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道口的接近,视线也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正当他想要仔细搜索一番的时候,眼际的余光,忽然瞟到从侧面墙壁死角间,一缕反射冷色光源的惨色亮白。
“呼!”
反应极快的阿瑞斯,灵活地闪身避过一击。
旋既返身侧踢,发出清脆撞击声的同时。
被踢飞的对象口中,也随之发出一阵痛楚的惨叫。
那是一个手持砍刀,躲藏在墙后的偷袭者。
项少龙记得,他以前见过这家伙。
“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空旷的地下室内无遮无拦。
所有的一切场景,都随着项少龙迈下台阶,毫无隐藏地落入他的眼中。
十几个女人,全部簇拥在角落里。
她们的手脚关节处,都被一根根麻绳牢牢绑缚。
原本穿在身上,质地虽薄却极其柔韧的制服已经不在。
她们就这样蹲坐在那里,尽量掩盖自己的身体,同时用充满惊慌与惭羞的目光,畏惧地打量着项少龙。
除了武器被夺,躺在地上紧捂伤口痛苦哀嗥的男生。
其余的男人,全都围了上来。
他们手中持有的武器,除了棍棒、砍刀,为首一人赫然还握着一把突击步枪。
“把枪放下!”
为首的男人厉声喝道:“我叫你把枪放下,听见没有?”
“我是来救你们的。”
项少龙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滚!放下枪给老子滚出去!”
男人将手枪平举。咬牙切齿地喊道:“我们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不想死的话,就马上照我的话去做。”
“我说过什么了?”
项少龙不解地耸了耸肩膀。
旁边一名手持棍棒的男生愤愤不平地嚷道:“别以为你的打算别人不知道。其实,你不过是想把我们当作替死鬼。”
“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直接一枪把他的脑袋爆开花。”
右边握着斧头的男子,恶狠狠地叫嚷起来:“杀了他,我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叫做刘波,对吗?”忽
然,项少龙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再说一遍,我是来救人的,别逼我动手杀人。”
这句话,威慑力十足。
加上他手中平端的轻机枪,这些男人顿时畏惧起来。
“我想,这其中也许有些误会。”
这时,一个听上去颇为沙哑的声音,从一干男人背后响起:
“如果我们大家都能坐下来好好解释一番。或者能弄明白其中的误会。”
“如果能够这样,当然最好。”
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阿瑞斯冷笑道:“不过,先放下武器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我没有武器。”
刚才说话的男人,止住了一干愤愤不平的同伴。
他高高举起双手,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也希望你们能够做出相应的表示。”
说着,他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项少龙身边。
见状,项少龙也爽快地把手中的机枪背起。
用冷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家伙。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要我解释什么呢?”
望着已近身前的男子,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想问的事情,你一定非常清楚。比谁都要清楚得多。”
男子眼中放射出的光采,看上去似乎有着几分莫名的诡异。
只见他慢慢贴近项少龙而耳畔,用细如蚊呐,但却清晰可辨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说……”
说着,刘槟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类金属制造的物件。
将之朝着项少龙的腰际狠狠一捅,随即连声狂笑:“你要死!”
与此同时,对面的男生,就要扣下了指间的扳机。
出乎意料的是,阿瑞斯竟然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将身形朝旁边一闪。
旋既足下猛然发力,一跃冲到近前。
狠狠挥起拳头,一把夺过其手中的枪。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竟然没事?”
男子看着依旧满脸微笑的项少龙,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颤抖着身体,仿佛是看到了最可怕的魔鬼般嗥叫道:“不!你不是人类!绝对不是!”
“我是人,只不过,比起正常人,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罢了。”
项少龙冷笑着,抓起对方的右腕,用力反向一掰。
在一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中,紧握在其掌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居然连刀都刺不进去,这家伙内心的惊骇,可想而知。
“很意外是吗?”
项少龙一把拧住对方的喉咙,笑道:“是不是令你非常失望?”
男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亡如此接近。
他只能用双手拼命抠住项少龙的手,希望能够从中挣脱出一点点微小的缝隙。
让自己可怜的吸取一点点必要的氧气。
项少龙在那些家伙眼中,如同一只最凶残、最冷血、最嗜杀的人形魔兽,甚至更加凶猛,狰狞。
“别,别杀我。”
他扭|动着身子,从紧掐住喉咙的大手中拼命挣扎出一丝空气,讨好地喘|息道:“千万别……”
项少龙的手慢慢收紧。
“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徒劳,且拼命的挣扎着。
很快,僵硬的尸体被丢在了地上。
“你,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求你了!”
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项少龙身后响起。
转身看时,却是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有我!”
“我也是!我也要走!”
“别扔下我!”
“带上我们一起走吧,求你了。”
其余的女孩也同时纷纷哀求着。
“求你带我走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让我陪你,我能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只要让我活着离开就足够了。”
“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我都能让你彻底满足。”
“别嫌弃我。我愿意按照你说的去做。”
诸如此类的话,从一干女人口中说出,竟然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似乎,她们都很通晓男人爱好,甘愿用一切换取生命。