。”
    吕清霜提议，在这附近开车转转。
    几个人各自上车，绕着这块地转了两圈。
    期间，路过旁边的咖啡店，进去坐下点了喝的，就建学校的事，又讨论起来。
    对陈川来说，建学校也不是当务之急，之前是不懂私立小学的用地，不属于“教育用地”，没有资格得到划拨，得靠自己买地。
    要买地，那一亿两亿的就不够看了。
    陈川，吴珊，吕清霜三方一合计，先拿出1亿拿地，拿不了50亩，就拿25亩地，然后那1亿用来建设。
    这两个女人都没有意见。
    陈川自己的想法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这1亿是系统给的【消费金】，不花白不花。现在系统在进行升级，如果升级完毕，万一触发跟建设学校有关的事件，就继续搞。
    中午，三人在一个讲究的餐厅吃了饭。
    期间，吴珊接到电话，是她爷爷醒过来了，让她回去。
    吴珊立刻跟陈川和吕清霜告别，坐上车返回家里。
    也就是吴珊刚走没一分钟，陈川的电话也响了，他接了，是吴家来的电话，说吴宗泰也请他去一趟。
    吕清霜轻笑：“吴宗泰那老头，不会是撑不住了吧？这关口让你去，难不成要托孤？”
    “托什么孤？”
    “他孙女呗，他们吴家一门天理报应，吴宗泰白手起家，创立一个矿泉水品牌，做到30亿身家，但是呢，早些年，他的手段可不光彩，甚至用了非法手段打击竞争对手，害得竞争对方家破人亡。”吕清霜娓娓道来，“后面呢，吴宗泰来了报应，几个儿女都没有好下场，死的死，出国的出国，失踪的失踪，现在他的孙子辈也是一样，吴越关进去了，只剩下吴珊。这吴珊能顶什么大用呢？20岁出头的小丫头，刚从国外回来，做事风风火火，怕不出几年，就把吴家这点家产给嚯嚯没了。”
    “所以，你就坑她4.8亿？让她签两份不平等合同？”
    “我不坑她，也有别人坑她。再说，我未必是坑她，氧气森林茶，或许真能做成，带她赚一笔呢。”吕清霜笑笑，“你不会开始同情她了吧？那你去吴家吧，听听吴宗泰老头，会不会托孤，把孙女托付给你。”
    “我不同情她，我同情你。”陈川看看对面的吕大小姐。
    “我又怎么让你同情了？”
    “你身上戾气有点重。前天白天你打吴珊耳光，前天晚上你用反曲弓射击，弓箭刺穿别人的胸口，导致4人重伤。昨天你又打吴珊耳光，还用剪子剪了她的头发。你看上去文明，实际上内心野蛮，心里住了野兽。你家有钱，你自己也有钱，你长得好，身材好，你这样的小姑娘，应该岁月静好，享受生活，不应该戾气那么重，你病了。”陈川道。
    吕清霜低头啜饮咖啡，“我是病了，但是你也一样，我戾气重，你戾气小么？我看上去文明，内心野蛮，你又何尝不是呢？你也是个病人，何必同情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